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說吧!”黎山老母收起了茶葉,笑瞇瞇地看著觀音。
觀音微笑起來,將袁洪給自己的那部分西游劇情,分抄了三份,遞給三人:
“這事情,也不是我要大家辦的,是我們那位如來佛主的主意,大家看看先。”
“哈,哈哈哈!有趣!”黎山老母看了一眼,猛地大笑起來,差點嗆到,想了想,果斷道:“這位年老的寡婦,就我來扮演好了!”
文殊普賢臉上露出難色,看著觀音,覺得手上的劇本也好,茶葉也好,分外的燙手。
想了想,文殊開口了:“觀音師妹,你是知道的,我們都是男的,如何扮演?還要去招婿?!”
“我們都是佛門弟子,這男女之分,似乎有些不對啊。”觀音笑瞇瞇地懟了回去。
“咳咳,是我失言了,可是就算我們變成女的,這說話、姿態也不對啊。”文殊頓時干咳起來。
“是啊是啊,這女性的姿態可不好學啊。”普賢也趕緊跟上,不然就死定了:
“不如,你這里不是有個龍女么,讓她上好了。”
“對啊對啊,我記得,老母你也新收了一個弟子吧,正好四個!”文殊在面臨危機的時刻,腦筋急轉,神通萌發。
“呵呵,我們的這兩個弟子,法力低微,變化的身形,哪里能夠瞞得過唐三藏的三個徒弟?”黎山老母呵呵笑著,將文殊與普賢懟到了墻角。
“再說了,兩位師兄,當初度化世人的時候,不也化身千萬,我就不信你們沒有變化成女身過?!”觀世音笑盈盈地開口,卻是將兩位菩薩懟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
“要不要我演化三世,一起看看兩位的化身經歷?”
“咳咳,不用了!”文殊普賢兩個一聽,果斷拒絕,變化女身也就罷了,關鍵,是和人鼓掌的經歷,簡直不堪回首啊!
這是兩位菩薩最為隱私的秘密,豈能被觀音用神通演化出來,那不是再次被羞辱一遍么?!
“那么,兩位是答應下來了?”觀音菩薩頓時笑了起來,知道兩個師兄是不得不女裝一把了。
哈哈哈!靈山之上,一群比丘羅漢,看著四個菩薩變化成女身,又演化一座莊園,擋在了唐三藏一行人取經的道路之上,都笑得合不攏嘴。
實在是太少見了,四位菩薩變成女人,關鍵是有兩位可是男的!
居然也變身成了千嬌百媚的女子,居然還要招婿!
哈哈哈,靈山之上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隨著夕陽漸漸落下,唐僧師徒一行四人,來到了這座莊園。
遠遠看著漫山遍野的楓葉開始飄紅,湖中的荷花還在盛開,一簇簇的金桔掩映在墻角翠瓦之中,都忍不住贊嘆起來:
“好一處莊園!不知道可能借宿一宿?”
等走到近前,又看到門垂翠柏,幾株松冉冉,籬邊野菊,數莖竹斑斑。
猴子火眼金睛一掃,便看到半空中有慶云籠罩,瑞靄遮盈,頓時起疑,莫不是哪一個神仙過來戲弄我等?
也不說破,且看耍子!
有唐僧在,四人守禮,等在門邊半天也不見有人出來,眼見著太陽西下,猴子忍不住了,便跳進中門,被個風韻猶存的婦人看到,嬌聲問道:“是什么人,膽敢擅入我寡婦之門?”
猴子一看,哦吼,好生眼熟,估計是哪位菩薩,趕緊回道:“小僧是東土大唐來的,奉旨向西方拜佛求經。一行四眾,路過寶方,天色已晚,特奔老菩薩檀府,告借一宵。”
“嗯?”黎山老母一看猴子的表現,估計是被看破了,也就笑道:“那三位在哪里,長老一并叫進來罷。”
猴子轉身,一邊心中暗暗猜疑這女菩薩的用意,一邊高聲招呼唐僧等人進來。
待得進來坐下,開始喝茶,黎山老母便開始假意哀嘆自家守寡不容易,沒個頂梁柱,什么事情都難,一汪秋水只往四人身上瞟過去:
“小婦人娘女四人,意欲坐山招夫,四位恰好,不知尊意肯否?”
猴子一聽,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你是菩薩哎,怎么能夠說這種話?被黎山老母一道白眼,頓時悟了,閉嘴!
那邊的唐僧聽了這話,恰似雷雨中的蛤蟆,癡癡呆呆,翻著一對白眼,不敢做聲。
黎山老母又廢了不少口舌,唐僧只是假裝沒聽到,黎山老母便起身告辭:“幾位長老且慢慢思量,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豬頭在一邊卻是瞟了一眼,又瞟一眼,似乎看出了什么來,笑了起來,屁股一扭一扭,好似針扎了似的。
猴子笑道:“二師弟,你想干什么?不怕犯戒么?”
“怕什么?佛門不是可以婚娶的么?”豬頭咧著嘴笑道:“何況,我本來就有一樁婚姻在身,也不在乎多一樁!”
“師傅也是不靈活,假意答允,吃了晚飯,明天一早就走便是,也不至于被人冷落不是?”又看著唐僧還說了兩句。
“我且去后邊放馬。”說著豬頭就起身牽馬去后花園了。
沙僧看看不對,就問道:“大師兄,二師兄似乎有些別的意思啊?”
“師傅,你不管管?”
“阿彌陀佛,八戒的說話,也是一個法子,總不能在這里坐著挨餓吧?”唐僧也是實在沒法子了,這么被干晾著,腹中空空還喝了一肚子茶水,也是難捱。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八戒在后邊說了什么,一桌素菜便送上來了,三人頓時松了一口氣,一邊吃喝,一邊猜測著豬頭在干什么,跟那女莊主說了些什么。
“哈,你們不用猜測,待我去看看便知。”孫悟空身體一晃,變成了一只小小的蜻蜓,左一竄,右一晃,混進了荷花邊上的蜻蜓里邊,悄悄地摸到了后花園里邊。
沒辦法,明知道這是菩薩點化的道場,猴子哪里敢不謹慎?
他的膽子是大,但是也機靈得很,知道什么時候不能放肆,五百年的關押可是讓猴子有了足夠的時間,去反思自己的過往和不足。
花園之中只有那白龍馬在那里吃草,猴子變的蜻蜓左右打量一番,便飛了過去:
“敖烈,豬頭呢?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