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樺拿過一旁的袋子:“我添了幾套衣服,還幫你挑了幾件襯衫,這是皮帶和領帶袖扣,安西幫我一起挑的,說這個挺適合你。”
她極聰明,又溫柔體貼,剛才一巴掌這會兒一個甜棗,老哥哥頓時就沒有氣了,又是才在一起的,所以氣氛一下子就格外地動人。
他看了看,挺喜歡的,就抬眼含笑說:“她倒是愿意陪著你。”
“要是她真的不待見你,哪有耐心陪我逛買你的東西。”林樺撫著他的手背,溫言細語:“她可是日進斗金的小顧總,有這會兒的功夫早掙好多錢了。”
老哥哥拍拍她的臉蛋:“傻太太,她在我這里剝削的東西,可以買下一別墅的東西了。”
事實上,他一半家產都到小王八蛋口袋里了。
不過,也不后悔。
就是氣她氣她。
這事兒林樺也知道的,笑:“今天是安西買的單,說是送的禮物。”
“她一點小東西就把你收買了,你這個王太太當得當真是一點出息也沒有。”王老哥哥就笑笑。
林樺忽然開口:“對了,安西說她和熙塵馬上就要出發去江城了。你知道嗎?”
王競堯之前聽到景川的口風,這會兒林樺的話就更確定了,他遲疑一下,才輕聲說:“是他們昨晚才決定的吧,昨晚的變故。”
林樺愣了一下,忽然就說:“我有這么大的能量?”
王競堯睨著她,“你有沒有,你不知道?”
林樺不出聲了,他后面一準沒有好話。
這會兒,餐廳經理過來上菜,自然是知道大人物的,言語神情間畢恭畢敬的。
老哥哥雖然平時被人侍候慣了的,以前和林樺在一起時也是她討好他來著,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當他的妻子他自然是要尊重和愛護的,所以一直是他照顧著她…相處得十分不錯。
吃完了飯,沙發上又小坐了一下,他才和她交代了江朝歌的事兒,把過程省著說了一遍,最后才笑著說:“我可是和她徹底地劃清了界線,以后她如果在太太面前說些什么,也不可信。”
林樺垂了眸子,過了一會兒才又說:“是么?”
“不信我?”老哥哥捉住她的手,然后就沒羞沒躁起來,十分地不要臉。
林樺是不知道他…還這樣不要臉的,拼命地把手挪回來,完了瞪著他,臉紅了大半。
老哥哥皮厚厚的,“現在你可信了我了吧?”
她才想罵他,這會兒周秘書進來了,低語了幾句,王競堯神情間有些不高興,“你讓閔辛解決,這么一點點的事情也要我出面,他是吃干飯的么?”
周秘書猶豫了一下才說:“閔先生不在啊,他今天出差了,您忘了?”
王競堯這才想起來,很是不高興:“這個閔辛,一直就是喜歡和我作對,明明知道我最近忙還要出差,天大的事情發生了?”
周秘書只是笑。
王老哥哥又看看周預然后說:“他就是嫉妒我了,他混了這么久不過就是能在周家睡個小沙發罷了,由此可見我從人品上要比他好上許多。”
林樺一邊聽著一邊咬唇,老哥哥想起方才的事情,心情大好,拍拍她的手:“行,我去處理一點事兒,你讓司機送一下,回頭我盡量早點回來。”
林樺還沒有回答,老哥哥已經快步出去,看來是一件頂重要的事兒。
另一邊,顧安西自己開車回去,小叔今天有個重要的手術要做,她想去醫院等他下班,車子開到一半,在一處人遠的地方,前面一輛白色跑車忽然就筆直地從對面穿過來,攔在她面前。
顧安西踩了剎車,坐車里看去。
是陸衡。
陸衡下了車,快步朝著這里走。
顧安西把車窗降下來,等他到了面前,她皺眉:“陸博士,有事?”
陸衡也是碰巧和她撞見,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能在遇見她。
他盯著她。
顧安西戴著寬大的墨鏡,顯得臉很小,還嚼著口香糖,樣子和他當年看見她時差不多,只多出一個身份,他最討厭人的妻子。
陸衡傾身:“一個人?”
不等她說話,他就說:“去吃飯,四百萬。”
顧安西笑瞇瞇的:“陸博士真大方。不過和丑男吃飯不止這個價。”
陸衡氣到了。
從來,沒有人說他丑過。
他瞪著她。
她還是笑瞇瞇的:“讓開。”
“不讓、說清楚。”陸衡一臉要她負責的模樣了。
顧安西嚼著口香糖,笑容更燦爛了:“行,不讓是不是?”
她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瓶辣椒水出來,對著陸衡的臉噴…
陸衡暴了個臟話,手一松就讓開了,顧安西招招小爪子:“再見陸博士。”
陸衡的眼睛難受得要命,扒著車子跑了幾步,顧安西扔出一把鈔票:“去整容。”
車子絕塵而去,陸衡抓了一把空氣,怒天大吼:“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喘著氣,恨不得把顧安西給剁了的心都有,他從來沒有踢過這么硬的鐵板,同時傲驕的陸博士還有些委屈。
三十來年,多少漂亮的少女對著他投懷送抱,他都沒有動心過,只在四年前一見傾心,再見欣喜若狂,但是上次她差點送他去見上帝,這一次又這樣毒。
陸衡發誓,最好她不要掉在自己的手上。
陸衡的眼睛看不見,好在他是個醫生,摸著去了車上找了水清洗,弄了半天還是不舒服最后去了醫院。
江朝歌替他處理的,一邊處理一邊就奇怪:“陸師兄,你怎么弄的?”
其實她是不敢說這種東西好像是防狼神器吧,那陸衡是做了什么了?
陸衡自然是不會把這種事情說出來的,他十分傲氣,對江朝歌也沒有多大的好感,他只對那組數據感興趣。
所以,他只是隨口地說了句:“不小心被人誤傷的。”
江朝歌嘆息:“在北城也有人敢這樣對陸師兄,一定要把那人找出來,告到她坐牢。”
“算了。”陸衡從衣袋里摸出一支煙來,點上,卻是沒有抽:“說不定她也是不小心的。”
江朝歌:陸衡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不過她不敢問,陸衡這個一直是陰陰的,她以前就怕他。想了想就說了另外的事情:“陸師兄,下周咱們去江城一趟,那邊的實驗室已經準備好了,另外,實驗成功以后量產的生產廠家我也看過了,江城的王家從設備到規模都是極符合的。”
陸衡點頭,然后就低頭看著指間的那點腥紅,“正事要緊,搞定了這個項目要什么沒有、三年專利期就夠你榮華富貴的了。”
江朝歌也沉穩地點頭,“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