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和周書仁趁著晚飯沒好,讓老大背著大錢,一行人先去了周氏族長家。
周族長是個妙人,見到衣服料子問都沒問去干啥,知道去張大鐵家利索的跟著走不說,還讓兒子去請張氏的族長和張氏長輩。
竹蘭里有與族長家相處的記憶,真的見了,周家和周氏熟悉的陌生人,難怪小說里周家出事,周氏沒人出頭幫忙了。
張大鐵在村子邊,竹蘭一行人和張族長一行人一起到的張家。
村子里早就傳遍了,只是張族長沒想到周書仁會喊上周族長,門口見面誰也沒說話,直接進院子。
張大鐵兩口子都想好不認賬了,見到周老大背后的大錢心里慌的不行,族長都來了,這是一定要賠錢啊!
周氏的族長先找了地方坐下,不言不語的看了眼周書仁,他過來就是當吉祥物的,說話的機會給了周書仁。
周書仁冷著臉讓周老大把大錢放下,大錢燒退了一些渾身沒力氣,臉上毫無血色,緊閉著眼睛一副隨時要完的樣子。
朱氏尖叫了,“我們沒錢,誰惹的禍找誰。”
竹蘭指著大錢,“大錢是孩子一分錢沒有,我們就找你們兩口子,大夫看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日后都要仔細養著,少廢話拿二十兩銀子。”
要不是怕把傷勢說狠了影響閨女的名聲,她還想往狠了說往狠了要銀子,雖然日后一定要搬走的,卻怕日后有了敵人過來查拿閨女作伐子,還是謹慎些的好。
朱氏捂著心口疼的無法呼吸了,要錢如要命,“二十兩,你怎么不去搶?”
周書仁耳膜疼,不愿意聽朱氏言語浪費時間,冷冷的盯著張大鐵,“你也別想拿孩子抵債,大錢燒成這樣,大夫剛給看過,治好了要五兩銀子,日后還不能干重活,否則影響壽元。今個念在一個村住著,我把兩家族長找過來和解,你要是不答應,明個岳家來找你慢慢談。”
張大鐵,“.......”
他不怕周家,周家在村子里不親周氏一族不是秘密,卻怕楊家,他當過奴才知道底層人命最不值錢,更知道三教九流的手段,楊家不顯山不露水的朋友太多了,害怕!
周氏族長詫異的看了眼周書仁,呦,以前的周書仁多耿直的人啊,竟然學會威脅了,學壞了啊,摸了摸胡子不怕耿直就怕多了心思,轉了下眼睛,日后不能這么冷漠了。
周族長琢磨下,對著張族長道:“我們兩個姓氏一直通婚,大部分都沾親帶故的,我們都不愿意鬧僵,不過,這事大鐵家必須給書仁交待,你看這樣,大鐵家拿五兩銀子給孩子把病治好了,等孩子好了把孩子給書仁家慢慢還剩下的賬,這事就算了了,你看怎么樣?”
竹蘭暗道人精啊,周書仁還沒打算呢,族長就猜了大概,當族長的都不是一般人。
張族長半天沒回神,確認是周族長開的口抽搐著嘴角,今個是鬧的哪一出?心里卻盤算著,周家和周氏和好了?真是如此就不能欺負了,周氏一族近兩年秀才出了兩個,張家才出來一個童生,羨慕了一把周氏人多,心里也有了思量。
張大鐵轉了下眼珠子,他聰明啊,要是不聰明,當初就不是斷腿而是喪命了,聽了周族長的話,瞬間明白周書仁主要目的是要孩子啊!
周書仁千算萬算沒算到族長不當吉祥物改幫忙了,還以族長的角度,周氏比張氏強,上來直白說目的,看著張大鐵亂轉的眼睛,心里嗤笑,角度變了,他也不用算計了,張大鐵在多的心思也只能憋著。
張大鐵想了一圈也沒想明白大錢有什么好的,唯一想到是不是周家的姑娘傷的重,所以讓大錢徹底負責當童養夫,覺得抓到了重點,“我不同意,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憑什么白給周家。”
周書仁沒理張大鐵,看著周族長,意思交給你了。
周族長懂了意思,不覺得自己莽撞打亂了周書仁的計劃,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總覺得周書仁變了,他要是在不抓緊聯系下,日后徹底沾不上光了,反之也能緩和機會,示意周書仁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