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了護城河,劉遠心里壓的一塊大石頭終于搬開了。如今即便是慕容忠心有不甘,他也無法在短時間靠近滎陽的城墻,更別是攻下滎陽城了!今日燕軍大營里面竟然毫無動靜,這很出乎劉遠的意料,看來劉義之這兩千騎兵,還真是把慕容忠給打怕了。劉遠望著劉義之那張年輕而自信的臉,竟然莫名地有些嫉妒!
“老子什么時候也能擁有這么一支強悍的騎兵就好了!”劉遠暗暗嘆道。
現在燕軍雖然還沒有退去,卻不敢露面,這本身就是一種“認慫”,滎陽城里的百姓們聽了,都精神振奮起來。人們紛紛走上街頭,相互慶賀起來,城內本來不多的酒館,這個時候人滿為患,整個滎陽城仿佛活了過來。“成皋軍”,“劉義之”成了百姓們口里提到最多的名字。
太守府里,劉遠父子和劉義之兄弟一邊飲宴,一邊協商下一步的安排。
“如今護城河已經被清理了出來,城內的晉軍已經不比城外的燕軍少多少。今日在城外燕軍尚且不敢與我們交戰,想來慕容忠很快就會退兵的!道忠年紀輕輕,便能擁有如此強軍,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劉遠舉起酒樽,狠狠地夸了劉義之一番。
劉義之謙遜地道:“晚輩不過是憑著甲堅劍利,殺了鮮卑人一個措手不急罷了。真論馬上功夫,我等江南來的人,無論如何是比不得長在馬背上的鮮卑人!這幾次碰上的燕軍騎兵,數量都不是很多,想來燕軍主將慕容忠還不大瞧得起晚輩。下一次再遇到燕軍時,只怕便不會如此輕松了!”
劉遠見劉義之居功不自傲,對他的觀感好了不少。
這個時候劉軌插嘴道:“劉將軍得甲堅劍利,弟這次體會的非常深刻。劉家的騎兵裝備確實是精妙,此次我帶一百親兵沖陣,竟然只有一人輕傷,這可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以前從賢昆仲手中換取裝備,總覺得價錢太貴,如今看來,真是物有所值!畢竟咱們軍中,訓練有素的騎兵,太少了!”
劉遠聽了一愣,看劉軌時見他給自己使眼色,略一沉吟,已知其意,忙對劉義之問道:“敢問道忠,這騎兵的鎧甲還能否再為我軍提供?”
劉義之聞言,連忙搖頭。受制于裝備的數量,他的騎兵數量才控制到兩千人,若非如此,他早就把自己的騎兵擴張為兩千五百人了。劉牢之的這些鎧甲的騎刀修復起來很麻煩,為了保證騎兵的戰斗力,他不得不保留一些備用的鎧甲武器。劉遠父子對自己的算計他可是還記著呢,以后大家的立場未必相同,劉義之可不愿意這些裝備流入到劉遠軍鄭 “現在淮北地方道路不靖,輜重運輸困難,我軍中也好久沒有補充輜重了。現在軍中并沒有什么閑置的騎兵裝備了!太守想要劉家裝備,除非能派冉江南自取!”劉義之著望了劉牢之一眼,繼續道:“舍弟執掌劉氏家業,這些事應當更清楚!”
劉牢之道:“這些裝備都是請高手匠人專門制作的,耗時費力,著實難得。每年的產量那是非常的少。如果太守想要到江南購買,倒是可以為你們備上一些。我們今日能攜手抗敵,那也是很難得的情誼!”與劉義之不同,劉牢之并不懼怕劉遠獲取一些騎兵裝備。因為以劉遠目前的實力,他也難以裝備很多的這種騎兵裝備。
劉遠聽了,非常失望,和劉軌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就這個問題問下去。滎陽民間也有不少馬匹,只不過劉遠以前覺得騎兵耗費太多,也不愿意養那么多,如今見到劉義之率部立下大功,他的心思才活了起來。只不過劉家兄弟拒絕繼續向自己出售騎兵裝備,他也只得罷了。
不過,劉遠更關心接下來的戰事安排:“依道忠之見,咱們接下來要如何安排?”
劉義之見劉遠不再提裝備的事,松了口氣,接口道:“還是老辦法。燕軍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總是需要大量的糧草輜重。燕軍不肯應戰,我們便把騎兵撒出去,截殺燕軍的運糧隊伍。慕容忠無法獲得補給,便只有退軍一途了!”
劉遠點零頭。此舉雖然是避重就輕,卻也是個穩妥的辦法。劉義之部之所以能在前期取得那么多的戰果,除了他們實力強橫之外,嚴格執行這個策略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劉軌插嘴道:“就怕這些日子燕軍吃的虧多了,會埋伏兵馬引誘我們前去,然后設置陷阱對付我們!”
劉義之點頭道:“安平的甚是。咱們能算計別人,別人自然也會算計我們。戰場之上,你來我往才是正常的!這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是提高警惕,多加注意!”
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劉家兄弟能多次成功地襲擊燕軍的護糧隊,除了他們前期的偵察工作做得好,他們還可以使用望遠鏡,仔細的觀察現場周邊的情景,以排除各種危險因素。如果對襲擊沒有把握,他們是寧肯撤退也不去冒險的。
劉軌點零頭,戰場之上爾虞我詐是家常便飯,他也只是提醒劉義之而已。
劉遠這個時候卻是有些跑神了。
“若是劉義之部能夠駐扎在滎陽城中,只要糧食不缺,即便現在慕容塵趕來,也拿這滎陽城沒有辦法!”想到這里劉遠不由得心中發熱,“袁真既然不想往北境投入更多兵馬,讓劉道忠來協助守護滎陽總該沒問題了吧?”
次日一大清早,劉軌像往常一樣登上城墻巡視,遠遠地看到燕軍大營里好像有些不對勁,有些空曠又有些凌亂,忙命人下去把劉牢之請了上來。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劉牢之上得城墻來,拿起望遠鏡遠遠地觀察燕軍大營,良久,才了一句:“慕容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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