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知道兒子請玉雯幫忙時,玉雯已經邀請衛小姐喝茶,明日就要去赴約。
清雪多了解老夫人啊,“現在知道哪家茶樓,您要不要提前定一個包廂?”
竹蘭非常想去,這是兒子未來的幸福,會陪兒子一輩子的人啊,兒媳婦選好,她和書仁也能安心了,拍了桌子,“去。”
清雪出去叫來小丫頭去安排,縣主已經定好包廂,她不怕定錯了。
另一邊,衛馨怡無奈的看著娘,“娘,我穿平常的衣服去見縣主就行。”
只是普通的喝茶,她不用過度的打扮自己。
馮氏不這么想,“你相信娘的話,明日一定不止縣主一人。”
她要將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的直覺告訴她,女兒和周昌忠公子有緣分。
衛馨怡臉紅了,她接到縣主帖子就有猜測,只是一直壓著,現在被娘說出來很不好意思,“娘。”
馮氏選出一條裙子,“閨女,好姻緣難得,周侯府的兒郎多少人盯著,娘希望你有個好姻緣,你可別錯過了。”
她可知道周侯府的姻緣多搶手,瞧瞧嫁過去的兩個孫媳婦,哪個不被人嫉妒,她都一大把年紀了,心里也會羨慕的冒酸水!
衛馨怡接過裙子,什么話都沒說轉身去換衣服。
馮氏笑了,只是笑容持續到婆子進來,皺著眉頭,“紀小姐來了?”
婆子道:“是,您看請進來嗎?”
馮氏示意丫頭將裙子都收起來,“你說怡兒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她怎么還來?”
婆子眼神精明,“見幾面就認定朋友,老身是不信的,唯有小姐身上有紀小姐想要的。”
馮氏眼神凌厲,她相信陪嫁婆子的話,婆子是從宮內出來的,長了一雙會看人的眼睛,“派人回了,說家中有客。”
婆子,“是。”
衛馨怡在里間聽了個全,走出來沒問反而道:“娘,好看嗎?”
馮氏臉上重新有了笑容,“好看,你穿藍色最好看了。”
“那就這件。”
衛家府門外,紀蓉回到馬車上笑容沒了,雙手忍不住抓緊手帕,“去雜貨鋪。”
晚上,周書仁疲憊的回家,換好衣服坐著不動了,直到媳婦幫著按摩頭部,眉頭才舒展一些。
竹蘭問,“專利法很麻煩?”
周書仁點頭,“嗯,今日竟扯皮來著,有的想謀一些利益,有的堅持原則等等,吵的我頭疼。”
竹蘭道:“你想好的專利法準備什么時候交給皇上?”
“不急,等他們扯出結果的。”
他不想出頭了,他做的已經夠多了,過多不好,等出結果補補漏就行。
竹蘭,“晚上做了你愛吃的鵝。”
“那我可要多吃一些。”
竹蘭,“我給你說件高興的事。”
周書仁最近的心思都在專利上,對家里的事沒過問過,“有什么喜事?”
竹蘭將兒子請玉雯幫忙的事說了,“我已經定了包廂。”
周書仁嘶了一聲,“我覺得頭更疼了。”
竹蘭嚇了一跳,“這就拿牌子請太醫。”
“所以我明日要請一天假,你看如何?”
竹蘭擰了書仁一把耳朵,又笑了,“我覺得挺好。”
周書仁嗯了一聲,“不過,還是要去請太醫。”
“好。”
周侯府請了太醫,太醫緊張的來懵逼的走,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只需要回稟皇上就好。
太醫一走,周書仁起身吃飯,吃了小半只的鵝,又舒服的喝了茶,臨睡前反而睡不著了。
竹蘭無奈了,“你翻來覆去的,我也睡不著。”
周書仁,“昌忠都要定親了,我們的兒子沒幾年就該成親了。”
他只要想想一顆心就軟的不行,他將所有的嚴厲給了前幾個兒子,小兒子得到了她全部的愛,他一點點帶大的,從小小的一個團子養大的。
竹蘭還沒感性呢,萬萬沒想到書仁先感性上了,“等兒子成親當日,你不會哭吧!”
周書仁,“哭是不可能,眼眶發紅是一定的。”
竹蘭,“好了,睡吧。”
“哦,好。”
次日,竹蘭兩口子吃了早飯就出門了,沒告訴任何人,竹蘭想瞞著,幾房是不會知道的。
隨后是玉雯出門,一刻鐘后,昌忠最后走的。
等老大想和爹聊聊,才知道爹和娘出門了,他以為老兩口過二人世界去了,摸了摸鼻子回去了。
茶樓,兩口子來的很早,他們為了低調穿的挺普通的,就連丫頭護衛都沒帶幾個,還讓馬車先回去,免得馬車停在門口被昌忠發現。
竹蘭將耳朵帖子墻上,“你說這么能聽清嗎?”
周書仁,“應該能,隔音不好。”
竹蘭可惜道:“如果對面也有茶樓就好了,拿著望遠鏡看也不錯。”
“萬一關著窗戶呢?”
竹蘭,“現在天氣這么熱會不開窗戶?”
周書仁摸著胡子,“我說了萬一。”
“你就是想跟我抬杠。”
“好,好,我錯了,你說的都對。”
小半個時辰后,玉雯的馬車到了茶樓,巧了,衛家的馬車也剛到,玉雯先下馬車見衛小姐一身藍裙下來,心里想著衛小姐長的不錯,尤其是眼睛長的最好。
衛小姐見禮,“見過縣主。”
玉雯伸出手,“我們進去說?”
“好。”
玉雯是縣主先走,衛小姐剛要跟上,聽到身后紀蓉的聲音,“馨怡,我剛才看著像你,原來真是你。”
衛馨怡轉過頭,臉上的笑容沒變,眼底卻沒了笑,與其說是巧遇不如說是跟蹤,“還真巧?”
紀蓉有些心虛,快走了幾步,“的確挺巧的,我”
只是后面的話沒說完,就對上安和縣主的眼睛,縣主正看著她,明明沒有冷笑,她去感覺到冷意。
衛馨怡自然察覺到了,退后一步道:“紀小姐如果有事去忙吧。”
她不會傻的邀請紀蓉一起喝茶,她對紀蓉的感觀,因為跟蹤她降到谷底了。
紀蓉心里一緊,想說她沒有什么事要忙,可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明明安和縣主一個字都沒說,她有種被看透的感覺,上次的警告又在耳邊響起。
紀蓉笑了笑,“我的確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轉身飛快的離開,好像身后有人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