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沒有開口說出任何的話語,而是默默的將兩方的棋盤重新復原,不大一會兒,嚴峻以待的紅黑兩方再次兵馬充足,嚴峻以待。
李華笑著搖了搖頭,蒙毅想表達的話李華已經清楚了。他是說,如果嬴政是紅棋,成嶠是黑棋。那么可以改變一切局勢的還有一股力量,那就是秦王。若是秦王出手了,這一切優勢將會煙消云散。畢竟成嶠也是秦王的兒子,萬一哪一天秦王想給自己這個小兒子一個表現的機會,那么···········你有再大的優勢又能如何?
李華看著蒙毅最后的堅持伸出手拿起了黑色方的“將”,然而吃掉了·········自己一方的“馬”。
蒙毅的目光看了看棋盤,又看了看李華。棋盤之上,這個被李華拿起的“將”再次拿起,吃掉了自己一方的“炮”。放下了這個已經“瘋狂”的將,李華伸手一個一個將黑色的棋子紛紛拉攏到了紅色一方,然后·············“反面”了。
一時間,黑色的棋子一方再次只剩下了一個孤單的“將”以及無依無靠的單“車”。
蒙毅的心臟瞬間一緊,全身上下的血液瞬間涌入了心臟,目光之中帶了一絲恐懼看向了李華。他如今才發現,原來今日的一切都是李華一手主導的。自己等公子哥都被聚集一次,然而將成嶠這個已經餓瘋了的幼虎放入了狼群。
本來想著讓這群狼歸順與自己,然而在另一只已經占據大勢的老虎無形壓迫下,這群人自然不會那么傻的去接受他的邀請。本來就已經瘋掉的幼虎,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之后,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請。
自己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成嶠已經像傻子一樣告訴了蒙家,若是自己當任秦王,日后不會放過蒙家。既然如此,蒙家還有的選擇嗎?他們只能投靠嬴政才能獲得一些存活的生機。成嶠這只幼虎放棄了自己將來仍有可能翻盤的機會,將這群人都得罪之后,所有人都會站在嬴政這邊,那么·············就算是秦王。
也再也沒有力量再次將這個棋局復位了,也就是說今夜············李華欲擒故縱,在斷成嶠的后路。
入場券人數的規定,憤怒的成嶠,被邀請的官員子嗣,以及這李華···········不應該說是嬴政的地盤。一切的一切都在上演著一場可怕的陰謀,冰冷的感覺讓蒙毅的脊背有些發涼。他不知道這是李華的決策還是嬴政的,如果是李華的?那么秦國以后將會出現下一個權臣。如果是嬴政的,那么·············就太可怕了。
在蒙毅震驚之余,李華再次拿起了那顆代表著成嶠的“將”,慢慢的移除了棋盤,然而翻了面。
蒙毅知道,過了今夜。成嶠將會被逐出這場爭奪皇位的競爭,乖乖的隱退出去。等待成年之后,乖乖的得到一塊封地,然后安享晚年,在蒙毅的眼里或許除此之外沒有了其他的辦法。畢竟不是自己蠢,而是敵人太強了。
然而,在蒙毅以為這就結束的時候,李華再次拿起了拿起了那個代表“成嶠”已經翻面的“將”,在蒙毅的注視下重新放回了戰場。
代表“成嶠”黑色的將放在了代表“李家”的“車”之上,兩顆棋子一上一下仿佛渾然一體一般。
“砰”
棋盤之上傳來了一聲巨響。
“砰砰砰”
在李武轉頭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一幕,李華的拿著對方的兩個黑棋瘋狂的砸著自己這邊的紅棋,連續數下之后,兩顆不菲棋子已經破碎,而棋盤早已經凌亂的不能再亂了。棋子散落一地,李華站起身子以一種詭異的姿態趴在棋盤之上。
“公子這是?”
李武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僅僅下了一盤棋一句話都沒有說,怎么突然就這樣了?李華沒有回答李武,甚至都沒有看李武一眼,臉上多了一絲怒氣。
“李大人你失態了。”蒙毅笑道。
“也是,勝敗乃兵家常事。”李華笑了笑表示沒有關系,可是轉身拿起了兩枚棋子狠狠的朝地上摔了下去。
“啪”
破碎的棋子四分五裂的成為了殘渣。
“看來這里并不歡迎某,蒙毅還是走吧。”
蒙毅看了一眼碎掉的棋子笑著抱了一拳,沒有臉上沒有任何不滿的起身準備離開。
“蒙大人見笑了,李某失態了,還請見諒。”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李華急忙起身朝著蒙毅行了一個大禮以表歉意。卑微的竟然將腰彎到了九十度,誠意可謂是到了極致。
“李大人請起,一時失態人之常情。剛才某在棋盤之上也不該斬盡殺絕啊。”
蒙毅走上前將李華輕輕扶起,笑著與其和好了。
“多謝蒙大人體諒,為表歉意,李某親自帶你游玩此處如何?”
“如此就不必了,蒙毅還是自己尋樂的好,不打擾李大人了。”
一襲白衣的蒙毅整理了一下衣冠,沒有任何的猶豫便拒絕了李華的提議。
“如此,那么李某也不強求,蒙大人請自便。”
“嗯。”
蒙毅轉身離開了,臉上雖然平靜,可是雙腿卻已經有了一絲的顫抖,眼神都有些恍惚。走起路來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接收到的信息實在太大了。
李華將代表“成嶠”的棋子重新拿了回來,然后放上了代表“李家”的“車”上。然后一路破開了困境來到了代表“嬴政”的“帥”面前,然后這兩顆棋子被李華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碎掉了。
也就是說,嬴政要對成嶠動手了,而且是········殺手。
過些時日,若成嶠還沒有退出的舉動,那么··········他肯定會最后一搏,他博的希望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掉“嬴政”,只有除掉了嬴政,成嶠才有一絲獲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