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示意小公公打開,快速的瀏覽著,“你要狀告你父親?”
姚哲余咬了一口舌尖,他有兒子,可能未來只會有一個兒子,他想活命,哪怕這輩子郁郁不得志,他也想好好的活著,努力的活著,他有自己的家,不能困死在姚侯府。
所以上次姚瑤的事給了他啟發,而且他也要為母親報仇,哪怕身上的名聲要背一輩子,他要想要活著。
姚哲余聲音堅定的道:“是,臣要狀告姚侯爺。”
姚文琦心里咯噔一下,告他什么,謀反?后背冷汗直流,剛才他打眼看過去,皇上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中了招,他一點都不高興皇上現在的情況,理智,能控制住情緒的皇上,還能慢慢的折磨他,現在的皇上,他真怕直接結果了他,他就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皇上也不說姚哲余告了什么,反而玩味的看著姚文琦恐慌,他知道這個老東西有后路,一直不動不就是想等機會,也要看他給不給。
一刻鐘,皇上才開口,“子告父,你可想好了?”
姚哲余叩頭,“臣想好了,臣的母親被害而亡,臣要為母親討回公道,臣懇請皇上查明真相,準許母親和姚侯府和離,讓臣隨母姓。”
皇上瞇著眼睛,姚哲余想隨母姓,這是想活命,撥動著珠串,看向姚文琦。
姚文琦愣了下,隨后是憤怒,哪怕他很厭惡姚哲余,那也不能隨母姓,“皇上,臣冤枉,臣從未害過妻子啊!”
皇上示意小公公將姚哲余查到的遞給姚文琦看,“這是證據。”
姚文琦扯過來,他心里清楚證據都是真的,這個時候反應不來,他不如直接死了,明顯是皇上查到的,只是不能認,今日必須活著回侯府,他心里越發的有急迫,“皇上,都是假的,姚哲余恨臣不公,他恨臣啊!”
今日一定要活著回去。
戶部,榮恩卿拎著果子來的,周書仁剛批了一些申請,“侯爺是大忙人,今日怎么來了?”
榮恩卿拿著果子放到桌子上,“這不是知道周大人辛苦,剛得的新鮮果子,特意送給大人嘗嘗。”
周書仁不想吃,哪怕知道沒問題,“侯爺自己吃吧。”
榮恩卿坐下,“容川出去有些日子了,大人不擔心嗎?”
周書仁反應過來,這是顧壬急了,所以榮恩卿才回來戶部裝樣子打探消息,“容川為朝廷辦事,本官放心的很。”
榮恩卿小聲的道:“周大人,我們兩家是親戚,你看我得了好處,我也不能落下大人不是。”
說著,榮恩卿拿開上層的果子,露出里面的銀票。
周書仁瞇著眼睛,“本官從未貪過一文銀錢,你羞辱本官嗎?出去。”
榮恩卿抽了下嘴角,這銀子皇上說了,可以留下的,還對他說,他能坑多少都是他的,也算是變相的用銀錢補償他,因為等太子繼位,他的差事只能是閑職了。
榮恩卿點了點銀票,“這銀子來的很容易,只需要大人幫著說幾句話。”
周書仁摸著胡子,皇上清楚平港不會封太久,只是為了吸引注意力而已,要知道平港還有各國的往來商船,日子久了會亂,所以平港已經安排檢查,沒問題的商隊可以帶活物離開。
顧壬給榮恩卿好處,讓榮恩卿找他,不僅僅是打聽消息,還希望他能和容川說一聲,行個方便能提前排到離開。
榮恩卿已經拿出銀票,一張一張的數著,顧壬是真急了,他所查到的,許多人等著這一批貨,已經有中毒深的犯了病,顧壬焦頭爛額的。
所以上來就給了他十萬兩,還說事成會繼續給十萬兩,他拿來了五萬兩。
周書仁掃了一眼銀票,真有銀子啊,他都要有些仇富了,“銀子拿回去,本官念在你我有親戚的份上這次就當沒看見,出去。”
榮恩卿笑著,“您先考慮著,其實也不難,這不是平港在檢查,只希望容川能抬抬手行個方便。”
周書仁眼睛都沒抬,等榮恩卿走了,抽出一張紙,上面寫了一行字,隨后交給了謹言。
皇宮,皇上拿著紙條無語的看著,遞給身邊的太子,“你也看看。”
太子的穿著不是太子服,而是暗衛的衣服,書房內只有皇上和太子,太子拿過紙條,上面寫著,“可收否?”
太子輕笑一聲,“周大人有心想收銀子啊!”
皇上哼了一聲,“他猜到朕會讓他順水推舟,才寫的紙條。”
太子放下紙條,“看來顧壬又給了榮恩卿不少的銀子。”
皇上,“嗯,也算是補償榮恩卿的。”
太子沒問多少銀子,對于父皇的補償和安排,他是同意的,對于榮恩卿,他一開始就沒想用過。
皇上拿著紙寫了一個字,隨后讓人送過去,對著太子問道:“你也出宮吧。”
太子眼眶子都是青色的,他也忙,很忙,有些日子沒好好的休息了,尤其是最近一些日子,“是,兒臣告退。”
戶部,周書仁得到了一個準字,彎著眼睛,光明正大的收銀子啊,五萬兩可不夠,榮恩卿還會來的,他要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