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一氣訣……好東西,先看看有沒有賣家。”百鬼道人想起,貌似在成郭縣就有幾個修為還可以的散修,想來,這個功法,他應該會跟感興趣。
“來人。”百鬼道人剛說完,便進來了幾個伙計,此時,這些伙計已經沒有了平時的靈動,都是面無表情。
“掌柜的。”
幾個伙計齊聲說著。
“今天打烊之后,掛上牌子,我們客棧,歇業幾天。”百鬼道人說著,又叮囑了一句:“不要得罪了客人。”
對于百鬼道人而言,人世間的一切,都是交易,除非特別的東西,否則,他是不會全身心投入其中,就比如這次功法交易,也是因為有不少散修需要,因此,他才會在以前多次隱晦地向青云上人建議過。
結果不用說,關系破裂,不過現在,看來這位還是來了。
他一向都是以中立的身份辦事,而不是直接下場,畢竟,他的主要生意是在幽冥這邊。
“是,掌柜的。”
一群伙計退下,莫看這些伙計都是傀儡,其實也是擁有一定的戰力,數個伙計聯手,一些修為淺薄的修士根本不是對手。
“掌柜的。”
正這時候,賬房進來了,不同的是,這個賬房先生,卻是一個妖鬼。
“哦?何事?”
他知道,賬房先生,一般沒有重要的事,是不會過來勞煩他的。
“掌柜的,我看了,這段時間,給冥土送的貨,不夠啊!那邊很不滿意。”賬房先生將賬本放在百鬼道人身前。
“……這。”看到這里,百鬼道人也是為難。
“如今,人間雖然大亂,但畢竟還是少部分地方,有些事,禁咒司看的嚴實,我再同官府聯系一下,看能不能再讓一些牲口。”百鬼道人心里盤算著。
這所謂牲口,就是一些死囚和一些罪犯了,一般都是無人問津的一類,殺了之后,尸體被他帶走,賣給幽冥鬼神,作為血食。
成郭縣,城東魏家。
夜里,一陣霧氣升起,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這家的門口。
卻見這人走到門前,瞬間沒入了大門之中。
“鬼神客棧伙計,見過魏先生。”這人走到房門前,恭恭敬敬行禮。
同時,房間里,瞬間燈光亮起。
“進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
“是。”
這個鬼神客棧的伙計走了進去。
第二天。
“吳兄,怎么今日還有閑心來我這里?”一大早,衛子云就看到吳三又提著酒菜來找自己了。
“嘿,這不是如今,地方多難,所以,司校大人,命我過來,和你們談點事情。”吳三說著,指著樓上,又道:“我提了好酒菜,樓上談!”
“好說。”
上了二樓房間。
將食盒打開,卻見里面端著一盤羊肉,還有一盤白面餅子,還有些小菜,配著一壺酒。
“呦!看不出來啊。”
“哪里,都是尋常菜色。”
衛子云將幾個酒杯擺放著,僅聞聞味道,就令人食指大開。
兩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衛子云這才問道:“不知道司校大人還有什么要說的。”
衛子云這幾天沒有動作,卻是因為,玉如意晉升就快要完成了。
這時候看著禁咒司來了人,估計怕不是什么好事。
“有件事得說。”吳三把餅子撕開,將一塊塊已經放好調料的羊肉放入其中。
“其他地方縣禁咒司傳來的消息,莫文通他師傅,青云上人,可能要動手。”
“哦!”
衛子云一聽,抓著酒杯晃著杯子里的酒水,問道:“具體呢?”
看了一眼衛子云,吳三笑道:“總之,道上的高手,可是已經有人答應了,有幾個人物比較麻煩,你的小心,不過,我們司校大人說了,愿意替你擋下幾個。”
“是嗎!”衛子云一愣,這口氣,難不成是來送溫暖的。
“不知道你們司校大人有什么要求嗎?”
聞言,吳三說道:“很簡單,我們司校大人請你留在禁咒司。”
“留在禁咒司?”
衛子云疑惑道。
“對,留在禁咒司,你看如何。”吳三吃著餅子,又道:“禁咒司雖說遭了不幸,可如今基本實力還在,我們觀妖使司還是有不少人的。”
衛子云聽了,心頭疑惑起來,他當天可是說的很清楚的,如今,又變換了態度,真是奇怪了。
“難不成有詐!”衛子云看著吳三,對方似乎安全不知道一樣。
吳三看著衛子云,一臉茫然,還是繼續吃著。
衛子云想了想,說道:“我先出去一趟,取點酒水過來。”
指著桌子上已經空了的酒壺,吳三看了看,點點頭,反正就在樓下嘛。
出了門,到樓下。
“小二,取兩壺酒來。”正說著呢,突然間,一個詭異的目光注視過來。
衛子云心中一動,轉過頭去,卻見一個拉著二胡的老人在客棧的門口看著自己。
“怪了…”
剛說完這話,卻見這老頭忽然,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衛子云心中一陣寒意。
“這老頭不簡單……”忽然間,想到之前吳三說,有人要對付自己,難道這個老頭就是。
“年輕人,要不請老頭吃頓飯。”這手里提著二胡的老頭忽然張口說道,露出嘴里的一口大黃牙。
“嘿,去去去,哪里來的。”還不等衛子云說話,就見到客棧的伙計看到了這個老頭,走過來推搡著。
“一邊去,別打擾我們做生意。”
“唉!你這后生……”二胡老者沒有反抗,嬉笑著被推出了客棧。
這時候,衛子云卻是發覺,自己手心捏出一陣冷汗來。
“客官,這就是一個附近要飯的老頭。”伙計跑過來,手里提著酒水,交給衛子云。
“哦,要飯的。”衛子云看著老者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可不是,家里遭了災,就剩下這老頭一個人了,整天無所事事,要不是左右可憐他,早就餓死了。”
伙計搖搖頭,嘆氣著。
“原來這樣。”衛子云勉強笑笑,這才提著酒壺上了樓。
只是心里,對這個老頭有了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