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魏良正是深受排擠,又勢單力薄,可謂是孤掌難鳴,原本魏良可是想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哪怕最后落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也無怨無悔,如果不是她幾次三番的勸解,只怕魏良已經遭遇不測了。
魏良并不迂腐,跟朝堂之上的大多數人都不一樣,雖然有時也很固執,卻也深明大義,那次勸解也并沒有她想象之中的那般費勁,后來她才知道,她的那一番勸解,魏良又何嘗不知,真正讓對方改變主意的,只怕還是她的態度。
靈石上人的退出,對于散修聯盟的士氣,無疑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那些還未走遠的散修見狀,不禁有些幸災樂禍。
他們今日之舉已經徹底的得罪了陳文元,現在對方還沒有對付他們的實力,可是一旦等散修聯盟成長起來,那陳文元又豈能輕易的善罷甘休,就算不將他們置于死地,他們接下來的處境也勢必會不容樂觀。
所以,他們乃是最不希望看到散修聯盟成長起來的。
對于陳文元的質問,靈石上人仿佛自知理虧,并未做出明確的回應,只是他的舉動說明了一切。
陳文元強忍著自己心中的憤怒,現在選擇跟靈石上人交惡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先不說現在妖魔的危機還未解除,單憑靈石上人身上那件強大的防御法寶,就是所有人都不可忽視的存在。
現在跟靈石上人交惡,也不過自取其辱罷了,到時候只怕非但奈何不了靈石上人,還會極大的折損他在散修聯盟之中的威信。
靈石上人的離去,又帶動了散修聯盟近乎一成的人離開,這對于散修聯盟來說,無異于是雪上加霜。
陳文元仍舊沉著臉,這件事情的發生,讓他實在高興不起來,哪怕先前早有預料,但這一幕真正到來之后,還是給他的內心帶來了不小的沖擊。
“廢話不多說,我不會畫大餅,也不會許諾什么未來,未來向來不可控的,又豈是就憑幾句空話就能做成,我們散修聯盟究竟有沒有未來,不是我說了算,而是在座的各位說了算的,只有我們所有人的共同努力,散修聯盟才能夠盡快的成長起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陳文元并沒有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在場的可沒有蠢人,可不會因為他的幾句空話便為他效命。
正猶如陳文元所想,他這番話達到的效果,可比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勝過不止一籌。
對于陳文元這番話,他們當然不會有什么異議,至于他們究竟能否做到,甚至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要知道,時間能夠改變一切,哪怕他們現在的意志再堅定,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消磨。
與此同時,易安幾人也同樣面臨著跟散修聯盟同樣的抉擇,就跟大多數人忌憚的一樣,他們自然不會小覷已經潛入昆侖之內的妖魔,現在的明智之選,確實是避而遠之。
只是琉勉身處昆侖圣地之中,他們總不能將其拋之不顧。
再三考慮之下,易安終究還是沒有提議離開,畢竟,樓千雪對他還是不錯的。
更何況,昆侖圣地也算不上是龍潭虎穴。
易安幾人幾乎是跟散修聯盟同一時間來到昆侖圣地之內的,現在昆侖圣地外面的禁制已經被破去,他們可謂是暢通無阻,現在四大仙門的眾人正聚集在昆侖圣地的大殿之外。
昆侖掌教見散修聯盟出現,還以為是他們辦事不利,竟然臨陣脫逃,當即冷聲說道:“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就算不是辦事不利,昆侖之外也勢必發生了什么意外。
陳文元雖然心里有些不喜,但終究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對方講了一遍。
昆侖掌教微微頷首,只是臉色卻是充滿了凝重,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他們趕到昆侖圣地之后,除了已經被破開的禁制,這里已經完全沒有了對方的蹤跡,就仿佛從未來過一般。
“現在看來,先前外面的那一切,根本不是妖魔的大舉進攻,而是對方使出的障眼法,對方這般費盡心機,在實力上多半還是跟我們有些差距的,不過一群藏頭露尾的鼠輩,應該不足為慮。”蓬萊島主分析道。
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了,如果妖魔真的極難對付,到時候頭疼的還會是他們。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得不再三謹慎,那妖魔詭計多端,可能只是一個不慎便會中了對方的奸計,到了那時,再想補救可就難上加難了。
陳文元并未多說什么,他已經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盡數告知對方了,接下來的事情也與他們散修聯盟無關,他們只需要等下去,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到時候也就是他們離開昆侖的時候。
想到這里,陳文元不僅慶幸自己的英明神武,這件事情看似冒險,其實這才是最穩妥的辦法,雖然會多耽擱一些時間,但也比丟了性命要好過許多。
“可是對方又究竟去了哪里,總不可能從人間蒸發了吧?”天山掌教的心情并不輕松,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絕對沒有表面上的這么簡單,他們已經將整個昆侖圣地都里外搜查了一遍,可是他們就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這讓他們不少人心中都有些不安。
“莫非…”
易安也是有些古怪,他不禁聯想到了昆侖圣地深淵之下的傳送祭壇,難道那妖魔是潛入了深淵之下?
昆侖掌教遲疑了一下,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想說的這件事情畢竟關于昆侖圣地的隱秘,場上人多眼雜,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實在不想暴露昆侖的隱秘,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如果隱瞞不報,等到釀成大禍,可就悔之晚矣了。
他沉吟了少許,還是做出了決斷,反正這件隱秘已經困擾他們昆侖圣地多年,他們都解不開的東西,其他人勢必也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