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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幻想

熊貓書庫    農門婆婆的誥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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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封閉的京城城門才打開,哪怕開了城門,京城的百姓依舊很小心,除了購買必要的生活所需,輕易不會上街。

  周家,竹蘭聽著室外的雨聲,皺著眉頭道:“都說春雨貴如油,這幾日的雨就沒斷過。”

  雪晗皺著眉頭,“這雨下的讓人心里煩悶。”

  竹蘭點頭,這天天陰沉沉的,室內的光線不好,太影響人心情。

  雪晗放下手里的瓜子,“娘,聽說五皇子的傷好了。”

  竹蘭,“聽說當時沒受多種的傷,只是劃破了手臂。”

  她還記得當日的情況,傳言傳的以為五皇子不行了呢,還鬧了不少的笑話,這幾日張揚都不敢上朝,丟臉。

  雪晗抿著嘴偷笑,“容川說,當時五皇子請了不少的太醫。”

  竹蘭噗呲也笑了,現在誰不知道張揚最惜命,當然關于周家的八卦也不少,周家進來兩批的刺客,這是瞞不住的,這幾日接到了不少的慰問。

  竹蘭想到這里,臉色不大好,“這京城人心惶惶的,杜氏為了看熱鬧,昨日親自來府上,她安得什么心呢!”

  她和杜氏關系又不好,絕對不是慰問,純是來看熱鬧的,想想杜氏說的話,什么周家還是低調些的好,什么別太張狂,這不就招人恨了。

  哪怕她對回去了,她心里也不舒服。

  雪晗嘆氣,“這日后杜氏成了國公夫人,國公府的好名聲會被敗沒的。”

  昨日她也在,杜氏太惹人生氣了。

  竹蘭隨后心里又舒服了,“哼,今日有她受的。”

  雪晗偷笑,娘記仇的“現在奶奶應該已經見了宋婆子。”

  竹蘭也笑了,“嗯。”

  寧國公府老國公夫人等丫頭送走了宋婆子,臉上的笑容沒了手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國公爺進來嚇了一跳“今日怎么了,發這么大的脾氣?”

  老國公夫人瞪了一眼丈夫,“還不是杜氏惹的,昨日本以為她去周府是帶著誠心去的,結果呢?這是惹急了楊氏雖然不知道杜氏說了什么,從剛才的婆子話里也能猜到一定不是什么好話。”

  老國公臉色僵硬“婆子都說了什么?”

  國公夫人深吸一口氣“楊氏的意思,周家日后一定低調行事絕不會惹是生非所以近一兩個月周家不會接帖子。還有一些話,我就不學了,這還不夠嗎?”

  老國公沉著臉夠了他也能想到杜氏都說了什么“不長腦子的。”

  國公夫人頭疼的很,人老了,精神頭不足,昨日杜氏回來,她也沒多問,說真的,杜氏能親自去周家,她是高興的,結果打臉了,“哎,繼續放任她,還不知道得罪什么人呢!”

  尤其是現在太子的風頭正盛的時候,太子這一次的差事辦得好,地位也越穩,送來國公府的帖子多了,她真怕杜氏狂了。

  國公爺黑著臉,“讓她繼續禮佛,這幾日寧徽因為下雨又病了,祈福的理由正好。”

  國公夫人點頭,語氣有些惆悵,“太醫說,希望寧徽能放寬心,可杜氏惹的事,寧徽怎么放寬心,我真怕繼續這么下去,咱兒子還活不過我們兩個老不死的。”

  國公爺心疼,他一共兩個兒子,他重視大兒子死了,成了心中永遠的痛,小兒子假死,只有二兒子一直陪伴著。

  戶部,周書仁揉著肩膀,對著匯報的雷郎中道:“終于清點出古董字畫,剩下的就是處理掉了。”

  雷郎中眼眶子都是青的,戶部是真累,以前在刑部的時候,真清閑得很,哪里像戶部,天天和銀子打交道,清點結束,他的語氣也輕快,“是。”

  周書仁等雷郎中出去,靠著椅子休息,腦子放空著,姚氏一族擔任職位的族人,殺傷大半,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已經沒剩下幾個人,姚文琦病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病了。

  次日早朝,周書仁心塞,這新的一個月,他竟然連著上早朝,邱延一定是故意的,這月底了,說病就病了,一場病假請了五天。

  早朝上,周書仁能感覺到打量他的目光,抽搐著嘴角,真以為他愿意來一樣,他還想多睡一會呢!

  皇上和太子很快到了,皇上坐下后,直接開了口,“朕老了。”

  殿內所有的大臣心肝一顫,這個時候都抬起頭看著皇上,等待著皇上說下一句,禪位?

  最緊張的是幾個王爺,齊王握緊了雙手,深怕父皇說出他最不想聽的兩個字。

  梁王的臉色都變了,他還沒最后拼一把。

  楚王倒是淡定很多,平靜的注視著父皇。

  最后是臉色發白的張揚,他才剛爭就結束了?

  周書仁淡定許多,皇上的套路太多,現在也不是禪位的時候。

  皇上將所有人的反應看在眼里,伸出手指著太子,“這陰雨連綿,朕身子有些乏累,太子會代替朕處理朝政。”

  說著,皇上就起身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隨后帶著柳公公等人出了朝堂,一點都不會在意朝堂上的震動。

  周書仁默默的想,清理京城的差事,其實也是信號,太子的地位穩固,這么重要的差事,其實已經說明了很多的事情。

  齊王直勾勾的看著站在龍椅前的太子,只要太子坐下,那就是皇帝,這個位置離龍椅是多么近,心里嗤笑著自己,太子的地位穩固,他懂,不僅僅他懂,幾個弟弟也懂,父皇從未掩飾過對太子的看重。

  齊王捫心自問,太子最像父皇,不僅僅是父皇的教導,而是太子的性格是真的像父皇。

  楚王想笑的,卻笑不出來,他更不知道自己為何想笑,為了自己心里幻想的破滅,對,就是幻想,自己構造的幻想,他為何爭,從小父皇的眼里只有太子啊,同為兒子,他不爭如何入了父皇的眼。

  他是皇子,還是有勢力龐大得母族做依靠,他憑什么不爭,哪怕他不爭,太子就會放過他,不會,母族勢力龐大,遲早會被清理掉,所以他必須爭,只是沒想到,母族卻是父皇動的手,快準狠,絲毫不留擁護的情分,外公死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最無情的是帝王。

  現在父皇又親自撕毀了他的幻想,楚王低聲笑著,終于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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