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山色!”
隨著隱元真人到達岷山,亦是不得不感慨,太白派根基深藏了。
就見隱元真人說著:“我同神君有些交情,其特許貧道將四方靈脈匯聚一起,縱然不在福地之內,我太白派亦是當世修行之圣地。”
“難怪如此!”衛子云說著,又看著四方山脈曲折蜿蜒,心中暗道:“料是岷山廣大,這位神君亦也不計較的緣故在內。”
當然。這話衛子云肯定不會說出來掃興,正這時,隱元真人說著:“于道友而言,此時應去天界,先拜會幾位祖師,一切后來事如何,先看祖師意思。”
衛子云聽了,收起心思仔細聽著。
“不過,道友還需要有一點知道,這天界早就不似古時,隨著天帝隕落,上天無主,多方更是一些神靈做主,稱王稱霸,道友去了天界,可直接前往道宮便可,便是路上不知,亦可詢問其他神靈。這事上擺明姿態,沒有神靈會為難的。”
“原來如此!”衛子云說著。
隨后便被隱元真人帶著,走到山頂地方,卻見隱元真人手中忽然出現一枚金印,閃爍著光華,就聽隱元真人說著:“敕!”
頓時,金印之上光芒四射,霞光千條,直入天際,隱隱約約之間,隨著一陣陣空間的波動,衛子云察覺到天空之中,逐漸出現了一道門來。
“此處過去,便是天界!道友保重。”隱元真人說著。
衛子云點點頭,隨即化作流光飛入其中,緊接著,這隱元真人才撤去了金印,隨后,那門消失于天際。
一片云海之中,衛子云突然出現,感受著周邊充沛的靈氣,心里有感,莫非這就是天界了?
正這時,就有著鬼神過來,見了衛子云,面色一變。
說著:“巡查天將見過上仙。”
“哦!”衛子云眉毛一挑,瞧得出來,這所謂天將,也是紅敕級數了。
“這位神君,不知道宮在何方地界!”
這天將聽了,緩緩說著:“不敢當神君之名,此去東方五百里便是。”
“原來如此。”衛子云點點頭,又問道:“在下初來乍到,敢問神君,天界之內,還有哪方大神?”
這天將聽了,有些奇怪,不過看在對方實力上,還是說道:“自天帝無主,諸多大神皆徙于天界。”
“這樣啊!”衛子云點點頭。
又問了方向,這才跨越空間過去,只是這一動,方才發現,在天界,似乎限制非常少,換成同樣的動靜,在人間,恐怕只有一半。
剛到一地,左右看去,卻見云山霧海之間,有著一道觀屹立著。
還不等看清什么,便見遠處過來兩個小孩,衛子云一見,面色就是一變。
“居然都是鬼仙修為…”這才兩個小孩而已。
卻見其中一人說著:“今日祖師說有客來訪,命我二人過來迎接,不成想,果是有個有修行的道人在。”
另外一人說著:“還請隨我來。”
衛子云點點頭,跟上二人,便問道:“敢問兩位如何稱呼?”
就聽說著:“喚我水火童子就好。”
另一人說著:“喚我金木童子就好。”
衛子云記下,隨著兩個童子進了道觀,這才發覺,進來之后,另有一處模樣。
“勿要看了,祖師喚你!”說這話的是水火童子。
衛子云緊緊跟上,兩人駕云而行,在一處大殿前止步。
卻見大殿之內,一青年道人正在飲酒。
衛子云感知之中,這道人修為比自己還要高深幾分,正說著,卻見這道人望來,笑道:“道友來的好慢!”
“童兒,還不上茶!”
“哎!”
衛子云坐下,卻見這青年道人說著:“道友好天賦,卻是我自道尊之后,唯一所見,不經道尊指點,而成仙道者。”
“不敢,敢問道友是?”
“貧道廣昂。”
衛子云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就是那位傳法祖師,廣昂天君了。
“廣昂祖師,您當受半禮!”這般說著,衛子云行禮。
廣昂天君見了,也不避讓,這是天下間后來修行人都承其恩惠。
說到這里,廣昂天君說著:“你所謂何事,那隱元已經與我談了,不過道尊如今神游天地外,并不理事,一時半會的是來不了了,不過,若人間有事,你可以隨時來天界這里。”
“多謝祖師。”
此處卻是尊其傳法之德。
“人間之內,道友更當少入劫中,紅塵滾滾,因果難說。”
衛子云一愣,隨即苦笑出來,原來是這廣昂天君已然看出來了衛子云身上有著寧國氣運了。
只是這事不好解釋,衛子云只能是應著。
“敢有一事問祖師,人家之下,有真陽派亡于…”還不曾說完,廣昂天君便打斷了。
“此事貧道知道。”廣昂天君說著:“個中曲直不必再言,說來實在復雜,不過對于真陽派卻是另有補償。”
“敢問祖師如何說?”
“當年同古之煉氣士有幾分交情,其中修行者,留傳承在世,必然被真陽派后人得到。”廣昂天君說著:“這算是補償了。”
隨后平靜的說著:“這幾年,青神同大燕爭斗越來越激烈,大燕太祖已然受創,未來天帝之位屬于誰,恐怕已有計較,在這一劫中,諸事如何,我等暫時不會插手。”
“待到劫數過去,于道友之恨,必然雪之。”
說到這里,也算是解釋了,為什么道門不出手的原因了,又是問著:“那青陽道呢?”
聞言,這位祖師更是一嘆:“青陽道已經非我道門一脈,談何助益!”
此言一出,衛子云就是大驚,說道:“青陽道乃道門之首,怎么居然?”
廣昂天君見了,這才解釋著來龍去脈,歸根結底,還是青陽道青陽散人自己的原因,當年同那青神聯合起來,不成想最終結果出乎意料,反為那青神擋劫。
如今,除了其掌門一脈,余者已然供奉青陽道了,非是道門中人了。
“居然還有這般事來…”衛子云長嘆著。
“這許多年了,青陽散人雖不來天界,但這事著實在他。”廣昂天君說著,“想來人家應另有風傳故事吧!”
“倒是不曾聽說。”
“這丟人的事,他也要敢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