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夫座空洞？這個詞有點耳熟。”沈煉喝了口咖啡，只加了一塊方糖的咖啡，沒有任何多余的味道，但這種苦澀卻更能刺激人的神經。
“是的，按照藍球現有科技那里是一片極其荒涼的地帶，星系出現的密度不及其他區域十分之一，知道是為什么嗎？”
“你說話的樣子像個民科。”沈煉聳聳肩膀，“有東西就要快說出來，故弄玄虛可不好玩。”
賀敏的臉上沒有其他表情，沈煉的話對她沒有任何作用，“答案很簡單，那里的宇宙環境相對其他區域穩定的更早，也因此幾個原本存在的相鄰星系都出現了生命。剛開始大家都很高興，不過很快就出現了問題。”
“出現的生命類不同？”沈煉忍不住插嘴問道，雖然他想保持冷淡，但賀敏嘴里說出的東西太過驚悚，讓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更多。
“錯，恰恰相反，四個平均距離35光年的星系相繼出現生命，發展速度和進化模式幾乎一模一樣，甚至生命形式也極其接近。只不過按你們現在的說法，他們的區別只在于是哺乳類智慧生物還是爬行類智慧生物。幾方都在短時間內相互發現了彼此，這種小范圍內的生命突然爆發給猜疑鏈帶來了很好的土壤，如果是大范圍內文明彼此的間隔非常遙遠，那么你們想到的黑暗森林法則是不會實現的，畢竟一支遠航的艦隊就可能是一個新的獵人，但這種小范圍內的狀況卻讓所有人在短時間內都相信了那個理論。”賀敏仿佛是在陳述一件平淡的家事。
“然后他們就互相戰爭？”
“是的，互相之間拼盡一切的戰爭，不過沒有你想的那么快罷了。持續了上萬年，也給幾方勢力的科技帶來了爆炸性的發展，直接的結果就是造就了你們所說的牧夫座空洞區域。這就是系統的出現區域，也是我目前可以說出的全部。”賀敏起身又去拿咖啡豆，但卻被沈煉制止了。
“我現在還有退出的機會嗎？系統到底想要什么？”沈煉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被系統選中是你最大的榮幸，所以不要妄圖辜負這一份恩澤。”賀敏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但這笑容在沈煉看來卻帶著苦澀的味道。
“系統想要的是什么？”賀敏緊接著又重復了一遍沈煉的問話，“這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
這一次賀敏再也不說什么了，而是坐在那里開始查看電腦里的財務軟件。
沈煉喝完咖啡沒有打招呼，徑直走出去，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他突然感覺自己仿佛只是一只小白鼠，“系統想要什么？她誕生在一片混亂的區域，賀敏并不知道最后空洞里的文明如何了，但是從人類可以觀測到的結果看那里已經徹底變成廢墟。”
系統想要什么？
難道是想在藍球上重建一個自己的文明？
沈煉站在街上想的頭疼，恰在此時一輛奧迪TT在他面前駛過，這小車原本就不大，而面前這輛偏偏又是黑色，乍看上去就仿佛是一個放大版的爬蟲一樣。
是啊，或許在系統眼里人類也不過是爬蟲。
不過爬蟲不需要擔心這些吧？按照系統的要求一步步走下去最后自己不就能知道答案了！想到這沈煉多少也是放寬了心，只有繼續下去才有找到答案的可能，而且自己的確逃不掉了！
當天晚上沈煉重開直播，畢竟耽擱了兩天，看著黑屏直播間內還是又接連不斷的禮物和彈幕，他也是感覺很不好意思的，打開直播的一刻也是暫時拋開了那些想法。
沈煉的桌面出現在了直播間屏幕上，頓時無數等候的人都發出了歡呼聲。
“我靠你還知道回來啊！”
“老公終于回家了！”
“昨天去哪野了？臭弟弟？”
“昨天晚上都是靠直播間錄像我猜能稍微安心一些。”
“完了，我們都離不開你了，老公。”
“跪求開攝像頭直播！”
大量的彈幕也是瞬間出現，海量的禮物也緊隨其后，火箭、鈔票槍甚至是價格高昂的藏寶圖都是紛紛出現，而且這只是沈煉剛剛打開直播間。
看著蹭蹭上漲的人氣，沈煉感謝了一番觀眾后就登陸了游戲，登陸前還不忘給隔壁的文詠珊發了微信過去，果然好友列表里文詠珊的頭像已經點亮了。
兩人組隊很自然順利，很快就進入房間，這一次隨機出來的是荒漠圖，玩家們紛紛在周圍蹦來跳去，打廣告的賣萌的裝逼的一應俱全，這里永遠不缺乏喜歡表演的人。
眾人很快來到飛機上，打開航線沈煉熟悉了一下航線，很快就在上面標注了一處資源相對比較豐富的地點，這里必然是眾多玩家的必爭之地。
“怎么？這次不去野外發育了？我記得有人可是說過喜歡在野外慢慢發育的。”文詠珊的聲音帶著一點好奇。
“總是野戰也沒意思，畢竟刮風下雨的對身體不好，還容易被蚊蟲叮屁股！”沈煉在這邊笑著說道，說完還不忘補上一句，“大家不要想歪了，野外槍戰就是野戰！”
“疑車有據！”
“瘋狂暗示野戰？”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主播！”
“小哥哥，我車的后排很大的！”
“我車上有吸水墊！”
一大波彈幕飄過，文詠珊在那邊也是咬了咬牙，這家伙怎么上來就開車？還有就是那天晚上他去哪了？
文詠珊的猶豫倒是讓沈煉有些詫異，自己開個車不會是讓她胡思亂想了吧？不過不等他想到找什么話分散注意力，文詠珊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你這家伙，得了個冠軍還學會開車了，真是不可饒恕。”
說完這話她便率先跳出了機艙，沈煉見狀也跟著跳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后相繼出倉，隨后又有不少玩家也都跳了出來。
十幾個玩家共同選擇這里，不過觀眾們卻仿佛絲毫都不為沈煉和文詠珊擔心，仿佛只要有沈煉在一切都沒有任何困難。
落地后沈煉立刻撿起了身邊的M16，這種半自動步槍據說在現實中極其輕便精準，但面對環境的適應性卻不怎么樣，不過在游戲里這個缺點卻遠不能顯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