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王家來人了。”
下人來到了房間之中,低著頭輕聲說道。
“王家?是何人?”
李國慶一臉疑惑的問道,如今可是非常時期。王家之前尚有聯合之意,可是現在成嶠已經沒有了機會,他們還來人干什么?
“主子奴才不知,此人身穿蓑衣看不到臉龐。”下人回答道。
“那他是如何證實自己身份的?”
李國慶感覺到事情似乎不簡單,夜里掩人耳目來到了這里干什么?
“此人出示了王家家主信物。”下人沒有一絲的猶豫回答道。
“家主信物??請他進來。”
李國慶的心一下子就被揪起來了,家主信物可是一個家族最重要的東西,它代表的可是整個家族。如今王家派人來這里,還出示了家主的信物,來意可謂是撲朔迷離。
“是。”
下人抱拳退了出去。
“王家深夜帶如此重要的東西來此必有要事,吾兒,你先退入暗閣之中切勿出聲。”
“孩兒明白。”
李家長子也明白事情的重要,快速鉆入了李國慶身后的一處暗閣之中消失了身影。不大的房屋之中,大眼一看只剩下了李國慶一人,而誰又能知道里邊竟然還藏了一個大活人??
坐在主位的李國慶平復了一下心情,擺正了自己的坐姿,目光收回到了茶杯之上,輕輕的抿了一口苦澀的茶水。苦澀的味道讓他的身體稍微放松了一點。
“咔”
房門打開,冰冷的風瞬間吹入了房間之中,李國慶面前的蠟燭跳動了數次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踏踏踏”
一個身穿蓑衣的人關上了房門,幾步之后來到了之前李家長子所在的位置上面。
“閣下是誰?”
李國慶抬起眼皮掃視了一下這個藏頭露尾的家伙,輕描淡寫的問道。
“一別數日,再見李大人,恐大人認不出我來。哈哈哈··········”
來人摘下了頭上的斗篷,卸下了蓑衣,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臉龐出現在了李國慶的面前。斗篷之下是一個年輕的少年,而這個少年左臉白皙,五官清晰,單看側臉英氣逼人,然而右臉之上卻多了一道一寸長的傷疤。
傷疤猙獰,而且很不規則。也正是這個可怕的傷疤讓面前原本帥氣的小郎君變得有些丑陋。
“你是·········王寧??”
李國慶雖然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面前的人確實是王寧。原本儒雅的形象轉變的太大,就算是李國慶也有些不敢相信。他知道王寧去鳳蘭縣找李華麻煩的事情,可是后來聽聞王寧的手下被殺了不少,人也不見了。他曾以為王寧已經被李華下了毒手,可是他現在卻在這里出現了。
“王寧見過李大人。”
王寧笑了笑并不在意李國慶對他的詫異。那日他喬莊逃入了山中,為了躲避搜查一藏就是數日。本來沒有多少求生本領的他硬是堅強的活了下來,而且還躲避了幾波搜索。可是在一次躲避之中,他的臉龐不慎被樹枝劃傷,由于沒有及時的治療,所以就形成了如此可怕的傷口。
原本在意容貌的他現在已經淡然了,而且現在的他更加堅韌,心智也更加強大了。這一切都是拜李華所賜,自己和李華交手了數次,可是都落敗而歸,最后要不是僥幸逃生,如今自己都已經成為了一具尸體了。
“王公子深夜前來有何要事??”
李國慶收回了心思一臉疑惑的朝王寧問道。一個消失數月的人,成嶠出事,王寧深夜帶著王家的信物前來,恐怕事情不小啊。
“能有什么事情呢?只不過想和李大人聯手救人罷了。”
王寧說話間給李國慶使了個眼色。
會意的李國慶點了點頭,走到了門口將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支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李國慶看向了王寧,“說吧,你想如何救人?”
“啊啊”
門外兩聲凄慘的悶哼聲響起,方向正是之前自己支開侍從的方向。
“王寧,你這是做什么??”
李國慶瞬間起身,怒指著王寧大喝了一聲。
“做什么??”王寧笑了笑看向了李國慶,“那兩個人是李大人的護龍衛吧??我帶的殺手將其除掉了。”
“你好大的膽子,敢殺李某的護龍衛?你要造反嗎??”
李國慶怒了,他沒有像王寧竟然敢如此放肆,護龍衛可是秦王派來守護和監視自己的,如今人沒了自己該怎么解釋??
“李大人何必動怒。”王寧淡定的來到了李國慶身邊,將手遮在蠟燭的上面輕輕的擺動了幾下,墻壁之上巨大的影子也是動了幾分。當王寧拿開手的時候,李國慶分明能看到窗外數個人影晃動了起來。“現在耳目已經除掉了,王某現在和大人商議救人之事。”
“救人?你殺了我的護龍衛,談什么救人?你還是想像怎么和秦王交代吧。”
李國慶已經沒有了和王寧繼續合作的意思了,殺了護龍衛就得有人背鍋。本就心情不好的秦王很難想像會干出什么事情,秦王的怒火還是你們王家來承受吧。
“秦王?哼。”王寧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秦王已經病入膏肓了大人現在還不知嗎?”
“病入膏肓?怎么會??”李國慶驚呆了,才到中年的秦王怎么會病入膏肓呢??“你哪里來的消息??”
“半個時辰前,御醫診斷。秦王本就沉迷酒色,數年下來不知節制,F事多數依賴藥物,身體本就欠妥,如今成嶠一事氣血攻心,如今已經昏迷不醒了。”王寧一句一步的走在李國慶的面前,燭光下,王寧分明能看到李國慶驚訝的臉龐。“那么,李大人不覺得此時正是救人的最好時機嗎??”
“救人?你想如何??”
李國慶似乎想到了什么,整個身子都哆嗦了一下。
“我想如何??”王寧笑著彎下了腰,眼睛僅僅的盯著面前的李國慶,嘴角輕輕的揚起了一絲笑容,在這道傷疤的觸動下感覺格外的猙獰。
“殺了嬴政,扶成嶠為新的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