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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意外相遇

熊貓書庫    聊齋之問道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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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也不愿去相信這件事情,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們這樣做本來就是希望渺茫,六位圣人都一直渺無音訊,更何況是他們?

  甚至,對于絕大多數仙神來說,穿過蒼梧之淵都可謂是九死一生,就算蒼梧之淵的盡頭真有那一線生機,但能夠看到這一線生機的人,也不過十之一二。

  事實就是這般殘酷,但他們只要想活著,就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這樣做好歹還有一線生機,如果繼續坐以待斃,那可就是十死無生了。

  “就算是這樣,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去尋求幾個幫手過來為妙,我們終究還是勢單力薄,如果有著一定得助力,那對于這件事情,我們最起碼不至于孤掌難鳴。”敖秀秀還是覺得對待這件事情應該更加的慎重一些。

  “不必,這底下的異獸,最起碼有著真仙的實力,如果用不對方法,我們就算是請來再多的助力也都無用,更何況,這件事情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那般不可挽回,我們來的倒還算是及時,如果再耽擱一段時日,等那異獸吸納完足夠的天地精華蘇醒過來,那我們就只能敬而遠之了。”易安搖搖頭,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來歷,那他對待這件事情就自然是有著一些把握的,如果這件事情真是九死一生,他也不可能去冒著丟掉性命的風險,去完成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易哥哥,你準備如何對付這異獸?”敖秀秀心里將信將疑,她雖然跟易安接觸的時間尚短,但也深知易安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對方說出這番話,心里十有八九是已經有了對策。

  易安沒有賣關子,他也不知這底下的異獸何時會蘇醒過來,所以他務必要爭分奪秒,趕在對方蘇醒過來之前將這個偌大的隱患解決,不然的話,到時危及的可就不只是雁北王朝了,就連他自身,也會被異獸的作亂波及到。

  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仙道昌盛的時代了,一旦底下的異獸蘇醒,那可就麻煩了。

  先不說有沒有人是這異獸的對手,就算是有,對方的想法也只怕是選擇置身事外吧?

  捫心自問,如果讓易安去應對一件事不關己,但又危機重重,隨時有可能丟掉性命的事情,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拒絕。

  至于為何會答應這件事情,一方面是出于報恩,另一方面就是他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只不過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直到來到這里,他才發現了這件事情的兇險。

  不過話說回來,就猶如他方才說的那樣,這件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憑借著他的手段,這件事情還是有著極大的可能成功的。

  這倒不是他自大,現在這個仙道凋零的時代,按理說這種異獸早已成了鳳毛麟角的存在,甚至這種異獸已經到了無人知曉的地步。

  但曾幾何時,易安可是見識過這些異獸的,當初的龍漢初劫,百族爭霸,恐怖的異獸不計其數,這些異獸如果沒有弱點,真的不可戰勝的話,也就不會退出歷史的舞臺了。

  易安對于兇獸的了解,雖然談不上如數家珍,但也遠非常人能夠比擬。

  “無論是多么強大的異獸,他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弱點,那就是內丹,一旦內丹出了問題,那就無異于壞了對方實力的來源,如果那異獸乃是蘇醒的狀態我們當然沒有機會擊碎對方的內丹,但這異獸正處于被封印的狀態,我們想要擊碎對方的內丹雖不能說是輕而易舉,但也稱不上艱難。”易安解釋道。

  其實,這異獸的內丹就跟妖族的妖丹比較相似,但異獸卻不等于妖族,異獸生來便強大,在修行之法之上,也跟妖族有著極大的不同。

  妖族跟異獸相比,就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了。

  “那你接下來可千萬要小心為上,一旦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務必不能逞強。”敖秀秀還是不放心了說了一句。

  易安當然不會反駁,一旦發現事不可為,他自然會在第一時間退去,每晚一步,都極有可能會讓他陷入險境,這可不是在危言聳聽。

  臨走之際,敖秀秀又給了易安一滴龍血,易安感激的看了對方一眼,便直接動用遁術朝著異獸的位置遁去,那異獸體型十數丈,雖然在常人眼中乃是一個龐然大物,但跟上古之時的那些絕世兇獸相比,就有些不夠看了。

  方才的那個通道,乃是這異獸的鼻息之處,如果順著對方的鼻息進入,那可就進入對方的體內了。

  這可就不是一般的兇險了,更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進入之后究竟會發生什么,他現在的肉身可經不起什么折騰。

  這種未知且充滿了危機的事情,他向來都是選擇敬而遠之。

  至于對方的內丹在哪個位置,這還是很容易找到的,除了個別種族與眾不同之外,其他種族的異獸都大同小異。

  不過,想要破開這異獸的肉身,倒不是那么容易,如果沒有青蓮寶色旗的話,憑借他現在的夜游境,想要破開一個真仙境的異獸肉身,無異于癡人說夢。

  他雖然不知道破開對方的肉身需要什么修為,但就憑他現在的夜游境,卻是遠遠不夠的,他甚至都不用去嘗試。

  “就是這里了。”

  易安只是轉瞬之間,就找準了對方內丹的位置,如果他沒有算錯的話,在破開對方肉身接近一丈的位置,才能擊中對方的內丹,如果不能干脆利落,驚醒這頭異獸的話,到時只怕會引起難以預料的后果。

  這異獸雖被封印,但這可是威脅對方性命的事情,對方又豈會任人宰割,只怕會不計一切后果的沖開封印。

  他對于青蓮寶色旗還是很有信心的,在先天靈寶的威能之下,這異獸就有些不值一提了,這還是在易安不能將青蓮寶色旗的威能完全發揮出來的情況下,如果易安真能發揮出青蓮寶色旗真正的光輝,他又何必這般小心翼翼,哪怕是正面跟這頭異獸對方,這異獸都只有被秒殺的份。

  不過話說回來,他現在哪怕已經發現了渭南災情的原因,但這件事情還仍舊是充滿了撲朔迷離的,這頭被封印的異獸,可做不到自主吸納天地精華。

  易安已經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這件事情的背后,勢必是有別有用心之人在推波助瀾,他的心里也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至于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還有待進一步的探查。

  但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盡快解決眼前的這頭異獸。

  這件事情還要追溯到二十年前,也就是陳文和出生那時,他意外發現,自己的妻子竟然跟陳劍儒有染,當時陳子昂可謂是悲憤交加,可是別無建樹的他,又如何能斗得過朝堂上如日中天的陳劍儒?

  甚至,他一旦選擇將這件事情公之于眾,憑借陳劍儒行事的作風,勢必會殺人滅口,到了那時,陳劍儒便能夠順勢將這件事情全部都推到他的身上,至于外人究竟相信與否,也都不重要了,試問誰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而得罪一個如日中天的朝中大員呢?

  看著氣急敗壞的陳子昂,陳文和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古怪,陳子昂這番話,他心里其實已經相信了七八成,這件事情還是很好判斷的,先不說陳劍儒先前一直以來都對他青睞有加,這本就透著古怪,除他之外,整個陳家可沒有第二個同輩受到陳劍儒的青睞,陳子昂總不可能是因為一些捕風捉影,便做出這種無異于自掘墳墓的事情。

  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后,陳文和除了有些震驚之外,心里其實并沒有悲切。

  這種感覺很奇怪,陳文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會生出這種念頭。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已經解開了心中的疑惑,接下來只需要解決掉這些煩人的差役,他便能夠帶著陳母揚長離去了,至于陳子昂,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看在二十年的父子情份之上,他就饒對方一命。

  至于陳子昂究竟有沒有拿他當兒子看,這就不得而知了,陳文和也不想知道這些。

  不過,陳母就沒有這么鎮定了,這種事情哪怕是真的,他也絕對不能承認,反正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死無對證,她接下來只需要一口咬死,陳子昂的一面之詞,也就沒有多少可信度了。

  更何況,陳文和還在這里,她可不想在自己兒子面前落下一個不守婦道的印象。

  陳子昂氣極反笑:“你承認也好,抵賴也罷,反正事情的結果究竟是如何,你的心里最清楚,反正官府馬上就要來了,就讓我們一起死在這里吧,先前我因為懦弱,而選擇了逃避,這件事情我已經忍了二十年,有好幾次,我都想跟你們同歸于盡,可是我不甘心,憑什么陳劍儒能夠繼續逍遙自在,只可惜,陳劍儒生性多疑,憑借我的手段,根本沒有對付對方的機會,也算是上天眷顧,陳劍儒自食其果,最后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也算是讓我解了一次心頭之恨。”

  在陳劍儒身隕之后,他的心思就已經活絡了起來。

  對方活著的時候,他當然不敢光明正大的顯露出自己的想法,甚至就連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兒,他都一直在猶豫著,陳劍儒不會袖手旁觀,這是毋庸置疑的,這件事情甚至都不會對陳劍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最多也就是讓對方難過幾日。

  這種不痛不癢的傷害,可不是陳子昂希望看到的。

  所以,這件事情也就一直都耽擱了下來,在此期間,他從未聲張過這件事情,這件事情自始至終都一直深藏在他的心里。

  陳家本來就是憑借著陳劍儒的一己之力撐起來的,一旦失去了陳劍儒,那陳家就是一盤散沙。

  更何況,陳家現在都自顧不暇了,又哪會去管幾個族人的死活,哪怕這幾個族人在曾經都有著不弱的權勢,但這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就在陳子昂剛下定決心,正準備動手之時,卻發生了陳文和失蹤的事情。

  其實,比起陳母,陳子昂更恨的還是陳文和,他這些年雖然一直以來都將自己心里的恨意掩飾的很好,但終究還是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為了不打草驚蛇,陳子昂就暫且壓下了心里的沖動,這件事情還是等到陳文和歸來,或者是確定了陳文和的下落之后,再動手也不遲。

  至于之后的事情,就是陳家突然再起變故。

  就在這時,差役已經聞訊而至,在看到正要逃脫的陳文和三人之時,他們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快步圍了上來,如果讓對方給逃脫了,那他們的失職之罪,勢必難辭其咎。

  與此同時,還有差役連忙前去召集同伴,對于這件事情,他們不敢不慎重對待。

  “你們陳家真是膽大包天,先前也算是陛下仁慈,這才對你們陳家網開一面,但依我之見,對于你們陳家這類奸邪之流,就應該抄家滅族,才能夠永絕后患。”一個差役面色有些不善的看著他們說道。

  陳家的種種行徑,簡直狠毒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那些百姓一夜之間死于非命,十有八九就是陳家所為了。

  首先,陳家最有作案的動機,說陳家跟那些百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都不為過。

  其次,陳家雖然沒落了,但畢竟底蘊還擺在那里,整個家族抽調出幾個武者,還是不成問題的。

  經過一番調查,他們還發現,陳家早在幾日之前,就已經開始著手布置離開長安的事宜。

  這樣一來,這件事情也就立即浮出水面了。

  陳家多半是想著在臨別之際報仇雪恨,只等離開了長安,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陳家想的未免也太理所當然了吧,他們官府又不是吃干飯的,在他們得知這件事情的第一時間,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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