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也在“鷹眼銳視”中察覺到了這一襲擊,并未慌亂,側身閃開拳勁,反手就積蓄起“電爪戒指”的能量,與他擊來的第二拳撞在了一起。
“滋啦”一聲,并未來得及向自己施加“好運”和“厄運”的賭徒行會打手結結實實挨了一記重擊,口吐白沫向后仰去,但他的后腦勺快撞上墓碑的尖角時,腳卻在墓園的深草中踏上了一灘積水,滑了一跤,只是狼狽地摔倒在地,并未產生致命的傷害。
至少,如果造成的潛在傷害或是潛在厄運非常強大,“賭徒行會”的力量也不可能徹底逆天改命!
“給我跪下!”
更多的敵人此刻正準備著手對付索龍,但這位現在眼眸中冒著幽藍火花的老者現在已經爆發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面目猙獰地雙手展開,向空氣中一抓,竟操縱著身周吹卷的狂風將想接近他的賭徒行會成員們“壓制”得不便動彈。
其中一些被平攤到較多“厄運”的敵人已經被迫撲倒在地,甚至有兩位比較“倒霉”的成員被風吹飛數米之遠,狠狠砸到了墓園的護墻上。
只是,這些賭徒行會的打手似乎對這種情況相當習慣了,一被莫名其妙的厄運掀翻在地或是置入不利的處境,他們就將全身力量都用于自保,并不會傷及自己的戰斗力,甚至在過了“厄運”的效果之后,仍然能繼續起身作戰,或是幫同伴承擔一定的“厄運”!
這個陣法完美規避了“賭徒行會”改運能力無法逃避命運守恒的缺陷,只要其中一部分成員幫另一部分人員平攤掉“厄運”的反噬,原本足以致死的厄運也會被分攤為容易規避和恢復的小傷小痛,不用過多久便能恢復戰斗力。
他們始終保持著類似環形的陣法,將調度著成員行動進退的米諾保護在陣后,讓馬龍即便想要影響陣法背后的以太運行,也難以想到手段。
見索龍那邊目前戰況仍然樂觀,馬龍正想乘勝追擊,另一位揮舞著小刀,頭巾裹頭的賭徒行會成員卻又補上了之前那位打手的位置,用以太護盾護住了自己的隊友。
而且,令人頭疼的是,他甚至沒有發狠攻擊馬龍,而是在牽制馬龍行動的同時恰到好處地阻止馬龍脫身進行其他的行動,而馬龍無論是靠“電爪戒指”還是操縱以太進行的攻擊又全被“好運”給規避開來!
這些“好運”衍生出的“厄運”又有不少分攤給了圓陣其他部分的“賭徒行會”成員身上,他們盡管時不時突然扳倒,或是在地上磕到一塊小石頭哀嚎幾聲,但肯定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這個詭異的陣法到底該如何突破…”
找機會突擊米諾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在最開始的兩次槍擊都沒能給賭徒行會眾人造成有效運勢打擊的情況下,就算他有機會發出全力一擊,也未必能讓幾位“賭徒行會”的成員減員。
酣戰中的馬龍甚至有些想為對手感嘆:擁有這樣詭異而又幾乎難以破解的以太戰陣,“賭徒行會”也不愧為三大行會之一,難怪能在奧爾丁的黑道中盤踞如此之久!
而在馬龍與小刀頭巾成員糾纏之時,戰場另一側的索龍則陷入了數位“賭徒行會”成員的包圍,盡管看來索龍并沒有處于下風,但仍然被這種戰陣的詭異效果逼得無法作出有效反擊。
不過,這種狀態也并非無解:打不過,跑總可以了吧!
他們的戰陣未必能在運動戰之中仍然能維持聯系,或許這樣能夠各個擊破,或者再不濟也能夠從他們手中逃脫吧!
“索龍先生,或許我們應該拉開距離…”
馬龍虛晃一招,向后退避兩步便拉開了與對手的距離,朝索龍那邊高聲喊出了自己的意見,索龍卻毫無反應。
馬龍忽然有了一種感覺:現在在他眼前站著的這位老者身體之中,已并非是“索龍”!
這應該是類似“不死意志”的潛能激發護符或是奧術,但無論給索龍帶來加強的到底是什么,這都代表他與馬龍并沒有任何聯系,只是為了要消滅眼前的敵人才站在這里戰斗。
因此,這位能掌控風的奧術師自然不會關心馬龍的死活,更不可能撤退。
“時代一變,小輩倒還真是囂張!你爺爺在三十年前最喜歡殺的,就是你們這些‘賭徒’!”
“索龍”見“賭徒行會”并未在他的攻擊下潰散而去,心中更為惱怒,右手高舉,聚起一道激蕩的雷電劈向“賭徒行會”陣法的中心,直指陣法之末的米諾!
這輪攻擊能帶來的死亡之運哪怕在陣法的抵擋下都難以逆轉,有好幾位打手當即被雷電命中,僵直倒地,動彈不得,被雷電擊穿的傷口內已然焦黑。
一陣“厄運”“好運”之下,賭徒行會的打手仍然被擊倒了好幾人,圍攻索龍的局面徹底逆轉。
米諾見狀也不敢怠慢,在閃躲縱躍之余還拋出了好幾道附有以太力量的飛刀,對雷電的兇猛來勢稍作阻撓。
趁此機會,他已用鋒利的右手指甲劃破手背,將血抹到了早已備好的一個人形布偶上,隨后便迅速收斂起維持陣法的以太力量,將這次雷擊帶來的“厄運”全部匯聚于身!
本來這會是讓人當場暴斃,無藥可救的厄運,但米諾也已使用了秘法學上的“替身之法”,將自身的厄運轉移到了人形布偶之上。
隨著一陣火光,布偶瞬間被不知何來的高熱焚毀殆盡,連灰燼都沒剩下一點。
在此時,為首的紅口罩卻不發一言猛然殺出,高舉手中的銹刀,全數“好運”集聚其上,要與索龍身上的靈魂作一對一的正面對決!
他在陣法的加護下仍然保持著自己的力量,此時已是最好的出擊機會!
“你得先問過我的意見”
馬龍急急驅動“黑鷹紋章”剩余所有的力量,以非人的速度撿起倒地敵人的武器,逼近了那位紅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