姐夫…?
秦心一向淡然清冷的面孔,浮現了一絲裂痕。
如果她沒記錯,上次回秦家撞見自己的葬禮,秦小雙好像并不接受她將要嫁給一個瘸子這件事。
現在納蘭家又封殺秦家,秦小雙怎么會管納蘭家那位叫姐夫?
納蘭家那位繼承人深居簡出,尋常人根本見不到,連他的名字都不曾出現在公眾視野里,她也只知道世人叫他納蘭先生,秦小雙應該是沒見過的。
怎么就成了姐夫?
該不會…
“你說的是哪個姐?”
秦心忍不住問。
秦小雙翻了個白眼“我只有一個姐,就是秦心。”
想了想這樣對恩人不大好,又認認真真鞠了個躬“謝謝你剛才出手相救,如有機會,定當涌泉相報。”
秦心咳嗽了聲“…”
真的不用報答啊,傻小子。
她注意到秦小雙手里拿著藥“你來校醫院是打針的?”
秦家人身體都很弱,秦夫人哮喘很重,秦溫柔先天心臟病,秦小雙的病則和神經系統有關,更麻煩。
用秦夫人的話說“這可能是秦家祖先造的孽,報應到她們身上了。”
只有秦心和他們不一樣,身體素質一向很強,所以當初她義不容辭地扛起了秦家的責任,像個男孩一樣守護秦家,一切為秦家著想。
她為秦夫人找最好的哮喘藥,為秦溫柔找合適配型的心臟,給小雙聯系最好的醫院定期打營養神經的藥物。
可是她才“死”幾天,秦小雙就連好一點的醫院都去不成了?
秦家的錢都哪去了?
“嗯,外面打針很貴,這里有姐的同學,幫忙打針不要錢。”秦小雙誠實地回答恩人的問話。
秦心心頭刺了下“以后…找我,藍傾心,醫學院的。”
秦小雙點了點頭,但顯然并不想麻煩她。
他獨自扛著一個小手提箱,沿著校醫院臺階往上爬。
宋安靜捧著花盆跑過來“心心,你看這些花,這些花,變漂亮啦!”
可不是么,原本蔫蔫的冬菊,此刻一株株迎風招展,透著一抹說不出的生機勃勃,看起來特別驕傲的樣子!
而宋安靜有點懵逼“咦,剛才那些體育生怎么不見了?你對他們笑了?”
她不就是乍然發現冬菊的奇特變化,蹲下來好奇地研究了一下可愛的花花們。
怎么一轉眼人都沒了?
秦心淡淡道“可能是被我丑哭了。”
“哈哈哈,誰說的,我們心心才不丑,我們都是美美的學渣!”宋安靜自豪地拍拍肩膀,還沒搞清楚冬菊的變化,隨即又被秦小雙的背影吸引了注意力,“心心,你知道那孩子手里的箱子是什么樂器么?看起來好像很貴!”
秦小雙剛才被人用網球拍頭的時候,都死死護著那個箱子,顯然對他而言很重要。
秦心不語。
宋安靜又自言自語“啊我想起來了,這是oe(雙簧管)吧,可貴可貴了。怪不得那個孩子護著…心心你沒參加過樂隊可能不懂oe是樂隊里最尊貴的長公主哎…”
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