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婷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看著趙虎憤然離去。
她搞不懂，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哪怕趙家再有錢，但既然成了獸寵師，又為什么要解除契約呢。
“算了，讓他走吧。”
老頭嘆了口氣。
年紀大了，見過的事情就多。
為了小女友，用刀捅來捅去的事情，也沒少聽說過。
剛才這樣，已經算很溫柔了。
而且，他不阻止趙虎的最大原因，正是因為趙家有錢。
大不了多花點錢，再重新簽訂一只唄，反正那只老虎也是垃圾。
省得以后還得這么干。
陳凡站在一旁，弱弱問道：“老人家，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你的問題很好回答，不過，你得先幫我做點事情。“
不等陳凡回答，老頭已經向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很快，他拿著幾張紙走了回來。
老頭對陳凡道：“你如果能把這些題解了，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陳凡松了口氣，以為他要拿個獸寵蛋讓自己猜屬性。
只是解題的話，那就沒有問題了。
刷刷刷。
陳凡計算速度很快，幾分鐘就把幾十道題做好了。
老頭又把那本泛黃的書拿出來對比，用到的都是上面的公式。
但這些公式，初中教材中根本沒有。
柳小婷更是看得出神，直到老頭開口說話，她才清醒過來。
老頭道：“剛才你問我什么問題？”
陳凡道：“老人家，我可以憑這枚令牌，搬到隔壁小區去住嗎？”
“老人家，我很老嗎？”老頭眉毛一挑，頓時紅光滿面，一下子年輕了一二十歲。
“那叫你叔叔還是哥哥？”陳凡打趣道。
老頭笑道：“叫我老師。”
陳凡搖頭。
在原主人記憶中，老師基本沒用，學習得靠自己，修煉也得靠自己。
認個欺負自己的老師，他可不想那么倒霉。
柳小婷緩過神來，驚訝道：“老師，你想收他？”
老頭收起笑臉，尷尬道：“怎么可能，他的獸寵潛力那么差，就算融合七、八次，品級也達不到中級，沒有任何培養價值。”
“是嗎，可我從沒見過成長速度這快的獸寵。
老師，你見多識廣，知道原因嗎？”
老頭道：“既然你想知道，那你們就坐下，我告訴你們。
一階獸寵提升等級很容易，只需要吃獸寵糧食就行。
但不同野獸肉生產出來的獸寵糧食，肯定也會有差異。
獸寵吃不同獸寵糧食后，消化時間也會不同。
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老頭說不下去了。
因為在已知數據中。
從一階0星提升到一階1星，最短時間是兩天。
那還是讓食用最好的獸寵糧食后，才達到的成績。
一夜間從0星提升到2星，根本不可能。
而且，也不可能有出生就是1星或者2星的獸寵，最多成長速度比普通獸寵更快些。
從老頭話中，陳凡也聽出了大概原因。
他本來想著利用自己能夠看清獸寵蛋屬性，想辦法掙點錢的。
但若是系統制造出的糧食，比這個世界出售的糧食更好的話，賣系統制造的獸寵糧食，會更加保險一些。
因為賣獸寵蛋太過危險，搞不好就被人擄去，成為專業看蛋的人了。
聽了老頭介紹，柳小婷陷入沉思。
突然，她大喊一聲，神色激動道：“老師，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他的獸寵吸收能力更強，可以更快消化，才能在一夜之間提升到2星。”
柳小婷美眸看向陳凡，“陳凡，我說得對嗎？”
“差不多吧，其實原因我也不清楚，孵化出來后，我就不停喂它吃獸寵糧食，直到升到2星后，它才突然打了個飽嗝，然后死活都不吃了。”
老頭捋著胡須，開始回憶陳凡說話的細節，居然看不出絲毫破綻，“有意思，真有意思。”
“陳凡，你想搬到陽光小區？”
“對。”
“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你查查，過兩天你再來我這里一趟。”
老頭把一本小冊子交給陳凡，讓他回去仔細看看。
陳凡道：“那個，我還能再問個事情嗎？”
老頭道：“問吧。”
陳凡道：“聽說成為獸寵師，城主府可以為家庭成員提供工資更高，更加輕松的工作，不知道我應該找誰問？”
“我啊。”老頭頓時來了精神，臉色上掛著溫和笑容。
他發現怎么看陳凡都覺得舒服。
敢于和混混作斗爭，又為家人考慮，還知道心疼老人。
簡直是一個五好學生啊。
比那些為了成為獸寵師，差點逼死父母的人，強多了。
這樣的人，一定要想辦讓他成為自己學生。
他身上應該還有很多秘密，我可以用幫父母的事情作為條件。
陳凡對老頭道：“您可以解決嗎？”
老頭嘆氣道：“要是前段時間，你一來就有合適的位置。今天你也看到了，每天都有十幾二十人成為獸寵師，早就把那些合適位置安排下去了。”
想到陳大壯的話，陳凡笑道：“沒關系的，我爸媽可以再等等，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
老頭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本子，開始翻看起來。
“這個月沒有了。”
“下個月也沒有了。”
“下下下下下個月也滿了。”
“要不你再等等，反正你父母等得起。”
老頭將本子一扔，玩味的看著陳凡。
在一旁看著老師表演的柳小婷，笑著開口道：“老師只對自己的學生好。如果你是他的學生，無論是搬小區，還是幫你父母找工作，那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陳凡心道：“要不算了，這老頭可不好惹，萬一沒事就讓我給他捶背揉腿什么的，自己還活不活。”
可他突然又想到，柳小婷剛來時，老頭說她幾天都沒有來了。
這說明當他學生還是很有自由的。
要是三五天才幫他按摩一下，好像也可以接受。
爸媽都是干的零工，有工作的時候還好，沒工作時經常哀聲嘆氣，只要能幫他們找到工作，只要老頭沒有其它嗜好，那就干了。
“真的？”
陳凡看著老頭，等著答案。
“那是當然。”老頭拍著胸脯道，“我半瓶劉在這紅葉城，那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柳小婷道：“這個我可以作證，哪怕城主也得看老師臉色行事。”
陳凡道：“這么有身份的人，為什么會干這種工作？”
這問題，柳小婷答不上來。
老頭道：“因為我要尋找像你這么好的苗子，把他們培養成最強獸寵師啊。”
陳凡道：“這些事情遲早都會落實的，所以，我不答應。”
“不答應？”
柳小婷急道：“想拜他為老師的人紅葉城都數不過來，你居然還不答應，你知道你這句話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不被他捉弄唄。”陳凡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那要是可以幫你解決那些記者，和網上關于你的各種消息呢？比如，很多人都懷疑你有某種特殊能力，可以猜到獸寵蛋的屬性。”
陳凡心虛道：“那個我本來就是猜的，他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
老頭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又不是收不到學生。”
“好。”陳凡起身，轉身就要走。
老頭臉色終于起了變化，大聲道：“你父母和房子的事情我會很快解決，還有網上以及其他人對你的騷擾我也會擺平，到時候你再決定是否拜我為師吧。”
陳凡沒有回話，離開了房間。
這老頭要真有這么大本事，做他弟子肯定不吃虧。
老頭躺在椅子上，看著外面天空。
“這學生我收定了，先制定好一個新的育人計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