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跟隨孤一向用兵謹慎,深得兵家用兵之理,此戰,推舉此人,必然旗開得勝!”衛子云這一點是有信心的,自己麾下這些人,不說別的,當初招攬的時候,就是看重其潛力了。
換句民間的話說,這些人都是天上星宿下凡,有大氣運在身。
望著大軍遠行,衛子云觀望氣運,一片赤氣籠罩,這是軍氣。
“如此看來,到達戰陣之前,是沒有問題的!”衛子云想到這里,心中卻是泛起了心思,如今,隨著局勢變化,自己想要兩路夾攻的計劃,恐怕就有點難了。
“青衣道有大軍在西邊,周臺郡有禿吉人兵馬!”這兩個問題,都是衛子云要顧慮的,現在別的不說,兵力上,他就要有些不夠用。
“削減一部分東征兵力,只帶兩萬人馬,這樣一來,就可以在不驚動西線的情況下,主力攻取金陵,同時,也可以穩住周臺郡!”
想到這里,衛子云說道:“虞卿,剩下的事就由你來處理吧,孤安排其他大將防守險要,不必擔心敵兵過來。”
虞文自然是恭敬應聲:“臣明白。”
“計劃出了變故,我們也要變化一二,如今,宋勇率軍先去,孤后邊再帶一萬兵力就夠了。這樣一來,葉郡還有兩萬兵力可用,除了何真帶一部分兵力之外,葉郡的守備也就不用擔心,其他的,具體事宜上,你們再談談。”
說到這里,想了想,說道:“后邊的事就是要仔細周詳,至于城內的細作……要及時清理!”
“主公,臣明白,這就去安排。”虞文自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隨后,卻見衛子云從戰車下來,進入了另外一架馬車上。
虞文帶著數人,躬身行禮。
看著衛子云漸行漸遠,虞文這才轉過身來說道:“君侯說的,你們也聽到了。”
“下吏聽到了。”
幾個官吏恭恭敬敬說著。
“很好,調集各個衙門精銳力量,將城內的可疑分子,都抓了,還有,我這里有一份名單,這上面的人,一律殺之!”虞文吩咐著。
“遵命。”幾個官吏連忙應著。
晚上,大量的官差搜查城內各處,抓捕了許多商賈大戶豪強。
頭陀等一行人,也在其中,只是這幾人不幸,七爺等同幾個隨從,都被官兵殺了。
但還是有著幾人,拼命跑了出去,不過,如今的葉郡是鐵桶一般,他們拼命,又能去哪里呢。
亭州城。
一桿桿大旗在城頭上隨風飄揚,遠處,大量的禿吉人兵馬已經有了動作。
洪天錫看的明白,對方已經修了不少浮梯,恐怕接下來,就是一陣強攻了。
“哼,禿吉人倒是會找時間!”這幾天城內大戶人家鬼鬼祟祟,不知道暗地里搞著什么東西,聽說還和不少義軍將佐來來往往。
這一切,洪天錫都看在眼里。
“哼!”
幾個將領從下方敢來,為首一人說道:“大將軍,各營已經登城。”
“嗯!”
洪天錫說著,看著幾人,問道:“其他義軍各部,都在干啥。”
“回稟大將軍,都看了,有幾人同一些和尚來往密切不過如今都被我們的人盯著呢,末將得到消息,他們今天恐怕就會有動作。”
“哼!宋將軍,你親自去,莫管什么人,今天敢有異動者,殺之!還有,本將軍的甲士營你帶上,我倒要看看,這幫廢物,有幾個敢作亂的。”
冷笑著,洪天錫吩咐下去。
“末將領命。”
宋將軍知道,這甲士營可是精銳,都著鐵甲,乃是一等一的猛士,在這城內,完全就是大材小用了。
“陳公,可說好了,等朝廷大軍攻城,我們便奪了北門,迎接王師入城,屆時,殺了洪天錫小兒,你就是大功臣!”一中年人說著。
他口中的陳公,正是一員義軍將佐,手底下有著一千人,是如今亭州義軍之中,最大的一支。
這中年人說著眉飛色舞,自從說動了這人,一旦禿吉人大軍破城,他就是大功。
“好說。”陳姓將領笑著,隨即看向一邊副將,問道:“都按大將軍說的,我軍全體戴上白色頭巾。”
副將聽了,點點頭說道:“已經發下去了,我等兒郎都有,末將選了一百人,作為精銳,屆時強奪北門!”
“很好。”
陳將軍聽了,滿意的點點頭,看著中年人,說道:“閣下覺得如何?”
中年人聽了,點點頭。
“以陳將軍之能,自然是手到擒來,何況,這一戰,城內也有不少大戶和豪強響應,另外,在下還可以給將軍帶一隊好手。”
“哦?好手!”陳將軍一聽,就有些疑惑。
“是的,這些人都是本地白眉法師門下的弟子,得知王師歸來,都派出來聽用于麾下,個個都是好手。”
中年人說到這里,露出幾分殘忍之色,說道:“大將軍也說了,等破城之后,許大軍洗城三日,一切所獲,皆歸各自所有。”
“洗城!”
陳將軍聽了,露出幾分震驚之色來,同副將面面相覷。
這洗城,說的好聽,其實就是搶劫,殺戮罷了,通過這種手段,補充麾下軍需,甚至,在大軍士氣受損,也可以用這種殘酷手段恢復。
對禿吉人而言,完全不在乎這種手段會死多少人,在他們看來,已經反叛的夏人,死多少都沒有關系,自然可以輕松許諾。
甚至,只要這些人做了,以后,可就同禿吉人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過,對于這陳姓將領而言,卻是大好事了,他手下一千人,吃喝供給,那是相當的難,基本上,都是有一件兵器罷了,像樣的甲衣只有他親兵這些才有,若是劫掠城內,自然而然就可以擴充兵力,更可以打造補充更多甲胄。
而且,亭州雖小,卻也是五臟俱全,他可是很清楚,這城內,那些大戶,有多少錢。
不過,想到這里,陳將軍又是有些猶豫,問道:“畢竟是朝廷之土,這樣做……不太好吧。”
始終,心中是有些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