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谷外大松林,折而向北,走上另一條小路,不過六七里路程,來到一所大屋。
木婉清上前執著門環,輕擊兩下,停了一停,再擊四下,然后又擊三下,那門呀的一聲,開了一道門縫。
“小姐,你回來了。”
“嗯,小蘭,去備水備飯!”
“是,小姐。”
丫鬟模樣的開門女孩應聲道。
“黑玫瑰是你的了!”
木婉清不舍的把韁繩遞到秦天面前,語氣帶著絲絲傷感。
“木姑娘,可不可以在莊上留宿一宿。”
“木姑娘,別誤會,實在是太累了,明天我就走。”
一天一夜沒休息,加上大腦高強度的運轉,秦天現在真是又疲又憊。
木婉清盯著外表清秀俊郎,功夫深不可測的年輕男子,從對方的清澈眼神,能感覺得出,他不是個奸惡之人。
只覺得他挺奇怪,與她平常見到的人有所不同。
為何如此!
因為只要是個人,見到自己蒙著面紗總會感到好奇,總想問清原由,或有所了解。
而他,兩個多時辰的路程,沒有絲毫表現出對自己蒙面紗有所好奇。
木婉清也感覺得出,他不是欲擒故縱的那種,故意的裝。而是真的不聞不問。
“可以,不過你不能在里面隨意走動,如有什么需要,叫下人帶領。”
“知道的,放心,吶,馬先給你喂養著,謝了!”
隨后,跟在木婉清身后,穿過一個院子,院子里的石道兩旁種滿了玫瑰,香氣馥郁。
又曲曲折折地穿過一個月洞門,順著石道走到盡頭,來到大廳,四周一排排落地長窗中透了燈火出來。
“小彩,去叫多福起來。”
“是!”
秦天隨意的坐在一張凳子上。
“你家環境不錯啊。”
沒有回話聲。
“喂,不用那么冷酷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用黑玫瑰換的。”
木婉清柳眉倒豎,瞋目道。
“好,好,是黑玫瑰救你的。”
秦天也覺得有些理虧,但馬,他勢在必得。
從一路的窺探知道,黑玫瑰是靈獸無疑。
靈獸啊!
那可是自己任務物品,現在還差16只。因此,即便看得出木婉清很在乎,很不舍,他也要“奪人所愛”。
“小姐,你叫我。”
“嗯,福伯,從現在起,你負責這位公子的生活起居。”
“是,小姐。”
木婉清說完,不在看秦天一眼,自顧離開大廳。
“這小妞,真是…”
“公子,請,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哦,好,麻煩你了,福伯。”
秦天看到不聲不響就走的木婉清,作為現代人的他,多少有些不爽,很少看到這種不懂禮數的人了。
“公子,別看我們小姐這個冷淡的樣子,其實她心腸還不錯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她收留男子在莊上留宿。”
似乎感覺得出秦天的不爽,六十多歲的福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解釋道。
“哦,這樣啊!
不過也是,以她被灌輸著天底下沒有一個好男人的思想,能做到這樣也很不錯了。”
“噓,小聲點,公子,沒想到這么隱秘的事你也知道。”
“呵呵。”
看到福伯突然露出緊張和小心的模樣,秦天淡淡笑道。
“公子,這就是你的房間,等下我叫人送飯菜和熱水過來。”
“有勞福伯您了。”
“呵呵,公子客氣了。”
福伯笑著退出房間。
聞著房間里的花香味,秦天四處打量一番,粉色,白色的各類蚊帳、被子、枕頭,加上桌子花籃里裝的,還沒枯萎的花,斷定這必然是招待女孩子的房間。
洗完澡,隨意吃點福伯送過來的飯菜,秦天就在芳香的床上躺下,調出人物界面,此時,境界已然是后天大圓滿,內力增加到36年。
“多福,你怎么在這!”
“夫人,您回來了。
夫人,你不能進去。”
“我怎么不能進去!”
還在夢鄉中的秦天,被門外的說話聲吵醒。
“啊!困死了,為何平時通宵就沒感覺有那么困呢。”
秦天輕拍頭部,自言自語。
“吱嘎!”
“夫人…”
這是福伯的聲音,秦天忙坐起來看向開門進來的人。
來人是個中年女子,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帶著兇狠。
“他是誰?”
看到一位陌生的男子,半蓋被子坐在自己甚愛裝修的客房里,秦紅棉并沒有像未經世事的小女生一般,蒙臉故作模樣,也沒有驚叫,只是面光兇狠的問身邊的多福。
“夫人?我靠,這不會是秦紅棉吧!”
秦天暗忖道。
“這心狠卻又可悲的女人,難道木婉清昨晚沒有跟她說過自己住在這的事,還好自己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不然豈不是暴露了…”
其實,這些天秦紅棉外出不在家,木婉清也是昨晚才知道。
因為,在被追殺時,在莊子附近,木婉清發了幾次求救信號,都沒有見師傅來,唯一的原因,那就是師傅外出了。
所以她不往自家莊子逃,而是往無量山上去,企圖依靠山林的隱秘而逃脫。
見多福低頭不語,秦紅棉直接冷哼一聲,快步走過去,拔出佩劍,二話不說,刺向秦天。
“喂,阿姨,你干嘛。”
秦天跳下床,躲開出其不意的一劍。
“又不接話,還來,真是母女一個德行!”
秦天又是一晃,躲過攻擊。
“你說什么,什么母女?”
母女兩字仿佛刺激到了秦紅棉的內心,只見她停下繼續的攻擊,聲色俱厲的問道。
“當然是說你和木婉清啊,還能有誰。”
“你說什么,你到底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你倆母女不是都不喜歡搭理人嗎,本公子也不說,你能怎么的!”
一大早,其實已是半天中午。秦天被吵醒,之后,糊里糊涂的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用劍“刺”,如果不是身具不凡武藝,可能已是一具尸體了,因此秦天現在也是憋著一股怒氣。
“不說,我就一劍殺了你!”
“殺了我?
嘿嘿…”
秦天一副不屑的表情。
從秦紅棉的兩次攻擊展現出來的實力,就三流的水平,還想殺自己,真是自不量力。
“好,不說是吧!”
如何看不出對方不屑和挑釁的表情。秦紅棉頓時怒火中燒,舉劍,再次刺過去。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