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爐的震動頻率達到了一個巔峰,整個實驗場顫抖的頻率越來越大,一些人甚至沒站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震動還只是次要的,真正要命的是熔爐散發出來的威壓,那種感覺,毀天滅地,如傾倒的山峰正往你身上壓去一般,給人心帶來一種無力且絕望的感覺。
噗噗噗 血液飛濺。
高強度的威壓摧毀皮膚,實力較弱的那些人在這一刻全部成為了血人。幸虧之前已經疏散了一波,否則的話,那些銅級會全部爆體而亡!
“不想死就退出去!快!”齊齊寧急道。
銅銀級開始撤離,一些意志力比較弱的銀級研究人員猶豫了一下,選擇跟隨銅銀級一起撤離。
金科得雷看了云淡風輕的羌雷一眼,“你別告訴我你又突破到銀級了?”
“沒,我比較抗壓。”謝言控制羌雷耍帥地聳了聳肩,只不過這個動作讓他的肩膀皮膚撕裂飆血,嚴重影響了帥感。
“你行!我可要撤了。”金科得雷不再理會有些逞能的羌雷。
大部分人員離開之后,地下試驗場的人數減少了一半有余,原本擁擠的看臺,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
而此時,大熔爐似乎也到了一個臨界點,它最后發出嗡一聲后,突然不震了,除了依舊存在的恐怖威壓外,整個試驗場安靜了許多。
“開始了。”耶格托納維奇目光一凝。
話音剛落,大熔爐發出一聲轟鳴,隨后里面磅礴的能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縮小。
壓縮正式開始!
是的,威壓再一次升級!
“該死,我們也得撤出去!”齊齊寧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于是招呼眾人后撤。
這一次,謝言也沒有勉強,控制羌雷跟隨者大部隊一起離開現場,就連一號和三號也選擇離開,因為他們知道,自己退場也是早晚的事情,與其到時候露出窘態,不如現在就走。
一行人通過安全通道來到監控室,剛剛撤退的人,基本都留在這里觀看。
“怎么樣了?”齊齊寧上前問道。
“一切正常,熔爐的各項指標依舊在安全范圍,二號的內核也無任何破碎跡象。”研究人員匯報道。
聽到這兒,大家松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監控的顯示屏突然爆出一屏幕雪花,這又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正在排查故障…”
工作人員急忙檢查緣由,而在這時,耶格托納維奇開口道:“不用檢查了,那些監控攝像頭扛不住里面的高壓正常損壞而已,你們繼續盯著儀表盤就行。”
工作人員聽了微微一愣,然后將目光投向齊齊寧。
“就這樣。”齊齊寧拍板道。
于是乎,直播中斷,眾人現在只能靠熔爐的指標儀表盤來觀測正常實驗。
很枯燥,也很無聊。
“話說回來,這一會兒要是有人進去搞破壞,咱們好像沒辦法阻止?”蘭德托爾小聲問向一旁的滕謝爾。
殊不知,在場的哪個不是順風耳,再說他這音調也不低。
“你傻啊,現在有誰能在那里面活動?”蒙奇一臉鄙夷的看著對方。
“也是。”蘭德托爾點點頭。
但這些話,聽在耶格托納維奇耳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因為他知道,羌雷會想辦法盜竊完成壓縮實驗的那顆超越級內核!
如果說什么時候下手最能掩人耳目,那無疑是超越級內核剛剛形成的時候,因為那時大家都在監控室,現場又沒有監控、沒有安保人員,是絕佳的下手時機。
只是想達成這一點就必須克服一個困難,那就是呆在試驗場當中,而此時的試驗場,別說銀級、金級,就連單彩級也吃不消!
“應該不可能是現在,他沒這么大本事…”耶格托納維奇如此安慰自己。
隨著時間的推移,實驗漸漸進入尾聲,大熔爐收到的壓力越來越弱,這是因為絕大部分能量都被壓縮進二號的內核的緣故。
“已經完成一半量級的壓縮。”工作人員時刻匯報進度。
“呼快了。”金科得雷松了口氣。
“已經完成四分之三量級的壓縮。”
“已經完成八分之七量級的壓縮。”
“已經…”
工作人員每次播報的間隔越來越短,因為剩余在大熔爐中的能量越來越少。
“熔爐各項系數歸零!”
終于,顯示熔爐數值的各項儀表盤降低至初始值,也就是尚未投入使用時的狀態。這意味著,壓縮工作全面結束!
“內核呢?內核情況如何?”耶格托納維奇看了羌雷一眼,轉頭問道。
“內核情況不明。”工作人員搖搖頭,“您應該知道,我們是通過大熔爐的反饋來揣測內核狀態的,現在能量完全壓縮進內核,大熔爐沒有反饋,我們自然不知道內核的情況。”
耶格托納維奇顯然是知道這一點的,只能說,關心則亂吧。
“行了,既然實驗結束,那我們可以進去了吧?”齊齊寧問道。
“稍等…”工作人員仔細核對各項數值后,點點頭道:“沒問題了,不過我建議兩位單彩級先進去試探一下更具體的情況。”
“可以。”一號沒有多言,直接應下,并帶著三號折回安全通道,返回試驗場。
“安全!”
稍后,一號的聲音回蕩在對講機當中。
眾人松了口氣,然后大家在齊齊寧的帶領下,返回安全通道,準備回去取內核。
然而就在這時,對講機中傳來了三號急促的聲音,“怎么回事?內核呢?怎么沒了?”
走在安全通道中的一干人員一驚,二號的臉色更是變的慘白,畢竟那可是她的內核!
“呼叫研究組,為什么熔爐中看不見內核?”一號的聲音緊隨其后,“請立即抵達現場,檢查熔爐情況!”
“走!”齊齊寧急忙帶著人趕了過去。
行走途中,耶格托納維奇死死地盯著羌雷。剛才的想法應驗了,他現在可以斷定,那顆超越級內核,現在就在羌雷手里!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耶格托納維奇想不明白,也沒辦法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