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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貧窮限制了她的吐槽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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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夏言給胡真瑤打完電話之后,又給岑春言打了個電話。

  “姐,別說我不提醒你,我那個表妹周萌筠,又跟大哥好上了。”

  岑春言明顯有些吃驚,但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淡淡地說:“…真的假的?你為什么要告訴我?!——別跟我擺姐妹情,你知道我倆沒有那個東西。”

  岑夏言:“…姐,就算我們真的沒有,你也不用這么直白。”

  她生氣了一秒鐘,發橫說:“周萌筠害我損失一個億,你說我會眼睜睜看著她爬到我頭上去?”

  這個理由足夠強大,岑春言不由信了,說:“好,我知道了,我給你撈回這一個億。”

  “真的啊?!”岑夏言喜出望外,“我這個消息值一個億?!”

  “當然,物超所值。”岑春言笑著夸夸她,然后掛了電話。

  她看著窗外的夜色,再看看擺在自己面前的內部財報,吐出一口濁氣。

  想到再過一個月就要再次向證監會發布新季度財報了,她還是比較開心的。

  至少現在這份財報顯示的利潤還是很高的。

  發了一會兒呆之后,她給岑耀古打了個電話。

  岑耀古此時已經跟藍琴芬來到H市拜訪自己的岳父岳母。

  剛吃完晚飯,他住在藍琴芬在娘家的套房里。

  看見是岑春言的電話,他笑著接了過來,問道:“阿春啊,這么晚打電話,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嗎?”

  “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瞞不過爸爸。”岑春言臉上一下子綻開笑顏,“是這樣的,我看了這個季度前兩個月的財報,我覺得數據還不錯,股市應該會有好的反響。”

  “是嗎?那很好啊。”岑耀古笑著說:“公司下個季度的增長率大概是多少?”

  岑春言:“…下個季度?這個季度還有一個月沒有過完呢,我怎么知道下個季度的增長率?”

  岑耀古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耐心地說:“分析師們給我們岑氏集團下個季度的預期是多少,你看了嗎?”

  岑春言忙說:“哦,我下載了,分析師的預期數據還沒看。”

  岑耀古淡淡地說:“這還需要看?春言,你作為上市公司的首席財務官,分析師們對我們公司的財報預期,你應該了如指掌。”

  “其實金融分析師對我們公司的預期數據,一般就是收入增長率和每股盈余增長率,另外就是我們公司的固定資產投資。”

  “你光看財報沒有用的,因為財報顯示的是已經發生的事實,是歷史數據。”

  “而董事會,還有那些持有我們集團股份的大投行,以及各路基金,他們對歷史數據不感興趣。”

  “他們要看的,不是我們已經掙了多少錢,而是以后能掙多少錢。”

  “他們甚至不會在乎岑氏集團是不是不賺錢虧本了,而是看我們集團還有沒有繼續迅猛增長的前景。”

  “所以上市公司的數據指標,都是看的盈利預期,而不是已經賺到手的利潤。”

  “而股票的漲跌跟一個公司的財報沒有正相關的聯系。”

  “比如有時候你看見某公司的財報不錯,盈利很多,可是它的股票不漲反跌。”

  “又有某公司連連虧損,但是股票持續猛漲,幾年翻一百倍都是有的。”

  “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盈利預期,也就是這個公司未來的盈利點。”

  岑春言聽得入神,一直沒有說話,而是迅速打開電腦上金融分析師們對岑氏集團所做的這個季度的盈利預期。

  岑耀古接著說:“所以我希望你做的,是給岑氏集團找好未來的盈利點。”

  “比如說,你之前推進的那個專門做人工智能分公司,就是一個很好的亮點。”

  “哪怕它現在還不能盈利,甚至在以后的三五年都不會盈利,只會燒錢,但是股票市場會喜歡這個亮點。”

  “大家都知道,房地產公司現在已經渡過了盈利迅猛增長的階段,進入了平衡發展的平臺期。”

  “這種狀態,對我們公司來說其實無所謂,還是很賺錢的公司,可是股票和資本市場不會喜歡這種進入平穩期的公司。”

  “為什么?因為這種公司沒有亮點,不能炒作概念,用他們的話說,cannottellagoodstory。”

  岑春言倒抽一口涼氣,“爸,您還懂英文?!”

  岑耀古:“…”

  “在你心里,爸爸就是個只會蓋房子的泥腿子老古板嗎?”岑耀古好笑地說,“我能送你們出去留學讀書,我怎么就不能自己請個外語家教?”

  “爸爸您真厲害!”岑春言打心底里佩服岑耀古,“您這些知識,都是從哪里學的?”

  “從哪里學的?當然是從工作中學的。當年股災,岑氏集團能全身而退,你爸爸我可是熬白了頭發。”岑耀古感慨地說,“現在我把公司交給你兄妹,你們都還年輕,其實還不足以擔當大任。”

  “可是如果不給你們機會鍛煉,你們永遠也不能擔當大任。”

  “所以趁我還能動彈,先讓你們去嘗一嘗股票和資本市場的毒打,等打得沒脾氣了,我就能正式退休了。”

  岑耀古感慨地說,把自己都快感動了。

  岑春言更是眼圈都紅了,“爸,我知道您的苦心,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嗯,光是念書好是不夠的,你還要在工作中多學習,多請教董事會那些老人,他們雖然年紀大了,很多也沒有上過大學,但是他們都是在股票和資本市場真金白銀跟人廝殺中存活下來的。他們真刀真槍學到的東西,比你在國際頂尖名校的商學院學到的東西都要多,而且更實用。”

  岑春言忙說:“爸您放心,我知道的。那些叔叔伯伯都很厲害,我們在國外商學院念書的時候,好幾個伯伯的商業案例都上我們教授的課本。”

  “嗯,你知道就好。總之你要把那個人工智能公司趕緊弄起來。之前我們錯過了蕭裔遠,現在一定要彌補這個損失。”

  岑耀古繼續向岑春言傳授經驗:“而且SSA私募基金重出江湖,選定了蕭裔遠的小公司做第一輪天使投資,證明人工智能這個方向,你是選對了的,一定要在這個方面大做文章,知道嗎?”

  岑春言豁然開朗,馬上說:“我明白了,我會在財報里對我們旗下的人工智能公司多做宣傳。”

  “嗯,你還得找到替代品,一個比蕭裔遠還要厲害的人,才能抵消我們失去他的影響,懂嗎?”

  岑春言這時有些為難了,“比蕭裔遠還要厲害的人不是沒有,可是那些人不是已經功成名就,有了自己的公司,或者不能從商,要么就是國外的大佬們。”

  “呵呵,這就跟我沒有關系了,我只是肯定你選擇的新的發展方向,但是具體要怎么做,我是沒主意的,要你自己好好想想。”

  岑耀古這么一說,岑春言都顧不得說周萌筠和岑季言的事。

  掛了電話之后,她就開始重新寫財報里有關“人工智能”這一個岑氏集團的新投資目標。

  因為那個小公司是岑氏集團的全資子公司,在發表財報的時候,它的數據和運營都會被算到合并財報里。

  岑耀古跟岑春言打完電話之后,在躺椅上躺了一會兒,閉目養神。

  結果沒多久,岑季言又給他打電話了。

  岑耀古閉著眼睛,戴著藍牙耳麥跟他通話。

  “季言,你好些了嗎?抓到襲擊你的人了嗎?”

  岑季言忙說:“爸,我好多了,這邊真瑤的父母找了人幫我們調查,希望很快能抓到襲擊我的人。”

  “你就一點頭緒都沒有嗎?”岑耀古不動聲色問,“有沒有跟人結仇你都不清楚?”

  “爸,我除了工作,就是陪真瑤,我在外面連女人都不亂搞,哪里來的仇人啊?還是說商業競爭對手想搞死我?那也不至于啊,我只是一個首席運營官,就算弄死我,岑氏集團再任命一個首席運營官就行,沒那么傻的商業競爭對手吧?”

  岑季言不認為是自己惹的禍。

  岑耀古睜開眼睛,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點頭說:“那好,等著你岳家幫你查吧。你自己要更加小心,我已經跟老李說了,讓他再多給你加派保鏢人手,除了明面上的四個人,暗地里還要再加八個。”

  岑季言喜出望外,“爸,您對我真好!”

  “我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岑耀古似笑非笑,“你自己謹慎一點,別鬧出什么亂子。到時候不用我收拾你,董事會就會收拾你。”

  岑季言想到周萌筠,有些心虛,忙說:“爸,我知道了,我不會的。”

  說完這些,他才小心翼翼地問:“爸,表舅跟我說,您跟我媽離婚了,我說他是故意傳謠,離間我們父子感情,我已經把他罵了一頓了。”

  岑耀古呵呵笑了一聲,閉上眼睛說:“你不用罵他,我確實跟你母親離婚了。”

  “啊?!竟然是真的?!”岑季言又驚又怒,“為什么啊?爸,您跟媽幾十年夫妻,怎么說離就離?!”

  岑耀古平靜地說:“…我們是說離就離,你確定?我跟你母親分居多少年了,你知道嗎?”

  岑季言翻了個白眼,心想,你自己那么多女人,讓我媽年紀輕輕就守活寡,現在還說是分居?

  這個老頭子真是壞得很!

  不過這話他是不敢當岑耀古當面說的。

  岑耀古端起茶盞呷了一口碧螺春,呵呵笑道:“自從你出生,我就跟你媽分居了,你自己算多少年。我們現在離婚,叫說離就離?”

  岑季言被擠兌得腦子發熱,突然說:“雖然分居了這么多年都沒有離,為什么現在要離?爸,您別跟我們說是為了我媽好,我媽一把年紀了,現在離婚估計就要出家了。”

  “她已經剃度出家了。”岑耀古淡淡地說:“以后過年,你記得去庵里看看她。我給她捐了一座尼姑庵,她就是那里的主持,也算是我們的家廟。呵呵呵呵…”

  岑季言只聽得眼前發黑,“尼…尼姑庵?!爸,您不是說真的吧?!”

  “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你,如果你想別人知道,肯定是從你那里傳出去的,你盡管鬧,鬧到眾人皆知也不是我的問題。”岑耀古說著就想掛電話。

  岑季言卻很快回過神,連聲說:“爸,我不會的,我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等真瑤有了身孕,我就把媽接回來,她一定會還俗的!”

  “隨便你。”岑耀古淡淡地說,“我跟你媽的事,跟你們這些孩子無關,你就不要瞎摻和了。”

  這是在提醒岑季言,他要再干涉自己和他媽的事,他可就不客氣了。

  岑季言也就是問一問而已,忙說:“爸,我跟媽其實也不是很熟悉,就像您說的,我一出生,您就跟我媽分居。”

  “我是跟著您長大的,您自己親自教養我,每個月才有一天時間去看我媽。逢年過節,我媽才跟我們一起生活在一起。”

  岑耀古帶著幾分譏嘲笑著說:“是啊,后來你媽請她娘家出面,讓她的表妹萬蕓蕓以看護的身份住到我家,既照顧我,又能照顧你。——看,你媽多聰明?”

  岑季言有些尷尬。

  他知道這樣照顧來,照顧去,小姨就成了岑耀古的三太太。

  岑耀古淡淡地說:“其實你小姨萬蕓蕓有一個好處,就是她對你還是真心疼愛的。”

  “你到底是她第一個一手帶大的孩子,比她自己的親生女兒夏言還要照顧的精心。”

  這話是真的,所以岑季言對萬蕓蕓真是當母親一樣敬重,而且他跟萬蕓蕓相處更像母子,跟雷玉琳反而生疏得像普通親戚。

  岑耀古對自己的四個女人知之甚深。

  他也不忌諱在岑季言面前點評自己的女人:“比起你媽,你小姨萬蕓蕓是蠢到家了,比二太太都蠢。”

  “可是兒子,這樣的女人相處起來舒心,不用藏著防著,而且她那一手推拿手藝確實不錯,讓我工作最緊張的時候能得到最大限度的放松。”

  “所以我對你小姨一向是不錯的,允許她為她娘家妹妹謀福利,還養出個中南省的首富。”

  “只不過中南省是內陸省,周家就算是首富,在沿海和北方大城市里,還是遠遠排不上號的。”

  不過萬蕓蕓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試圖把手伸到岑氏集團內部。

  蠢女人平時一起過日子也就罷了,讓她插手公司內部的事,那就是自取滅亡。

  所以他又找了蕭芳華。

  蕭芳華有著他前面女人都有的優點,比如漂亮,能干,善良,沒有他前面女人那些缺點,比如貪婪、狠毒和愚蠢。

  如果不出意外,蕭芳華就要陪著他過完下半輩子的人,他也不吝嗇給她一個名份。

  當然,更重要的是,蕭芳華有個被SSA私募基金看中的弟弟。

  這就是他給岑氏集團所做的一筆分散投資。

  岑耀古笑著意有所指說:“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就當多個朋友多條路。”

  岑季言心里一跳,爸難道知道他和周萌筠之間的事了,這是在警告他?

  岑季言忙說:“我知道了,爸,公是公,私是私,我是不會公私不分的。”

  說完又忙表功:“爸,我知道您想發展人工智能,所以我托我在國外的同學,聯系到了ThomasStewart(托馬斯·斯圖爾特)。他是人工智能方面的大牛,整個世界的頂尖水平,只是他要價有些高…”

  岑耀古猛地睜開眼睛,有些激動地問:“是綠斯迪第一大學的托馬斯嗎?!他可是人工智能第一人啊!”

  “對,就是他!”

  “不用說了,你盡一切努力簽下他,不管他提什么條件,全部答應下來!”

  岑季言驚訝了一瞬,但是很快明白過來,說:“我知道了,我馬上買機票去國外親自跟他簽約!”

  “買什么機票,坐我的私人飛機去,一定要請他來我們國家簽約!”

  岑季言答應之后,又寒暄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岑耀古想不到岑季言這么厲害,居然把綠斯迪第一大學的托馬斯給聯系上了。

  這要是真的請來了,什么蕭裔遠,完全不夠看。

  到時候說不定就連SSA私募基金都會栽個大跟斗!

  岑耀古激動地從躺椅上起身,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他想著岑氏集團的未來發展,還有自己的家事,一時心潮澎湃,睡意全無。

  時光冉冉,很快一個月過去,七月暑期到來了。

  各個大學都進入畢業季。

  不管是出國的,考研的,還是找工作的,這時候都已經塵埃落定。

  各個系,各個班,還有各個宿舍,都開始吃散伙飯了。

  溫一諾她們宿舍四個人,不算已經不再出現的周萌筠,其余另外三人都找到了好工作。

  溫一諾去傅氏財團旗下的新人類娛樂有限公司做公關部的對外發言人。

  狂人妹去了京城地方部門剛組建的新媒體公司做主編。

  三億姐是鍥而不舍要進豪門的,她運氣好,居然在最后一刻,托人進了全國富豪榜排名第一的沈氏投行集團。

  這公司江湖人稱“沈投”,是投資界的龍頭老大,主要業務就是投行和各種私募、公募基金,還有國內少有的銀行和賭行牌照。

  可以這么說,全國富豪榜前十名,從第二到第十名經常變動,可是第一的位置,從有全國富豪榜以來,就是沈投占據的。

  當然,全國富豪榜從誕生到現在,也不過二十多年而已。

  狂人妹好奇地問:“據說沈投從來不校招,也不公開社招,他們招的人,據說都是自己看好了挖角的,三億姐你是祖上顯靈了,還是被沈投的小開看上了?”

  三億姐笑得云淡風輕,“我有個遠房親戚正好在沈投做高管,她聽說我在找工作,又是燕大公關系畢業,就讓我進去實習。”

  “實習了兩個月,她幫我弄了個指標,就轉正了。”

  溫一諾嘖嘖兩聲:“沈投這架勢,別說國企,就連央企也沒他們騷。”

  三億姐玉手纖纖,拿起一個水晶糖心蜜橘撥皮,輕描淡寫地說:“在他們眼里,央企算什么?你們不知道吧?我們進公司大樓,都是要安檢的。進門不用刷卡,刷的是虹膜。”

  溫一諾:“…”

  臥槽,她以前以為傅氏財團的傅總是裝逼界的逼王,現在跟沈投比起來,那只能算是初出茅廬的裝逼界小伙子。

  沈投一個“刷虹膜”就可以領風騷數十年了。

  果然還是貧窮限制了她的吐槽能力。

  溫一諾笑著眨了眨眼,“既然這樣,三億姐,你是不是該請客啊?!——我和狂人妹可是要一起抱你大腿的!”

  三億姐坐在座椅上,聞言伸出自己修長的雙腿,“來,大腿有,給你們抱。錢沒有,不請客。”

  “啊啊啊!不厚道的三億姐!”

  溫一諾和狂人妹對視一眼,然后一起撲上去,將三億姐抬起來扔到地上,共同撓她癢癢肉。

  三億姐觸癢不禁,笑得喘不過氣來。

  三個人鬧了一通之后,三億姐才說:“我請就我請,不過你們倆也別想逃!”

  “一諾妹妹你是拿高薪的,比我和狂人妹加起來的薪水還要多,你也得請!”

  “狂人妹我就不說了,你跟舒展已經訂婚了,據說你們已經見過家長,畢業之后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也不挑,你找個地方請我們吃飯,再演一次求婚儀式就行。”

  溫一諾和狂人妹聽了,哪有不同意的,齊聲說:“那就一起請!”

  雖然說先請后請,但是三個人都知道她們沒幾天就要離校了,因此很快確定明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飯。

  狂人妹心里高興,無意中提起了周萌筠:“對了,也不知道室長找了什么工作。我沒在系里看見她的畢業去向。”

  三億姐冷笑說:“人家可厲害了,聽說已經懷孕了,在等著做豪門金絲雀呢!”

  溫一諾目瞪口呆:“什么?!豪門帶球跑的戲碼不是三億姐主演,居然是周萌筠?!”

  “你說什么呢?起碼得給我三億我才會帶球跑。”三億姐捋捋自己的大波浪長發,撇了撇嘴,“周萌筠可是倒貼給人生孩子呢…”

  狂人妹很是不好意思,忙說:“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就不該提起她,反正她跟我們就不是一路人。”

  溫一諾跟著岔開話題,說:“后天我們三人就要離校,正式離開校園這座象牙塔,開始我們的社畜生活。”

  三億姐點點頭,感慨說:“從此開始接受社會毒打。”

  溫一諾揮起拳頭,笑著說:“或者毒打社會!”

  這是第一二更大章六千二百字,第三更晚上七點。

二月第一天,求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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