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掃眼一看，的確走的差不多了，咳嗽一聲，剛才聽的挺專注，真沒多注意，“這就走。”
汪老爺子走在前面，周書仁跟在一側，等出了殿內，汪老爺子壓低聲音道：“既然是中立又只忠于皇權，還是別好奇的好，我發現你看似不在意，卻什么都想知道。”
這個月周書仁上朝，他暗地里觀察許久，有蕭大人在的時候，蕭大人都會拉著周書仁趕緊走，蕭大人不在，周書仁每次都磨成著離開。
這幾日幾位皇子已經從暗斗變成了明斗，早朝前互相諷刺，下朝后也要懟幾句，這已經是常態。
他早就想提醒周書仁了。
周書仁心里一緊，他這是習慣分析了，想分析就要知道的多一些，皇子們的話透出的消息太多，他身邊都是皇上的人，所以不能打聽，消息來源多是在朝堂上，“很明顯嗎？”
汪老爺子摸著胡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老夫勸你還是收了好奇心的好。”
周書仁明白了，他的舉動還是很明顯的，“今日謝大人提醒。”
難怪蕭大人每次都拉著他走，蕭大人一定也發現了，只是還沒提醒他。
汪老爺子道：“老夫很看好你，走吧！”
周書仁心里告誡自己，他的確該改了，后背出了冷汗，他太關注皇子們的舉動了。
周家，竹蘭得到消息很快，五皇子娶妻，還是御史臺戚大人的嫡女，竹蘭真的驚到了，她沒少聽周書仁說戚大人的嘴多招人恨。
雪晗聽到消息后手里的針線扎到了手，疼的直皺眉頭。
竹蘭，“你的反應有些大啊！”
雪晗的手指不出血了才道：“娘，你沒見過戚小姐，女兒見過的，戚小姐今年及笄，一般這個年紀的小姐都早早定了親，戚小姐。”
竹蘭好奇了，“戚小姐怎么了？難道是長相不好？”
雪晗搖頭，“不是，戚小姐長了一張厲害的嘴，一張嘴特別得罪人，得理不饒人，這位很少有朋友，女兒見了幾次，見識過厲害。”
一張嘴羞得趙家小姐差點沒跳湖，當時上前幫忙的，都被懟了，一張嘴打遍無敵手。
竹蘭，“這張嘴多厲害？”
雪晗道：“我聽到一些傳言，說是戚小姐罵丫頭，丫頭受不了上吊自殺了，還擠兌哭過不少小姐，戚小姐的一張嘴太厲害了。”
竹蘭張大眼睛，“我怎么沒聽說過？”
雪晗偷笑，“娘，你參加的宴席都是精挑細選的，哪里有我們這些小姑娘說話自在，戚小姐得罪太多人了，所以戚小姐真沒人家敢要，沒想到，現在成了五皇子妃，戚小姐因為要及笄沒定親躲在府里，這回又該仰頭傲起來了。”
竹蘭心道，不如不定親呢，五皇子府就是火坑。
雪晗拿過繡到一半的手帕，“等參馮尚書夫人的生辰，女兒就病了，不準備出門了。”
她聰明所以遇到戚小姐就躲開，不是惹不起，而是不想拉低自己，可戚小姐對她不喜，誰讓她的親事好，好吧，戚小姐對所有有好姻緣的小姐都敵視。
竹蘭分好線，“那你可要裝的像一些。”
雪晗眨眨眼睛，“娘，過幾日京城的小姐一定大部分都身體不適。”
竹蘭噗呲笑了。
翰林院，昌廉今日終于不用進宮，心里踏實了，起身掃了一眼施卿，施卿的眼眶是青色的，精神也不怎么好，昌廉收回目光，現在誰不知道施卿是五皇子最信任的人，隨著張揚的發力，施卿的地位也提升了。
昌廉起身送資料，出來就見到施卿正喝著茶提精神，皺著眉頭，“熬夜了？”
施卿疲憊的很，“嗯，安兒昨晚發燒，守了一夜。”
昌廉皺著眉頭，“這個月已經好幾次了吧？你還是尋太醫給看看，你不是和五皇子關系近，五皇子出面太醫不會推脫的。”
施卿垂著眼簾掩蓋眼里的情緒，兒子沒病，只是他晚上不在家，所以必須要找個理由掩蓋精神不好，張揚的動作越多，他也越忙，現在就連妻子都給他打掩護，兒子的身體就是擋箭牌。
昌廉見施卿不吭聲，抿著嘴，他越來越看不懂施卿，“孩子是自己的，你的年紀不小才有了孩子，孩子總生病不好。”
施卿抬起頭，“謝謝。”
同時心里感覺諷刺，他得張揚信任，張揚知道他兒子身體不好，張揚可從來沒提過請太醫幫著看看，張揚打心眼里看不起他的出身。
隨著靠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他要不是背后有姚文琦，可能張揚已經不像現在這么信他。
書院，姜篤為了升甲班努力，看著玩鬧的明騰，皺著眉頭，“你明年不想升甲字班？”
明騰干脆的搖頭，“我可不是你，我的成績上去幾次考試也會降回來。”
姜篤看了一圈小伙伴，好像就他要升甲字班啊！
明騰道：“別怕啊，大哥在甲字班呢，對，還有古流楓在，你不會被欺負的。”
姜篤無語，“你哪里看到我害怕？”
明騰覺得姜升變的太快了，剛來的時候，姜篤那個害羞內向，現在玩笑開起來一點都不比他差，“你舍不得我們？”
姜篤冷笑一聲，“自戀不好。”
明騰，“.......你變了，你以前不這么對我的，一直表哥表哥的！”
冉潯呵呵一聲，“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表哥的樣子，還好意思提表哥，我都替你羞的慌。”
明騰瞇著眼睛，“我發現，你最近一直幫著姜篤說話，老子不防著你放著誰啊！”
姜篤疑惑，“嗯？”
明騰呲著牙，“我跟你說。”
冉潯一把捂住明騰的嘴，“哥，你是我哥，我真沒有，我發誓，你能閉嘴嗎？”
明騰要翻白眼了，董展也不看熱鬧了，“捂的太緊了。”
冉潯忙松開手，明騰咳嗽著，“你謀殺啊！”
冉潯，“.......”
甲字班，明云敲了敲桌子，“寫錯了。”
古流楓仔細一看的確寫錯了，繼續看寫過的，也有不少錯的地方，嘆氣的放下筆。
明云問，“我沒在書院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回書院的幾日，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先生提問你都能答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