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你是從哪里來的?請出示你的銘牌!看著我笑什么?嚴肅一點!”
隨著干瘦無比聲音傳來,一個渾身黑衣的肥胖男子,晃晃悠悠的走出來。
一身黑色,包裹著一個圓滾滾的身體,最有意思的是,他的臉型也是圓滾滾的,眼睛很小,鼻子很圓,最大卻是裂的大大的,一邊晃悠,一邊大聲的訓斥著。
這不是干瘦的人啊!看到了人影,程紫山感到很意外,因為眼睛看起來的樣子,跟聽到聲音所聯想到的樣子,實在是不一樣沒,這讓程紫山不由得又咧開嘴笑起來。
“你又笑什么?我身上有哪里不對勁嗎?我衣服沒有穿反啊!我扣子也扣好了的,拉鏈也拉上…”胖子被程紫山的大笑表情弄得莫名其妙,不由得低頭看自己的衣服,褲子,還有鞋。
這一看,胖子不由得將自己的腳縮了縮,原來真的是自己將鞋穿反了。
“原來早上急急忙忙過來,沒注意看,鞋還是穿反了!”胖子嘟嚕了一句,他的聲音還是很尖利,卻是有些滑稽了。
“沒關系,我不介意你現在換過來,不然,不然…”程紫山實在是又想笑,但是他忍住了,切實看了看胖子的位置,憋著聲音給他說道。
“不然怎么?”胖子著急的問,他的聲音還是很尖。
“著急什么!不然你會摔跤啊!”程紫山大聲說,正說著,就聽見“哎呦…”一聲大叫,接著就是他一陣晃動,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哎呦”胖子一邊叫喚,一邊卻是看著面前跪著的兩個人和站著的這個奇怪的人,顯然他是感到沒面子,擔心大家笑話他,特別是跟他搭腔的這個刀疤臉男子。
“看吧,有些事情著急不得!”程紫山這一次卻是沒有嘲笑,一步過去伸出手,“來,我拉你起來!”
“你,你不嘲笑我了!”胖子感到有些難以理解,自己鞋子穿反了被這個人嘲笑一番,剛剛自己摔了一跤,出了洋相,對方卻是一點都沒有嘲笑的意味。
“我本來就沒有嘲笑過你!走路不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們又不是蜘蛛俠,哪有不摔跤的時候!”程紫山誠懇的說,看到胖子疑惑了一下,勉強伸出來胖手,就輕輕拽住,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可是,你剛才明明嘲笑我鞋子穿反了!”胖子還是有些不高興,又問道,“蜘蛛俠是哪位大俠,他很厲害嗎,從來沒有摔過跤嗎?”
“我剛才不是嘲笑你,我是對你的到來表示高興!說實話,我根本沒有看出來你鞋子穿反了!不信你站到我這個位置看,一定很難發覺的!”程紫山耐心的解釋起來,這老半天了,他感覺這個胖胖的所謂的護發大人,實在是有些幼稚。
“哼!巧舌如簧!”程紫山剛這樣想了一下,這一刻就感覺自己想錯了,因為這個胖子已經一個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的手腕扣住了。
這可是有名的“連環扣”!想反抗都似乎來不及了。程紫山終于是感覺自己大意了,為這個外表看起來有些萌寵的胖子給迷惑了。
“說吧!你從哪里來?為什么要在這里設計陷害我?你還有沒有同伙?”尖利的聲音頓時增大了,手腕上的力量也猛地增加了幾分,這讓程紫山感受到了一種壓力。
“護發大人,請饒命,請放過我表哥,他是我的親戚,不是來歷不明的人!請您放過他!求求你了!”一旁的李秋千膽戰心驚的聽著兩人的對話,此時卻是磕著頭,一個勁兒地向這個胖子求饒。
“是你表哥!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還有,他的銘牌在那里?李秋千,你要是隱瞞欺騙,你們一家人都得,都得去地獄!”胖子厲聲說,一邊伸出另一只手,就在程紫山口袋里摸起來。
程紫山心里突然一動,想了想依然沒有回答這個胖子護發的話,而是有意的說,“護發大人剛才不是問我蜘蛛俠嗎,我口袋里面的,你掏出來就是!”
“你把大蝦藏在口袋里!難怪武功這么高!聽說你一招殺死了守擂臺三年11天的花太歲,也不過…”胖子護發一邊尖聲尖氣的說話,一邊就從程紫山口袋里掏出來一個東西,然后張開手,緩緩打開。
胖子的胖手只是打開一半,一個毛茸茸的藍色東西出現在大家面前,“啊!媽呀!”胖子已經是一身尖叫,竟然是眼睛一翻,昏死了過去。
“你要看蜘蛛俠!讓你看了,你又受不了!”程紫山嘴里嘟嚕一句,蹲下去,從胖子手上取下來有點兒受驚的褐色帶著藍腿的蜘蛛,“看把人家小藍藍嚇得!”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旁邊跪著的李秋千看到這一抹,已經是面如土色,一個勁兒在地上磕頭,連額頭都被咯破了,沁出了鮮血。
“沒關系,它不咬人!你不用害怕!李老哥!”程紫山趕緊將這個淘氣的家伙裝進口袋,想起來這還是從銀狐那里順來的小寵物,沒想到在這里把人都給嚇暈了。
“感謝大人不殺之恩!”看到程紫山將寶貝揣到懷里,李秋千更驚懼了,但也停止了磕頭,抬起了頭。
“叔叔,這個是什么?”倒是李秋千的小閨女嘟嘟一點兒都不怕,只是好奇的盯著程紫山,輕聲怯怯的問。
“它叫小藍藍,又叫鋼鐵藍,是一只蜘蛛而已!一般不攻擊人,沒有危險性!”程紫山耐心的解釋起來。
“這個胖子,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不行就讓他躺在那兒吧!我想他醒來了,也在不會這么兇巴巴的了!”程紫山想了想對李秋千說。
“是的,大人,聽您吩咐!”李秋千對程紫山已經是既佩服又恐懼,也是怯怯的回答。
“剛才說嫂夫人生病了,不知道是什么病?什么情況?”程紫山關心的是另一個話題,他可不想讓這個看起來就很脆弱的家庭,因為自己在收到什么顛簸。
“這!”李秋千楞了一下,然后艱難地說,“我出去干工,內人與嘟嘟在家,受到流氓欺辱,拼死反抗,奮起咬賊人半截手指,幸免被辱,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程紫山問。
“可是,缺屯下了賊人手指,以及手指上的金戒指!已然昏迷不醒了!”李秋千哽咽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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