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堯說完,顧安西就拿出一個聽診器來,按在薄年堯心口。
頓時,薄年堯那顆老來春的心臟就撲通撲通地跳得狂快。
“頻率90次一分鐘。”小奶精吡牙咧嘴:“到了江城,可得把口水收一收,不然我也沒有辦法幫你了。”
薄年堯:…
顧安西收了手,心滿意足,薄媽媽交待的事情她是得認真辦的。
那邊,顧明珠目瞪口呆的。
顧安西是不是太胡鬧了些?
她同情地看看年堯爸爸,年堯爸爸整整衣服,怪沒有面子的…
大灰機呼呼地飛,一個多小時后就降落在江城機場,薄熙塵是親自來接機的,出口處見到他們,微微一笑,張開雙臂。
“小叔。”顧安西跑了過去,一點也沒有矜持地抱住他,像是只小熊一樣掛著。
他低頭輕喃:“養胖了一點點。”
親呢地親了親她的鼻尖,雖然不說什么,但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也是很想念她了,算一算大概半個月沒有見面。
顧安西自己也捏捏臉:“是胖了不少,薄爸爸還帶了好些補藥來。”
薄熙塵這才一手抱著她,一邊和父親說話,說了幾句目光落在顧明珠身上,顧安西輕哼:“機場撿來的。”
“我才不是撿來的。”顧明珠咬唇,瞪著她。
“牛皮糖,趕不走。”
“我才不是牛皮糖。”
薄年堯無奈又好笑地看看兒子,薄小叔也是笑笑,不太在意小學生式的交流和較量,他們并肩地走著,一邊談著江城這邊的局勢。
驀地,顧安西的聲音靜了下來。
顧明珠不明所以,朝著前面看。
前方,大概七八個黑衣保鏢,簇擁著一個極美貌的婦人,也朝著出口的方向走。
顧安西只覺得這婦人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這是陸雪曼,就是讓薄爸爸心臟撲通撲通跳的人啊,再看向薄爸爸,面上寫完了對往事的懷念。
顧安西靠在薄小叔的肩上,輕輕地笑出聲:“薄爸爸,可得穩重些,別失態了。”
薄年堯側頭責怪地看她一眼。
對方,那美貌的婦人忽然看了過來,隨后目光就盈盈有淚,看著也是對往事十分懷念的了。
顧安西噗地一聲笑出來。
薄小叔低頭看她,她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忍不住。”
婦人走了過來,那大批的保鏢也跟著過來,十分地有排場。
“很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年堯。”陸雪曼眼含淚光,在失態的邊緣,就是這一點會讓男人十分心動。
薄年堯也有幾分克制:“是很多年沒有見了雪曼,過得還好嗎?”
顧安西笑瞇瞇的:“陸阿姨前前后后排場這么大,薄爸爸你是白擔心啦。”
陸雪曼這才注意到她,驚疑了一下:“年堯,這是誰?”
不等薄年堯說話,顧安西飛快地摟住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上:“我是薄爸爸的小老婆。”
陸雪曼嚇到了。
嬌弱的美人兒是不禁嚇的,而且嬌弱的美人兒又極有自尊心,此時心中特別地難過,忍著悲痛:“你叫他薄爸爸,怎么會是…”
“這是情一趣。”顧安西胡說八道。
嬌弱美人明顯被打擊了,看著對方。
比自己年輕,也勝過當年的自己,特別是眉宇間都是神采飛揚,一看就是被寵壞了的,一想到昔日小心翼翼把自己奉若至寶的戀人現在也是這樣地寵著小女孩,心中當真不是滋味。
倒是薄年堯開口了:“這是熙塵家的小家伙,調皮頑皮,雪曼你不要放在心上。”
話是這樣說,側頭看著小崽子的眼神滿滿都是溺愛。
是溺愛,沒有錯。
陸美人心中好過一些,又不好過了。
當年意氣風發的年堯,也架不住歲月,成為了慈祥的長者。
她強顏歡笑,“都來江城了,挺好,也好久沒有聚一下了,改天一起吃個飯。”
“行。”薄年堯順嘴就說:“帶上小輩吧。”
陸雪曼:…
不過她笑了一下,沒有反駁。
就這時,一道黑色身影走了過來,不是旁人正是陸衡。
陸衡在國外呆久了,和母親親吻禮,隨后就看著對面的幾只。目光落在顧安西面上多留了一會兒,陸雪曼問兒子:“陸衡,你認識她?”
陸衡面上有些玩味,“認識好幾年了,不過顧小姐可能不太認識我。”
好幾年了…陸雪曼的心里咯噔一下,隨后看了看兒子。
兒子當年對誰一見鐘情,事情鬧得挺大的,這會兒又忽然這樣說,知子莫若母她一下就猜到讓陸衡掛念的就是面前的女孩子。
是很好看,有讓兒子牽掛的本錢,但是性格…陸雪曼頭疼。
前往酒店的房車,陸雪曼告誡兒子:“你再怎么喜歡她也是不可以的了,她和熙塵結婚了。”
陸衡不是很在意地把玩著手上的表,扯唇一笑:“也不是不可能離婚的。”
陸太太生氣了:“陸衡,你爸爸不會允許你娶一個離婚的女人回來的。”
陸衡沒有說話,掉頭看向窗外,他心中卻是在想,那個女孩子或許離婚也不會想要嫁他,她那樣鮮活那樣囂張,怎么能用常規來衡量呢。
陸雪曼很久沒有見兒子了,也不想因為這個和他吵,只想著多給他介紹女孩子好徹底地把這樁事情給了了…
另一邊,顧安西拍拍薄年堯,“薄爸爸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她雙手抱在身前,“你這樣,我很難不向薄媽媽交待的啊。”
薄年堯摸摸她的頭,慈愛地說:“人都有年輕的時候,崽崽一定能理解的是不是?”
顧安西睨著他。
薄年堯哄著:‘好了好了,下次我一定不多看一眼,不教你在你薄媽媽面前難做人。’
顧安西輕輕哼:“她和薄媽媽哪個美。”
“你薄媽媽美。”年堯爸爸求生欲滿滿。
小奶精這才放過他,回到酒店里當即就寫了一篇小作文,洋洋灑灑兩千字,傳給了薄媽媽…
薄小叔上午在忙,所以回來就洗了個澡,穿了浴衣出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她的小作文,看得笑死了,坐下來就把她摟在懷里:“這些文字是和明珠學的?看著就是蛋一疼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