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眉道人、阿豪、阿方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打開門的秦天,暗自驚訝:
“似乎沒有什么變化啊!”
“道友可是突破到金丹境了?”
一眉道人端詳著淡然、祥和的秦天,忍不住問道。
“嗯,多謝一眉道友相助。”
秦天點頭應是,接著感謝道。
靈氣的濃度變化,他感覺得出,特別是最后意念感應到的這個瘋狂聚靈的陣法。
“道友客氣了,這都是道友的福分所致。”
說完,一眉道人深呼一口氣,嘆道:
“金丹期啊!
師祖、師父們都可望不可即的境界,如此年輕的秦道友竟…哎!”
思緒萬千的一眉道人,心中涌出望洋興嘆的感覺。
“一眉道友,不知你們這出現過芭蕉精嗎?”
“芭蕉精?
怎么芭蕉也能成精嗎?”
阿豪插口問道,感覺不可思議。
“萬物皆可成精,不懂還多嘴,回去好好看茅山記事錄。”
一眉道人怒斥阿豪,而后對秦天正色道:
“沒有啊,道友為何這么問?
據貧道所知,芭蕉樹想要成精,很難。”
“哦,沒事,也就問問而已。”
秦天從容自若的回應,心道:
“沒有就好,證明芭蕉精還在,沒有被消滅,這我就放心了。”
“天哥,吃完飯我們去鄉里趕集如何?”
飯桌上,阿豪一邊大口吃菜一邊提議道。
秦天還沒來得急回話,旁邊的阿方接著說:
“聽說今晚有什么活動,似乎挺熱鬧的!”
“臭小子,你聽誰說的,我怎么不知道,整天不努力修煉,凈想著玩樂!”
一眉道人輕拍著阿方的后腦勺,顧裝發怒道。
“哦,鄉里晚上也有集市嗎?”
秦天感到疑惑,難道民國時期的鄉鎮那么繁華了嗎,都有夜生活了。
“那肯定了,每三天一次!”
阿豪得意洋洋的應道。
“那好,等下去見識見識!”
聽這么一說,秦天覺得挺有新鮮感的,心想:
“反正晚上也無聊,去看看也好。”
“太好了,那我們…阿方吃快點…”
阿豪、阿方兩人,心花怒放,欣喜若狂。
若是平時,他們哪里有機會去趕夜集,即便偶爾偷溜出去,也沒什么樂趣,因為身上沒錢,光看不得買,哪能盡興。
不過,現在有秦天跟著出去,有錢花不說,還不被師父責罰,太爽了。
之所以不怕被師父責罰,是因為有秦天頂著,他們兩人心里清楚,師父對天哥客氣得很,怎么會在這種小事情上說什么呢。
果然,一眉道人眼見秦天答應了,就沒再出聲,只是用“兇神惡煞”般的眼神不斷地盯著阿豪、阿方看。
“一眉道友,不一起去逛逛嗎?”
“不了,道友,你們…年輕人去就行,我還要看守義莊祠堂,就…不去了。”
“阿豪、阿方,你們怎么那么快心?”
“那當然了,難得出來瀟灑一回,能不開心嗎,呵呵!”
“平時你們不得出來嗎?”
“哼,那老家伙哪會給我們出去,你不知道那老…師父他…”
在秦天面前叫自家師父老家伙,阿豪覺得似乎不妥,忙改口道。
一路上,阿豪、阿方兩人不斷數落出自家師父——一眉道長種種“虐待”他們的行為,說到盡興處還手足并用的比劃,秦天瞧著這兩個“坑”師父的活寶,不自覺的笑了笑!
鄉里夜集,的確挺熱鬧的,多是些售賣雜貨、飲食、小吃的攤位,各種小販、貨郎叫賣,更增添了集市的熱鬧氣氛。
只不過,今晚異常熱鬧的原因是,鄉里出名的青樓白玉樓有歌劇會。
從古代至民國,青樓一直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活動場所,不少風流之士都會來到青樓尋花問柳,醉倒在溫柔鄉。
青樓中各式各樣的人都是,上到達官貴族,下到普通的百姓,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到青樓中尋歡作樂。
阿豪熟溜利索的買好票,點一些瓜子、水果之類的小吃,三人就坐在票號的桌子前。
秦天張望著四周花天酒地、買笑尋歡的人們,心道:
“這…這地方,不就是阿豪、阿方碰到女鬼,被其纏身的地方?
不應該啊,不是先到芭蕉精,再到女鬼嗎,難道情節有變!”
“天哥,等會,歌劇準備開始了。”
眼見秦天沉默不語的表情,阿豪以為是他見等太久,心情不悅,忙開口說明,接著又道:
“天哥,今晚唱歌的是我們鄉最有名的歌女,接著還有唱戲的…可好看了。”
“是啊,天哥,大城市我不知道,但是十里八鄉,我敢說,我們鄉的這位歌女和戲班子,那可是這個。”
舉著大拇指的阿方,在旁邊激動的說著。
不多時,身穿灰大褂,頭戴綠帽子的中年男子,走上劇臺,毫不拖泥帶水的大聲道:
“開盤!”
此詞一出,秦天馬上聯想到他那個時代的樓市、股市、大A,誰知阿豪似乎知道他心有疑惑般,在一旁解說道:
“開盤,表示青樓的客人們要求妓女們在身旁陪著,喝喝花酒,唱唱小曲什么的,主要是為了讓氣氛活躍起來。”
隨著“開盤”的開始,周邊的人更加熱鬧了,四位手拿二胡、笛子等不同樂器的老者上臺坐好。
一位身穿翠花旗袍,曼妙多姿,笑顏如花綻的女子,如同雨中漫步,來到戲臺上。
女子輕搖絲巾,挺高脖子,秀美的臉蛋,滿是笑容,卻掩飾不了那略帶哀怨的眼神,恍然若有所思,聲音婉轉的唱著動聽的曲子。
當女子上臺時,秦天心頭早已閃現出一絲異樣,心咯噔一下:
“這不就是…白玉樓…女鬼!”
凝思片刻的秦天,暗忖道:
“劇情提前了不少,這位白玉樓的頭牌“清倌人”,還沒有被害死。
只是這花季年華,風華正茂的女子,自己該不該出手救助!”
女子唱了兩首歌就下去了,接下來就是地方戲表演、話劇等等。
阿豪、阿方兩人看得如癡如醉,忘乎所以,而秦天就沒怎么有興趣了,心道:
“真還不如看電影好看!”
歌劇會持續到晚上11點,但9點多時,阿豪、阿方兩人“畏懼”于師父的責罰,就提議回去了。
三人結賬,轉到過道,準備下樓出去時,一位衣衫凌亂的女子,慌張的撞到了他們前面的端菜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