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晗和吳嚀剛走,蘇萱就過來了,“娘,表姨早上來信,希望我過去一趟。”
竹蘭,“正好,我有東西帶給你表姨,你幫著帶過去。”
蘇萱道,“好。”
竹蘭問道:“昌智可還好?”
蘇萱想到早上磨蹭好一會才抄書的相公,眼里都是笑,難怪府內都怕公公,“挺好的。”
這回也讓昌智嘗嘗硬逼著寫字的痛苦,她可是一直痛苦的,心里哼了一聲,別怪她沒義氣陪昌智,她還心里惱火呢,這人就是欠收拾,她還希望公爹收拾的更狠一些呢!
竹蘭默了,“那就好。”
蘇萱道:“娘,那我就先走了。”
“好。”
津州繡樓,雪晗和吳嚀一進樓內,雪晗就見到了姚世子正在挑屏風,她一個定親的女子,姚世子也是定親的男子,雪晗認識也不會上前的,只是心里疑惑,姚世子給誰買屏風?
姚哲余聽到掌柜的熱情的聲音,回頭一看見到了周小姐,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后快速的買了屏風結賬離開了。
姚哲余回到馬車上,嗤笑了一聲,他還真是現實的人啊,哪怕有過揪動,可隨著接觸沈縣主,這份揪動也沒了,嘲諷自己,他和自家老子有的時候真像啊!
雪晗也陪著吳嚀挑了一些針線,雪晗挑好針線后,又看了些繡品。
吳嚀結了帳,“說來,雪晗好久沒有繡過東西了。”
雪晗攤開手,“我忙啊。”
不過,眼看著過年了,她還是要抽出時間給爹娘做一身衣服,想到了容川,雪晗眼里都是柔意,衣服是不可能了,荷包還是可以的。
吳嚀瞧著雪晗的神態就知道雪晗想容川了,她真羨慕雪晗和容川的感情,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話說,好像許久沒看到容川了?”
雪晗彎著眼睛,“他是發家致富呢!”
最近施公子要的字畫多,容川的心思都在上面。
吳嚀聽雪晗說過,說來,她好像許久沒想過施公子了,她每日過的都很充實,充實的施公子在心里的影子都淡了。
雪晗看著吳嚀愣神,扯了下吳嚀袖子,“想什么呢?我們該走了。”
吳嚀回神,“嗯。”
出了繡樓,雪晗抬起頭,“這些日子雪下的有些勤快。”
吳嚀抬頭,“是啊,我們也快回府上吧!”
二人上了馬車,吳嚀坐在馬車窗邊,吳嚀喜歡雪,撩開了車簾子路過茶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茶樓上的施卿,馬車經過了茶樓,吳嚀放下車簾子,她對施卿好像真沒那么在意了。
雪晗一直觀察著吳嚀,見吳嚀開心的笑了,松了口氣,說來,自從家里多了先生課業重了,吳嚀的笑容多了許多,她把吳嚀當姐姐的,真心希望吳嚀能夠快樂。
茶樓,施卿也注意到了周府的馬車,握著手里的茶杯,對于吳小姐,他從不去打探,自從吳小姐回來見過一面后,再也沒見到過,后來周府多了先生,他也是心思玲瓏之人,很快明白了周家的用意。
周大人夫妻一定是發現了什么,他心里清楚,他和吳小姐不合適,吳小姐的多愁幫不了他,他活著已經很累了,想找一個能幫他分擔的人,現在就挺好,他還是希望同樣命苦的吳小姐,日后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
周府,竹蘭和李氏聊天,自從她傷了腳,李氏就時常過來了,不僅是為了陪她,還因為李氏力氣大,抱她很方便。
竹蘭被李氏照顧了,竹蘭聽著李氏講做點心的想法,她一點都不覺得煩,耐心的聽著,適當的時候說兩句。
李氏說了一會沒了聲音,她知道婆婆喜歡靜,“娘,我會不會吵到您了。”
整個周府,她發現能真的耐心聽她講做點心的只有婆婆,她和二弟妹有隔閡,雖然和三弟妹不錯,可三弟妹眼看著快生了,她不好意思去打擾。
她能分享做點心的喜悅,只能是婆婆。
竹蘭笑著,“不吵,我喜歡聽,你說的幾個想法我支持你,等你做好了,我要第一個吃。”
李氏咧著嘴,“哎!”
竹蘭失笑,她就喜歡李氏的真,“聽蘇萱說,你做的幾款點心賣的都不錯。”
李氏胖手摸著荷包,“娘,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受歡迎。”
她能想到荷包鼓起來的樣子,想想就開心。
晚上,周書仁回來,竹蘭說了姚世子的帖子,“他有什么事嗎?”
周書仁撇嘴,“這位世子爺想和咱們家深交。”
竹蘭明了,兩次進京,姚哲余深刻見識到皇上對周書仁的看重,這是想交好,希望日后有事能幫著說上幾句話,“他不覺得晚了嗎?”
周書仁放下兒子,兒子又胖了,抱的時間久了,他的胳膊有些受不住了,“現在刷好感總比日后臨時抱佛腳強。”
竹蘭一想也是,見兒子往她這邊爬,竹蘭沒去抱,反而道:“喊娘,喊了,娘就抱你。”
說來這里,竹蘭就郁悶,兒子只會喊爹,她怎么教就是不會喊娘,幽幽的看著得意的周書仁,更郁悶了。
小家伙啊啊的喊著,竹蘭沒動,結果,小家伙很快就要哭了。
竹蘭不想聽兒子嚎,抱起了兒子,“小人精,現在越來越好裝哭了。”
周書仁捏了兒子的胖臉,“這小子聰明的很。”
多大點啊,已經很會利用眼淚了。
竹蘭親了兒子一口,“時辰不早了,我們也休息吧。”
“好。”
竹蘭先哄睡了兒子,正想著睡覺,周書仁突然道:“過幾日,施卿就走了。”
竹蘭精神了,“走了?回京城?還回來嗎?”
周書仁道:“我已經沒什么交給施卿的,他是皇上培養的刀啊,施卿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說來挺突然的,晚上的時候,施卿和他說的,施卿也是下午接到的消息。
很顯然,施卿不想離開,卻又不得不離開。
周書仁心里清楚,這次挖出的線,皇上要改變對施卿的培養了,他這里結束了,施卿這把刀還是要磨的。
竹蘭心里發悶啊,人都相處出來的,施卿在周家是常客,有的時候真忘了施卿來的目的,現在又面對了現實,“命不由己。”
古代真沒有人權一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