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高齡囑咐往后便徑直向前,留下一臉疑惑的羌雷。
“冷靜一點…”
謝言把葉子抖的沙沙作響,整理一下思緒,暗道:“首先不能排除這家伙是來詐我的,但那樣做的意義又是什么?反過來,假如他這話是真的,那么金科得雷又屬于什么?”
想到這兒,謝言控制羌雷在口袋里翻翻找找,然后往回走,假裝丟了東西,借此來掩飾站在原地不動的原因,畢竟這個高齡霧人,大概率被人跟蹤了,否則對方沒必要這么小心。
而在街道邊上,一個正在買東西的霧人看到這一幕,用手捂住嘴,低聲道:“四號目標和一號目標有輕微接觸。”
“他們說什么了嗎?”
霧人手中的迷你對講機傳出聲音。
“好像沒有,不過一號目標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現在返回了,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忘拿了。”霧人匯報道。
“收到,繼續追蹤四號目標。”
“明白。”霧人點點頭,最后看了羌雷一眼,轉頭追上走遠的高齡霧人。
“還真有人跟蹤。”
謝言通過眼株發現了這個可疑的霧人,他通過透視能力上下打量,然后在這家伙的口袋里找到了證件,證件上的公司名稱,與金科得雷持有證件上的公司名稱一模一樣。
“那老家伙說的是真的!”
謝言頓時感到一陣棘手,最讓他想不通的是,那高齡霧人持有的證件上,所屬公司也是這個名稱!
這讓謝言想到一個可能——
派系!
他查閱了一下目前收集到的霧人文明資料,果然找到了關于派系的記載。主要分為兩大派,保守派和激進派。
“所以金科得雷就是激進派的人,而這個霧人老爺爺則是保守派的成員!”
謝言很快便把零碎的線索整理了起來,“一開始,這個項目是由保守派主持運作,但由于我們幾個從中作梗,導致秘密泄露,保守派失勢,激進派接管,而后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全被抓了起來,同時激進派還派出人監視我們,防止秘密進一步泄露!”
不得不說,從保密的角度來考慮,激進派這么做是正確的,只有強硬,徹底切斷秘密流通的可能性,才能做得真正的保密。
但從各自立場的角度來考慮,激進派還是得去死的!
“也好,至少我不是孤軍奮戰。”
謝言控制羌雷回了一趟雞店,既然要演戲,那就要做足樣子。隨后他再控制羌雷回到宿舍,等待下一次軍演,然后他就可以接觸到1031號霧星大炮,拿到滕謝爾留下來的那份文件。
之后,他才能考慮下一步該怎么做,畢竟他得先弄清楚秘密文件的價值。
“呼,終于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了。”謝言心中不免有些期待。
晚上,金科得雷黑著臉走進了宿舍,他一臉幽怨地注視著躺在上鋪的羌雷,道:“還錢!”
“還什么錢?”謝言控制著羌雷回應道。
“你還有臉說?定了豪華包間,還點了八瓶高檔酒…點那么多,你喝的完嗎!”金科得雷氣的牙癢癢。
羌雷輕描淡寫說道,“當然喝不完了,所以我倒掉了。”
“倒…”金科得雷精神一陣恍惚,胸肺之間有股熱氣在躥騰。
羌雷一臉玩味的看著他,不過這金科得雷的修養也是沒話說,竟然硬生生地把滿腔怒火憋了回去,這忍耐力,簡直像是在胸腔間藏了一只烏龜。
金科得雷深吸口氣,將剩余的怒火平息,然后心平氣和的說道:“羌雷,我告訴你,你現在使勁的歡,千萬千萬別被抓到把柄,不然的話,我會讓知道為什么監獄的墻壁滿是黑斑。”
“隊長,為…為什么?”新派來的一名手下在一旁傻愣愣地問道。
金科得雷看向那名隊員,剛剛壓下去的火氣瞬間噌了起來,他朝對方勾了勾手道:“你跟我來,我給你掩飾一下。”
隊員點點頭,一臉單純地跟金科得雷走了出去。
“傻子吧這是…”蒙奇都看呆了,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這么積極找死的。
片刻后,宿舍外沒有意外地傳來一聲聲慘叫,甚至驚動了樓管,不過在金科得雷出示證件之后,樓管不僅不敢管,還得幫忙清場。
次日,謝言發現昨晚那個隊員沒了,換了一個新的過來。
“嘖嘖嘖,這次可不關我的事…”謝言一陣唏噓。
數日后,謝言終于迎來了再一次的演習,他和蘭德托爾以及蒙奇穿戴好軍裝,來到樓下集合,由教官帶領,抵達大炮處。
開炮之前,他們有十分鐘的時間檢查霧星大炮,看看有沒有銹跡,或者關鍵零件附近是否卡著異物。
“二十分鐘…”
謝言看著這個占地五百平米的大家伙,動用眼株開始檢查大炮的每一處。為了確保檢查的精度,他讓邪桑也參與進來,確保萬無一失。
第一遍檢查下來,沒有。
第二遍,第三遍…
都沒有!
“不對,我是炮手,所以有權利進入內部空間進行活動,而滕謝爾只是觀察手,他沒有權利進到這個地方。”謝言看向觀測臺,趁著教官不注意爬了上去,環顧四周,最后把目光放在那一臺臺雷達上。
與謝言同步視野的邪桑想到了什么,急忙說道:“祖株,調取雷達觀測記錄,調到你離開看守所的那幾天!”
謝言精神一震,按照邪桑說的進行操作。
果不其然,在他被放出來的前三天,也就是滕謝爾被抓的兩天前,滕謝爾來過炮臺,通過對雷達進行操作,留下一串十分復雜的觀測數字。
“這是…戰艦內部程序適配的壓縮條碼,我馬上解析!”邪桑回應道。
他們玩弄過霧人文明的戰艦,所以擁有解析工具。
“因為羌雷也是艦隊一員,所以才用這種方式么…”謝言大概明白了滕謝爾的想法。
片刻后,解析完成,邪桑把結果通過傳念手段,直接傳給了謝言。
謝言粗略掃了眼信息,整個植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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