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通啊,你這一去,一定要注意,和官府搞好關系,我等小門小戶,修行不易,如今,正是朝廷用人之際,你要記得,和同僚之間,打好關系…”
“是,師父,我知道的。”莫文通一一聽著,也不覺得煩悶。
“你要記住,官府的人,脾氣都長,盡量不要和他們產生沖突…”
“嗯,我記住了。”
“唉!可恨老夫這些年修行不到家,耽擱你這等天資,只望你莫要怪為師了。”
“師父說的什么話,弟子孤兒一個,若非師父,恐怕早就做了哪里的孤魂野鬼,如今,朝廷用人,我一定努力做事,將師父當年青云上人的名頭打出來!”莫文通抓著師父青云上人的手說道。
“咳…青云上人,算了吧,當年年少輕狂,不知天下高人輩出,這才自吹自擂,又有多少英雄好漢抬舉,我曾虜誠才有了這個一個外號來。”曾虜誠嘆了口氣,似是回憶著過去,“當年啊,你師娘…”
“嘿嘿…”忽然,神情一變,卻見曾虜誠開心笑著,“當年啊,你師父我英俊不凡…”
“嗯,師父說得對。”莫文通故作無奈。
“你小子,懷疑為師魅力。”曾虜誠笑罵一聲,又道:“行了,荊郡路遠,一切安穩為上,實在不行,就回來,你師父雖說修行平平,但好歹這地方上,還有些臉面,給你掙一份家業,還是沒問題的。”
“嗯。”話是這么應著,莫文通又怎么會認輸。
“這一次,為師托了以前的關系,讓著你去荊郡禁咒司,在哪里,你要多和那個秦主事交流,他父親,乃是為師以前的朋友,不懂之處,多問問人家。”
“是。”莫文通暗自記下這個人。
“徐主事,這個衛子云是怎么回事?”主事院內,秦君揚拿著一頁名單問道。
“衛子云?”徐參一聽,反應過來,說道:“這人是最近補充進御神使的修行人,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徐主事,這人后來,按例補進后備就行了,怎么可以代替了別人?”秦君揚質問道。
“哼,你問我,這個什么莫文通的,至今不到,而今,荊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各處妖鬼作亂,鬼神暴動,煽動鄉里,郡守那邊,大軍又要防備成逆賊兵,我們正是用人之際,這個什么莫文通的不來,難不成我們就要吊死不成?”一拍桌子,徐參反問道。
“哼!我禁咒司自建立伊始,還不曾聽說過這么個笑話!”秦君揚難免氣頭輸一分,只不過,這個時候,他怎么能退讓。
“秦兄,這人有能,乃是真陽派的高徒,本領不凡,本人自然薦入御神使,你要是不服,就去給司丞大人講,視良才棟梁于不見,就這么一個哪里山頭蹦出來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莫…莫文通?”徐參咧嘴一笑,有幾分不懷好意,問道:“莫非秦兄收錢了?你我皆知,這禁咒司三司之人,俸祿什么可是不薄啊…”
“哼,你胡說!”秦君揚面色漲紅,他本就不善言談,如今,被人家率先抓住謬誤,這時候,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如何應對來。
畢竟,這用人上,雖說有個先來后到,可畢竟不是明文規定,遇到這種情況,他還真的難以解決,而且,秦君揚在聽到對方是真陽派門人時候,已經有了幾分示弱。
如今,京師之中,誰人不知,這真陽派掌門受領朝廷任重,就是禁咒司幾位大佬,都要認真對待。
他這一個州郡小小主事,又能如何。
“哼,若不是你收了錢,怎么如此對這人另眼相待?”徐參也是緊咬不放,如今,好不容易這么有個機會,給他難堪,怎么可以不抓住機會。
兩人正說呢,一旁就有同僚走了過來,說道:“二位,何必如此,都是一個地方效力。”
“老秦,這事本就是能者上,何況,人家真陽派高徒來了,我們也輕松。”這人說著,又對著徐參說道:“徐兄,且稍待。”
“哼!”
徐參冷哼一聲,算是交代了。
另外一邊。
“師父,周司丞來了。”小道童行禮說著。
“嗯。”
靈明子睜開眼睛,看向另外一邊的來人。
“靈明子道兄。”這人一身官服,正是禁咒司司丞周喜元。
“周兄,且坐,童兒,上茶。”
“是,師父。”
“呵呵。”周喜元坐在一邊,看著靈明子笑著說道:“荊縣那邊,之前出了一件事,有一妖魔作亂,殺害了不少人。”
“嗯。”
靈明子笑著應道,輕輕地抿了口茶水。
“哼,老家伙。”周喜元暗罵一聲。
“如今,荊縣禁咒司已經全軍覆沒,這妖魔不知所蹤,那地方原本城隍神亦隨著賊兵破城,隕落于此,在下想請道兄出手,查找那妖魔蹤跡。”
“哦!”靈明子頗為驚奇,說道:“若是這樣,這等妖魔怕是不好對付吧?畢竟,一方城隍神君都無可奈何。”
“道兄說笑了。”
周喜元可不會被靈明子一番話就糊弄了過去,此人乃是真陽派護法堂之主,麾下護法堂門人,基本上算是真陽派精銳道人,具體如何,他不得而知,但就修為而言,此人在真陽派之內,乃是除了其祖師、掌門之外,第一高手。
這樣的人,談說不好對付,誰信啊?大燕朝廷的確有一種日暮西云之色,但該知道的,都知道。
周喜元雖是朝廷官府之人,可實際上也是有著修行的,加上不少散修的投靠,大燕在修行界可不是瞎子,對此人在修行界地位有著了解。
“看來還真的得給這廝透露一點情況了。”周喜元心知,這廝坐鎮荊郡,固然是因為朝廷的一部分原因,但實際上,這人作為真陽派高手,恐怕不乏暗地里打什么主意。
想了想,周喜元說道:“近來天子打算冊封幾位神君,其中一位神君,似乎就和這荊縣的妖魔有點關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