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競堯撣了一下煙灰，看著她：“你也算是和暗黑有些關系，和宋佳人之間也夾著一個薄情，你去探一下虛實。”
雖然宋佳人可能不知道師父是誰，但總有些線索。
這事，周云琛不適合去做，唯有小混蛋適合。
顧安西一聽，怪叫一聲：“一大早地叫我來，我以為有什么好事兒，原來又是讓我干苦力，你心也太黑了吧！”
王景川忍笑：也當真只有小顧總敢這樣了吧！
老哥哥狠狠地瞪她一眼：“我就知道你這個小白眼狼不愿意白干活。”
說完，寫了一張支票給她。
小混蛋笑瞇瞇地去接，他放在她手心里，卻是輕嘆一聲：“安西。”
她唔了一聲：“怎么突然這樣叫，不習慣啊。”
老哥哥哭笑不得，親自起身一起去沙發那里坐著，過了半響才說：“我知道你愛玩，干什么都不上心，覺得有意思就玩兩下，沒有意思就放下了，有新玩意兒又去玩新的了。”
小奶精一下子就跳腳了：“是小叔和你說的？”
王競堯也就笑笑：“他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你看看你這一兩年都干了啥，畫畫，設計，機器人，電影，香水…樣樣都搞，就是不肯專一一項。”
王景川也在一旁接話：“是啊是啊，只要用心一點點，那就是行業里的翹楚。”
顧安西看著他們兩個，隨后冷笑：“你們當我不知道，這是挖坑給我跳是不是，不過就是和小叔說了讓他說服我，他大概是不愿意，你們就來一個白臉一個紅臉的套我，當我傻啊。”
“什么叫套你？說話這樣難聽。”老哥哥呵呵地笑，很是慈愛：“你說我這個哥哥平時疼不疼你，有好東西都是頭一個想著你？在北城你現在是橫著走也不為過的。”
特別是，他提拔了周云琛，這完全就是愛屋及烏了啊。
她不可能不知道，還得了便宜裝不知道。
小奶精也是人精一個，知道他這樣說是躲不過了，磨磨蹭蹭地說：“我之前也沒有推啊，本來就是要去江城的。”
王競堯步步為進：“我的意思是，咱們以后能不能不要依賴國外的實驗室，也能甩開對方一大截？”
顧安西瞪著他：“有小叔給你賣命還不夠，還得加上我？”
小叔的實驗室已經有了很多專利，先進于國外了，他這老家伙竟然還不滿足！
王競堯輕咳一聲：“熙塵他畢竟精力有限，而且在電子機械方面，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的了。”
王景川適時來了一句：“機器人治療是大勢，國內目前…王先生最看好的就是您了。”
顧安西冷笑：‘那看來，江朝歌還是留了一手的，就是這個吧。’
王景川一拍大｜腿，“您可是太聰明了。”
顧安西睨著他。
秘書長便溫和而細致地說：“您可是不知道，王先生受制于人，昨晚差點兒就從了，您想，王先生這樣潔身自好，如果為了大局而犧牲自己，這真的太委屈了，他這樣疼愛您，您就一點也不感動嗎？”
小奶精心中冷笑，面上卻是笑瞇瞇：“江朝歌長得不錯，怎么能是犧牲呢，如果犧牲一下能換來這么一個大項目，我看著挺值的。”
王競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景川，不要和她說了，她就是鐵石心腸。”
走到辦公桌前面，伸手一拍，握住了桌角：“她心里哪里有我這個老哥哥，枉費我遺囑都寫好了，她能拿到百分之五十…你看看她還有沒有良心！！！”
百分之五十？
小奶精生生地咽了一下口水，不動聲色地問：“另外百分之五十呢？”
老哥哥掉頭冷笑：“你不是不愛錢么，如果我不成家，那百分之五十也是你的，不過，我看著你好像不在乎的樣子，也罷，算是錯認了。”
“沒有錯認沒有錯認。”小奶精立即過去，替他續了杯茶水，端到他面前笑瞇瞇的：“談錢傻感情。不就是一樁小事情，看看老哥哥你愁得頭發都白了，成天還擔心自己的清白晚節不保什么的，你說，我能看著不管？那必須是要為你分憂，讓你的老年生活過得舒舒服服的。”
一邊說一邊把老哥哥按在椅子上，十分殷勤地為他捶了下背，“這些小事，以后您就不用操心了，包在我身上，全部給您辦得妥妥的。”
王景川就笑著拍馬屁：“王先生真是福氣，我只恨沒有一個妹妹。”
王競堯好氣又好笑：“景川你該慶幸你沒有一個貪財的妹子。”
秘書長就笑。
這時，王老哥哥的聲音沉了下來：“咱們一定要把事情辦得漂亮一點，外面總說咱們不行，咱就得行給他們看看。”
他頓了一下又說：“那個實驗室不過也是想借用咱們的經費場地，核心的機械人技術他們是保密的，所以互相利用可以，但咱們一定要比他們更快一些。”
小奶精了解：“是要快，不然哥哥的清白之身就保不住了。”
“你這個壞孩子。”王老哥哥打了她一下，然后又嘆息一聲：“我在這里也不過就是大幾年的時間了，總不能弄得一團亂交給云琛吧，他還年輕，總得要左右手。”
說著睨了一下顧安西：“別成天想著玩，好歹幫襯一下。”
顧安西就懶洋洋地應一聲，坐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沒大沒小的。
老哥哥也沒有責備她，只說：“但凡是能找出旁人，我也是愿意讓你玩得高興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