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周書仁安靜的很,溫老大人直到下早朝,也沒等到周書仁發難,腳步有些遲疑的頓了下,確認周書仁真不發難,才腳步踏實的離開。
周書仁自然注意到了,已經處理過的事,他才不會再發難。
汪苣扯了扯官服的腰帶,“你家明輝的腿好些了嗎?”
“好多了。”
汪苣又道“汪蔚要去東北辦差,估計要跟著梁王一起回京了。”
“怎么回事?”
汪苣解釋道“梁王在東北需要工部派人過去,汪蔚自己申請的,我也是昨日才知道。”
“這孩子比你有上進心。”
汪苣嘆氣,“我打小就被安排好了,一切按照我爹的規劃走,汪蔚的確比我有想法。”
他的本意是汪蔚在工部慢慢熬,不用急著求功勞,這孩子不聲不響的報了名,孩子真的大了。
周書仁,“東北已經很安全,孩子年輕多出去是鍛煉。”
汪苣感慨,“孩子大了,我們越來越老了,也不知道能給孩子們撐多久的天。”
周書仁指了指汪苣的肚子,“你娘子說你身體不舒服,我看就是胖的,你該減減肥了。”
汪苣摸了摸臉,“嘿,證明我吃得好。”
反正就不提減肥,他就是個懶得動的,也是個愛吃的,不能短了吃的。
周書仁是真擔心汪苣,汪苣的身子骨真沒他好,他懷疑汪苣有高血壓,“吃重要,還是命重要,你可別忘了你的責任。”
汪苣嘆氣,“責任啊。”
為了責任他的確要減肥了,太醫也告訴他要注意吃食。
一轉眼溫家長孫離京辦差,溫家長孫出京后,溫家沒再找過周家麻煩,反而不那么針尖對麥芒了。
這一日是戚家宴請的日子,竹蘭帶著李氏參加了宴席,來的不早不晚,戚家的姻親先到了。
竹蘭見到溫家長媳戚氏,戚氏笑容僵硬,還是見了禮。
戚家老夫人開口,“周侯夫人這邊坐。”
竹蘭一看位置,戚家老夫人身邊,笑著坐了過去,“老夫人近來可好?”
戚家老夫人心里難受,她十分的不好,小孫子走了,“嗯。”
本來她打算為難楊氏,結果楊氏送回了請帖,嚇了她一跳,她和兒媳婦猜測周侯府不罷休,可能要對孫子下手,才又送回去帖子,維持表面的和善。
竹蘭對著老夫人也笑了笑,竹蘭越笑,老夫人心里越沒底,今日為什么舉辦宴請,為的也是楊氏,現在心思都沒了,至少孫子沒平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戚家要忍了。
戚氏在桌子下捏著手帕,周家好狠。
花園自從竹蘭來了就很尷尬了,竹蘭不尷尬,她都說不來了,戚家還請她,反正憋氣的不是她。
等人到了差不多了,竹蘭發現呦,她認識的基本都沒邀請,如果不是出事了,今日她必然被圍攻了。
竹蘭似笑非笑的,“有的人還挺面生的。”
戚家老夫人心里后悔死了,沒出事今日楊氏別想好好的離開,現在憋屈的是自己,“有幾位是剛進京的,所以夫人見了才面生。”
“哦。”
老夫人運氣,還要帶著微笑,生氣。
周家,明輝腦袋上蓋著書,人已經又睡著了,明靜和姐姐們來,明靜喊著,“哥,哥。”
明輝揉了揉耳朵,“你怎么又來了,我不是說了我想睡覺。”
玉宜已經拿起書,“大哥讓你看書,你倒好,大哥一走你就睡覺。”
明輝懶洋洋的,“你們怎么過來了?”
玉蝶拿出盒子,“你不是念叨喜歡我的筆洗嗎?我給你帶來了。”
明輝激動的坐起身,“真給我了?”
這是柳公子送給玉蝶姐的,他喜歡是喜歡,從未開口要過,他是有分寸的。
玉蝶也喜歡啊,“嗯,送給你了。”
明湖激動過后冷靜了,“我不能要,這是未來姐夫送給你的,玉蝶姐,我救三哥是心甘情愿的,二房真不欠我什么,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玉蝶抱著筆洗,“我看著你躺著不能動心里難受。”
明輝轉了下眼睛,“如果真難受就幫我寫大字吧,臨摹我的筆跡。”
玉蝶瞪眼,“休想。”
明輝又躺了回去,“哎,我這日子,躺著也要讀書寫字,大哥太狠了。”
玉宜坐下,“別裝可憐,大哥也是怕你的課程落下。”
明輝寧愿偷懶,“我真不急考秀才,我都打算好了,二十歲再考也不遲。”
明靜眼睛一亮,“我,我二十五再考。”
明輝敲了弟弟的頭,“別想。”
玉宜對明輝和明靜不嚴厲,誰讓他們兩個幸福,上面有大哥和二哥,他們身上的責任小,可以自在一些活著。
明靜捂著額頭,氣呼呼的瞪著哥哥。
玉宜給弟弟揉額頭,“以后不許打腦袋,萬一明靜拿腦袋說事不學習呢?”
明靜剛聽還挺開心的,聽完張了張嘴,自從知道他記性好后,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他也想偷懶!
中午不到,竹蘭就離開了戚家,她不想繼續尬聊了,出來戚家,竹蘭在街上看到了姜安,這一回沒喊停車,目光落在姜安的衣服上。
李氏見婆婆直勾勾的看著外面,好一會都不動,“娘,您看什么呢?”
竹蘭收回目光,心里揣了事,“去禮部。”
李氏不解,還是讓車夫轉道去禮部。
昌義聽到娘來找他,連忙出來,出來就見娘站在馬車邊,“娘,您找兒子有什么事?”
今日娘不是去戚家了嗎?
竹蘭示意昌義到一邊,才小聲的道“我在街上看到姜安了。”
“這小子終于回來了?不對啊,您看到他,怎么來禮部找兒子?”
竹蘭將姜安穿的服飾說了,“上一次我看到應該也是姜安,他回來也沒送過信,我這心里一直惦記。”
“娘是想讓我去使館試探下嗎?”
竹蘭抬手,“我考慮的不周到了,他沒信一定有緣由,我們去打聽萬一壞事呢,你就當我沒來過,姜安想送信早晚會送,我先回了。”
昌義一聽得了,能說的都讓娘說了,娘說的也對,只是他心里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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