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江朝歌有風度,淡淡一笑:“安西真是文武雙全,薄師兄真的福氣。”
薄熙塵笑了一下算是回答,隨后作了個手勢,顧安西就過來了坐在他身邊,由著他為她擦汗…
薄熙塵的聲音略低:“我以為你…今天不方便的。”
顧安西的臉有些燙,“薄熙塵!”
他笑,聲音還是低低的:“不疼就好。”
她臉還是熱得不行,坐在他身邊拿了飲料低頭喝。
江朝歌在和薄熙塵說話,說的都是醫學上的詞兒,挺專業的。這明顯就是顯示出她和薄熙塵共同話題的一面了…
顧安西當然是聽得懂的,不過沒有必要去打斷小姐姐的興致嘛!
她就抱著飲料,乖乖地靠著薄熙塵,有一下沒有一下地聽著。
反正小叔從身到心,都是她的…
江朝歌挺自信的,談話里夾帶了私貨:“薄師兄,不知道你聽說過c市病毒的事情了?”
薄熙塵當然有聽說。
不過他無意和面前的女博士談太多,一來她是江家的人,二來她這樣私自和他談及這個明顯有私人目的。
不由得,看了他家小這家伙一眼。
顧安西朝著他眨了下眼——
小叔,盡管使出你的魅力來,女博士要叛變了!
眉目一來一往,薄熙塵就讀到了她的意思,輕輕拍了下她:“不許淘氣。”
顧安西又乖乖的。
江朝歌27歲,也是十分成熟理智,小試了一下明白薄熙塵對自己是無意的,哪怕她誠心投城。
既然是這樣,那她就會全力為本家做事了。
生態液已經研發出來,菁的提取方法她也研究出來,接下來就是她發揮了。
江朝歌很自信,她確實也是有本事的,只恨自己出身旁支一直不得發力,這會兒終于有了機會…
江朝歌面上帶著微笑:“安西騎馬騎得這么好,射箭一定也很好了。下午可要對我手下留情哦。”
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江朝歌這是下戰書了,在北城誰不知道江朝歌射箭一等一的好,還得到過全國賽冠軍。
顧安西這小姑娘就是十項才能,下午這比賽大概也是要輸掉的。
哪知道,顧安西卻是笑瞇瞇的:“行啊,我讓你三環。”
此言一出。
江朝歌愣了一下。
在場所有的人也都愣住了。
然后都覺得,顧安西是不是太自信了?
要知道,江朝歌幾乎全是十環,鮮少有九環的。
讓三環,這是開在開國際玩笑吧!
就是薄熙塵都低頭:“沒問題?”
顧安西喝了口飲料,然后看了一眼薄情,才慢慢地說:“應該沒問題吧!”
薄情接觸到她的目光,笑了一下:“安西說沒有問題應該就是沒有問題的。”
薄夫人滿面春風:又可以見著他們家崽崽的高光時刻了!
薄年堯的嘴角微揚,也是說不出的驕傲。
另外幾家不服氣了,怎么啥都是你們家顧安西!
就不信了,真這么靈!
中午用餐時,顧明珠拿餐時,看到顧安西,笑了一下:“江朝歌是全國射箭冠軍,你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顧安西盯著食物:“謝謝你的提醒!”
顧明珠有些生氣,顧安西好像信心十足的樣子了!
她再生氣,顧安西也不會理會她,拿著食物去找王沁和楚顏了。
江朝歌這時走了過來,微笑:“明珠,怎么生氣了?”
顧公主看她一眼:“江朝歌,雖然我不太喜歡你,但我還是希望你嬴的。”
江朝歌端著高腳杯,微微一笑:“當然。”
她當然不會輸,她是全國冠軍,從來沒有過對手。
那邊,顧安西專心地吃東西。
王沁一臉的擔心,就是楚顏也過來了,“安西,你行不行啊?”
顧安西抬眼,“這話問錯人了!”
楚顏啊了一聲。
這時楚慈坐過來,敲了妹妹一下:“在說什么?”
看見大明星,王沁的眼睛亮晶晶的…
顧安西悶頭笑,“楚顏你再問一次。”
楚顏就用小拳頭打顧安西,鬧著玩…
另一邊,大人們在一處,唐媛看著那邊鬧得不成樣子,一臉的擔憂。
她悄悄地對顧遠山說:“遠山,安西她總是…撐不起大場面。”
顧遠山看她一眼,輕聲開口:“你啊就是操心!把明珠的事兒管管好就行了,安西那邊自有薄家教導。”
唐媛抿了下唇,沒有出聲。
顧遠山也覺得自己對太太似乎是嚴苛了些,哄了哄:“過兩天的晚宴大家都穿得漂漂亮亮的,明珠也能展現一下才藝,還不高興?”
見丈夫心情不錯,唐媛加了一把勁兒:“你心里現在還有明珠?”
顧遠山摟著太太哄:“當然有了!別鬧了,等我辦成大事兒,你和明珠都不會虧待的。”
唐媛想到那天偷聽到的,心放下了一半,當下對丈夫也更是千依百順,倒是一洗之前兩人的矛盾。
其實顧遠山之前也是略猶豫的,對付薄家…畢竟他還有一個孩子在薄家,自然會受到波及,可是面對強烈的誘|惑,他想想,還是決定加入江家陣營。
他是想得很好,以前顧家排名第二,如果把薄家弄下去,那么顧家必定是在頭一位了…
中午休息時,顧遠山找到了楚家的家主楚長河,秘密地這么商量一番。
試探,到深入,一點點一地表達一下意思,也就是老大輪流換著做。
楚長河挺驚訝的,隨即,便淡聲開口:“這事兒,是不是再好好想想,年堯這些年一直是德高望重的,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妥?”
顧遠山捧著茶杯,客客氣氣的:“長河啊,你心腸軟我是知道的,不過這些年你屈于人下,就甘心了?”
楚長河笑笑,“遠山兄為我著想,我還是很感動的,不過這是大事兒,也不是我一人能做得了主的。”
顧遠山巴巴地問:“不是你做主,那是誰能做主?”
楚長河略頓,緩緩開口:“一年前,楚家出了點事兒,遠山兄啊,不瞞你說,楚家就不是我說了算的了。”。
顧遠山呆了呆,然后了然:“那是楚慈了?怎么,長河兄年紀輕輕,就準備退休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