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君侯差人來言,說是請將軍議論突圍事宜。”
“突圍?”左壽聞言,就是一笑:“君侯,當真是天真!”
左右聞言一陣驚詫莫名。
“行了,都動起來吧,君侯都等不及了!”
“是……”
一種護軍跟隨著左壽向著府衙而去,路上,做手賬又差人喚來部下,令著他們跟隨。
等到了府衙之時,護軍已然有近五六百人。
走到府衙門口,看著幾個侍衛,淡淡的說道:“上!”
聞言,一群親兵直接向前沖去,身后的護軍也是有猶豫一二,也跟著沖了上去。
隨即,喊殺聲響起。
城外大營。
“回稟大將軍,城內有信使出來,說是已經準備打開城門,邀請大將軍領兵入城平叛!”
“哦!”眾將聞言,一陣騷動。
“怪了,這誰啊?居然如此為之?”
“許是本城守將?”
“未必,城內守將可是這定南候的死忠,怎么可能。”
上首,孫文征聽了,說道:“不必多言,命令各軍速速行動。”
“是!”
早就匯聚一起的眾將,終于明白了為何要聚在這里。
來至營門前,孫文征說著:“瞧,左壽這廝,最會審時度勢了,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有所選擇。”
“大帥,以左壽這人,真的能拿下定南候嗎?”部將還是疑惑著。
“唉,說了你還不信……”孫文征一笑,解釋道:“當然,你們也清楚,定南候本就能征善戰之輩,如此想法,也是理所應當,不過,事非絕對也。”
“他呀,窮途末路了!本帥估計,今天晚上,就能看見本人了。”
實際上,燕軍入城之后,雖然很快呀瓦解了守軍的斗志,但定南候親軍的抵抗并沒有停止,哪怕有著左壽的幫助,依舊不能很快消滅城內頑固之輩。
一直到兩天之后,才徹底平息了城內的抵抗力量。
定南候本人,被俘虜。
就此,亦可宣告,定南候于顯光叛亂勢力滅亡。
又半月之后,廣城刑場。
“叛賊于顯光,本系大燕之臣,世享國祿,然妄拒天威,協成賊以亂江南,兵民皆難,今承圣意,斬首示眾!”
刑場之上,監斬官說著。
而刑臺之上,卻是一人披頭散發跪著,聞言,卻是哈哈大笑。
“刻薄功勛,還能這樣說?哈哈哈,不愧為昏君!”
“大膽,你這反賊,來人,給我掌嘴!”監斬官聞言大怒。
頓時,就有幾個軍士上前,取著令箭直接打在定南候嘴上,僅僅幾下,便打得鮮血淋漓,牙齒都掉了幾個。
“哼!”監斬官一陣冷笑,說著:“準備行刑!”
“是!”
遠處。
“左壽,你怎么看這事。”孫文征坐在躺椅之上,看著遠處的刑場問著。
“末將不敢多言,一切惟朝廷旨意是從。”左壽一邊半跪著。
“哈哈哈……”孫文征一笑,說道:“你可知,你現在被人怎么傳的?”
“末將知道。”左壽聞言,說著:“本地人都是說我,享君侯之恩,行不忠之事!不過,末將之忠,在于朝廷,不在他定南候一人,當初不曉事,如今,末將愿意贖罪!”
聞言,孫文征咧嘴一笑,終是沒說什么。
看著遠處,劊子手站在高臺之上,一刀落下,人頭掉下,真是感慨萬分。
“唉!死了也好,省的入京受罪了。”孫文征說著閉上了眼睛。
他是很清楚的,這定南候于顯光若是直接押送入京,恐怕以朝廷的秉性,那就是千刀萬剮的下場。
“大帥……您看…”
“嗯?什么!”孫文征睜開眼睛,原來是左壽手中捧著一封公文。
“大帥,這是自定南候起兵以來,所殺之官軍部將,末將整理了名姓,基本都在這里。”
“是嗎?”孫文征結果公文,隨手翻看著,不禁有些動容。
“越州都督姚榮!”看著公文上這人,孫文征一愣。
“正是。”一邊,左壽說著。
“可惜了!”嘆了口氣,孫文征也認得這人。
“勝敗乃兵家常事!”
“如今定南候授首于此,本帥也該考慮同唐光健會師了!”看著遠處,喃喃自語著。
“末將愿為先鋒…”一邊左壽說著。
“……”聞言,孫文征一陣沉默,看著這人,對方亦是不動。
“好,本帥允了,你記得,這成候也得正法!”
“是。”
左壽退下之后,喚來幾個將領,問著:“怎么樣了?”
“回稟將軍,君侯……哦,應該是定南候家眷,如今男丁已經隨同斬首,女眷應命押送京師與教坊司為奴……”
“是嗎……”左壽聞言,看著身后酒樓,嘆息著:“看來老帥是真的念著舊情了。”
“大帥?”
“行了,走吧。”
幾日之后,左壽引兵五千,向西而去。
同一時間,得到定南候授首的消息之后,不少地方城池,紛紛歸降。
而另外一邊,密及郡終歸是被拿下了。
成候引兵倉皇逃竄于滇州,只是這一次,他終歸是慢了。
城池外,已經被燕軍騎兵包圍。
“君侯,末將愿意為君侯殺出一條血路來,請君侯隨我沖出去!一旦等燕兵主力趕到,就是我們人再多,也沒有機會了!”秦杰半跪著說道。
“等我們回到成州了,可以請定南候支援,屆時就是割幾個城池,也不是不能商量!”
聞言,成候一陣嘆息:“城池燕兵騎兵這么多,如何逃!”
秦杰聞言,抬起頭來,說道:“請君侯與我互換衣裳,待末將為前鋒殺出城外吸引敵兵,君侯屆時可自行突圍而去。”
“這……”
“請君侯不要推辭,一切以大事為重!”
成候聽了,感慨著:“患難見真情啊!臨危知人忠啊!”
兩人互相換了甲胄,秦杰穿著一身金甲帶著騎兵準備去了。
而成候則帶著一群護軍,默默等待著機會。
連胯下寶馬都換了過去,身后將士手持成字大旗,緩緩而動。
城外,燕兵騎兵死死盯著敞開的城門,尤其是旗幟之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