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是三日,容川一行離開宜州往淮州走,雪晗叮囑著小弟,“沒幾日就到淮州,我將你送到吳鳴哥家,我們就要分開,等我們回轉去接你,你要乖乖的聽吳鳴哥的話,不可到處亂走。”
昌忠連連點頭,“我都記下了。”
雪晗伸手擰住小弟的耳朵,“你給我認真一些。”
昌忠捂住耳朵,“別,別擰,你的手勁可大了。”
雪晗哼哼的松開手,“那你就給我老實點。”
昌忠指著自己,“我這些日子多老實啊,成天圍著你轉了。”
“你別嫌我煩,我是真不放心你,你在我眼皮下我心能踏實一些,你要是真受了傷,我回家沒辦法和爹娘交待。”
昌忠嘆氣,“我很聽話的。”
“誰讓你是爹娘的寶貝疙瘩呢!”
昌忠耳朵不自然的紅了,“姐,盧嘉淸跟你們走嗎?”
雪晗搖頭,“他留下來陪你,我們不帶他一起走。”
昌忠高興了,“我會照顧好他。”
雪晗失笑,“我看是他照顧你才對,別看他比你小懂的可比你多多了。”
“他的本事都是為了活命練出來的,真比起來,我能打他好幾個。”
他也有練武的,雖然是為了鍛煉身體,他的身手也不錯的。
雪晗搖頭,“我聽你姐夫說,他很努力,你要是不用心練武,他很快就能攆上你。”
昌忠有些緊迫感了,他可比盧嘉淸大,以前對武藝不熱衷,為了不被比下去,態度認真了不少。
古氏族地,玉霜扶著婆婆上馬車,胡氏無視了身邊討好的人,直接放下了馬車內的簾子,隔絕了外面的目光。
胡氏知道古家干的蠢事氣壞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萬分慶幸過繼了,否則非氣死她。
胡氏拍著兒媳婦的手,“我們就回來這一次,日后咱們不回來了,這幾日讓你受氣了。”
玉霜,“娘,我沒事,您別氣壞身子。”
胡氏道“日后他們別想登門,娘給你攔著誰都別想進門。”
玉霜的眼里婆婆脾氣一直很好,這幾日對古家幾房發了好幾次火,顛覆了她對婆婆的印象,“娘,您忘了,我們回京就要啟程上任的。”
胡氏拍手,“對,瞧我氣的都給忘了。”
同時心里又罵古家腦子都蠢,流楓去哪里上任要靠岳家呢,這些人還想挑撥流楓和岳家的關系,真是又蠢又毒。
流楓要上馬車,古三上前,“你雖過繼了,我們才是最親近的血親,你真不幫你三叔?”
流楓,“我都要靠岳家,哪里有能力幫人,時辰不早了,我們要啟程了。”
古三氣的不行,這幾日流楓油鹽不進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車啟程。
馬車內,玉霜聽婆婆的話愣住了,“娘,您不跟著我們一起去上任?”
胡氏,“孩子也大了,你也能照顧得來,我就不跟過去了,你們小兩口自己的日子自己過。”
她第一次當婆婆,心里卻門清,小兩口子的日子少插手,遠的香近的臭,她不跟去兒媳處處念她的好,真跟去了,她怕自己忍不住會插手,舌頭還能碰到牙呢。
兒媳生子一起住已經足夠了,再繼續跟著走就不美了。
玉霜真心邀請婆婆一起走,“娘,孩子會想您的。”
胡氏擺手,“我要是真想孩子會去看你們,到京我會和流楓說。”
京城,郭氏初來周府,竹蘭看著帶來的禮物,“禮物太貴重了。”
郭氏忙道“不貴重,都是一些尋常的東西,我還擔心不合老夫人的心呢!”
竹蘭確認郭氏是來炫富的,用實際行動表達柳家真不差銀子,今日上門的禮物,有她喜歡的畫,還有周書仁喜歡的筆墨,每一樣都不便宜。
竹蘭,“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了,下次來可不許帶這么重的禮物。”
郭氏一聽還有下次,笑著點頭,“聽老夫人的。”
竹蘭對趙氏道“你帶著郭娘子到處轉轉。”
趙氏起身,“是。”
竹蘭等郭氏離開,站起身去選回禮,柳家送了貴重的禮物,她也不能回的小氣,不僅臉面的問題,也是傳達信號,希望繼續來往的意思。
竹蘭選了一塊做章子的料子,又挑了皮子等,估算差不多的價值,讓丫頭一一裝好,等郭氏離開帶走。
現在春暖花開,院子內的景色很美,郭氏感慨著,“早就聽說貴府景色不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趙氏指著亭子,“我們過去坐坐。”
“好。”
亭子離玉宜幾個學習的地方近,剛坐下就聽到琴聲,郭氏動了動耳朵,“這是誰在彈琴?”
趙氏眼里的笑容更深,“玉蝶的琴聲。”
郭氏聽的更認真了,“周家小姐的琴藝真不錯。”
趙氏謙虛的道“她還差的遠呢!”
家里琴藝最好的是玉宜,玉宜做什么都能耐得住性子,彈琴很容易進入狀態,玉蝶就不行了,玉蝶能有現在的琴藝,她沒少盯著。
郭氏真想去看看周家幾個小姐學習,可惜她是客人,今日能聽到琴聲已經是意外驚喜。
郭氏想坐到幾個小姐下課,可惜太失禮,第一次上門沒坐一會就離開了。
馬車上,郭氏忍不住翻看回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回到家,郭氏沒走幾步頓住了,“你今日沒去族學?”
柳源博手有些不自然的動了下,“兒子回來取落下的書,娘,您去哪里了?”
“你真不知道?”
柳源博,“我怎么會知道。”
郭氏逗著兒子,“既然不知道就算了,你去族學吧。”
柳源博,“!!”
這就是他親娘,明明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郭氏笑的不行,“好了,娘不逗你了,娘剛從周家回來,想知道周家回了什么禮嗎?”
柳源博向大哥打聽娘都帶了什么禮上門,送禮和回禮很講究,他有些緊張了,“回了什么?”
郭氏卻不準備告訴兒子,她就讓臭小子著急,“不告訴你,還有別指望向你大哥打聽。”
柳源博臉紅了,娘知道他向大哥打聽的事了,隨后抿著嘴,娘真不告訴他走了,早,早知道他當初就不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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