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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隱秘

熊貓書庫    聊齋之問道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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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教,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再過幾日我們昆侖圣地的處境勢必會更加的不容樂觀,依我之見,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盡快置身事外。”大長老面露急色,他們昆侖圣地本就日漸凋零,不復昔日榮光,雖然其他的各大圣地也都半斤八兩,但他們仍舊經受不起來自幾大圣地的同時針對。

  甚至,那幾個圣地對于這件事情還會秉持著喜聞樂見的態度,資源本就是有限的,少一個強有力的競爭者,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件事情我又何嘗不知,但異寶出現在我昆侖境內,就算我們矢口否認,也要別人肯相信才可。”昆侖掌教臉色有些苦澀,如果真讓他們得到了那件異寶,那也就罷了,可問題是他們就連異寶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這就讓他們心里難免有些憤憤不平了。

  “除此之外,為何關于這件事情的風言風語,會在一日之間傳得滿城風雨,如果說這其中沒有某些人的推波助瀾,微臣乃是萬萬不信的,只是不知微臣跟對方究竟有著何種仇怨,竟值得對方這般的煞費苦心,還請陛下明鑒,這分明就是那個居心叵測之人在利用此事陷害微臣,其心可誅!”陳劍儒在說這番話的同時,目光可是一刻都沒有離開宋禎煥的身上。

  “哼,陳劍儒,你這反咬一口的本事,倒是讓人佩服,你們禮部的主客司員外郎,對于這件事情可是供認不諱,而且他更是拿出了有關于你的罪證,你難道就不想看一下嗎?”宋禎煥冷哼一聲,果然猶如蔡首輔所料的那般,對方奸詐似鬼,如果沒有做好萬全準備的話,這次可就真讓對方給得逞了,一旦給了對方喘息的機會,那這件事情的結果可就很難料了。

  這種種事情,無一不是矛頭直指陳劍儒,如果在這般嚴峻形式之下,陳劍儒都能安然無恙的話,那陛下的偏袒之心,就未免也太重了。

  陛下一直在借著胡德庸來打壓他們,不過,如果陛下真這樣做的話,可擋不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甚至,他方才就不應該跟陳劍儒多費唇舌,只有證據才是最有力的回擊。

  不過話說回來,陳劍儒罪無可恕,以陛下的性格應該還做不出包庇對方的事情。

  陳劍儒聽到這里,仍舊面不改色,但心里卻已經七上八下,不過,這件事情仔細回想起來,又有些不對勁,為了以防萬一,他先前可是專門接見過呂晟,他不是沒想過讓對方在禮部消失,但想了想,又不得不打消了自己的這個念頭。

  如果這件事情真要有個替罪羊的話,那呂晟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了。

  “依我之見,這件事情十有八九乃是呂晟受了某人的指使,這才做出了這般令人發指的行徑,甚至,呂晟十有八九是受了對方的脅迫,這才企圖將臟水潑到我的身上,除此之外,呂晟乃是這件事情的直接當事人,他的話卻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看著對方的架勢,十之八九呂晟已經叛變了禮部。

  不過,這也正常,這件事情的罪責,可不是呂晟能夠擔得起的,而且對方也不見得對他有多少忠誠,在生死攸關面前,對方勢必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出賣。

  所以,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現在就得早做打算,絕不能等到危機來臨之際,再去考慮對策。

  只要呂晟的話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信,那呂晟對他的威脅,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此言差矣,呂晟亦是受害人,又怎么能稱之為主事人呢?他如果不是受了陳劍儒你的脅迫,又怎么可能會鋌而走險,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夠最直接的威脅到呂晟呢?”宋禎煥冷冷一笑,對于陳劍儒的抵賴仍舊不以為意。

  對于這一切,蔡金跟胡德庸都還沒有做聲,現在還不到他們插手的時候,就眼下來看,宋禎煥有著絕對的優勢,當然是占據著上風的。

  不過,陳劍儒也同樣在一步步的改善自己的處境,雖然不至于徹底扭轉自己的被動,但宋禎煥卻也暫時奈何不了他。

  對于這件事情,朝堂之上的大多數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雖然這件事情已經上升到了兩個陣營之間的較量,但還沒有到讓他們插手的地步。

  這件事情早已鬧得滿城風雨,他們亦是在第一時間就聽說了這件事情,不少人都是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哪怕是同屬于一個陣營的人,也未必就是齊心的,等陳劍儒倒了,那他們豈不是就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哪怕這件事情微乎其微,幾乎落不到他們的頭上,而且還有著敵對陣營的虎視眈眈,他們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不過,這些還要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他們才能將目光放到禮部尚書的位置上,現在陳劍儒的處境雖然不容樂觀,但終究沒有被問罪,他們現在就想這些,還為時尚早。

  更何況,陳劍儒也不是完全沒有翻盤的可能,哪怕他們再不看好陳劍儒,但不得不承認,陳劍儒一時間還落敗不了。

  畢竟,胡德庸還沒有出手,接下來的關鍵就在胡德庸的身上了。

  胡德庸可是能跟蔡金斗得旗鼓相當的存在,唯一跟蔡金有所差距的,也就是權勢上面了,哪怕他們都入了內閣,但胡德庸卻只是次輔,在許多事情上面,還是有些束手束腳。

  總而言之,接下來陳劍儒究竟能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就全靠胡德庸了,陳劍儒已經把自己能做的全都做了,他的這番說辭,并不能讓人信服,但又不能沒有,如果無動于衷的話,那豈不是徹底坐實了罪名。

  宋禎煥與陳劍儒仍舊在爭論不休,兩人的臉上都夾雜著憤怒,如果不是在朝堂之上有著顧忌,他們早就忍不住大打出手了。

  “好了,你們先不要再爭論了,關于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朕已大致了解,這件事情無論誰是背后的真兇,我們都絕對不能姑息。”林詩茵說到這里,目光還在陳劍儒的身上滯留了一瞬,便又不動聲色的看向了文武百官。

  “宋禎煥,將呂晟,以及那些與之同流合污的差役,還有那些受害的百姓,全部都帶上來。”

  這件事情的真兇是陳劍儒也好,有人栽贓陷害也罷,她都會徹查到底。

  宋禎煥聞言,頓時欣然答應,心里更是忍不住大喜過望,陛下這樣說,無異于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至于陳劍儒卻是眉頭緊鎖,這件事情對于他來說,可就不是一個好消息了,陛下這樣做,分明是意圖讓他們當場對質。

  不過,哪怕他的心中再不滿,也都只能選擇接受。

  這件事情他可沒有拒絕的余地。

  想到這里,陳劍儒的心里頓時充滿了凝重,他其實并不知道胡德庸的對策究竟是什么。

  胡德庸更是明白了陛下的心意,他頓時有些站不住了,不過,現在還不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一切還是等到那些所謂的證據出現,他再出手也不遲。

  跟胡德庸截然不同的是,蔡金的臉上倒是略帶笑意,這件事情他們一方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在這般絕對的優勢之下,他們豈有失敗的道理。

  胡德庸的心里確實有些惱火,陳劍儒簡直愚不可及,這一切都是對方自作自受,本來他們的處境就有些不妙,這樣一來,勢必會讓他們本就嚴峻的處境,更加的雪上加霜。

  先前在發生左仕長那件事情的時候,他可是幸災樂禍了許久,心里那種暢快淋漓的感受,更是前所未有。

  只是現在這種事情竟然落到了他的頭上,這讓他心里充滿了無奈的同時,又有些怒火中燒。

  尤其是滿腔的怒火積壓在心里,讓他恨不得馬上抽對方兩巴掌,這才能釋放一部分憤怒。

  看著面色鐵青的胡德庸,蔡金心情大好。

  這才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好戲,接下來才正要上場。

  對于蔡金的這些想法,胡德庸當然是無從而知的,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感到意外,對方一直以來都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在這般天賜良機之下,蔡金勢必會使用出全身解數。

  不過,胡德庸的心里更多的情緒,也只是恨鐵不成鋼,這件事情還不足以讓他驚慌。

  大概半炷香的時間,宋禎煥便帶著包括呂晟在內那些人,以及一些他事先就搜集到的證據快步走了進來。

  對于陛下會傳喚證人這件事情,他事先就已經預料到了,所以早在來之前,他就提前讓這些人候在了距離皇宮的不遠處,所以,這才只用了半炷香的時間,便趕了過來。

  宋禎煥說道:“陛下,人已帶到。”

  他本來想要再說些什么,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現在多說無益,還是等待陛下的決斷吧,否則還可能適得其反。

  現在一切矛頭都直指陳劍儒,他倒是要看看,對方究竟會如何化解這般腹背受敵的處境。

  林詩茵微微頷首,將目光移到了呂晟的身上,問道:“將你知道的一切,都盡數說來。”

  呂晟聞言,頓時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險些喘不過氣來,心里更是充滿了惶恐,緊接著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他說的這些,倒是跟先前宋禎煥說的沒有太大出入。

  呂晟心里苦笑不已,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蝦米,在這些真正的權貴面前,只能夠逆來順受,小人物向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那些誓死不屈,堅決不與之同流合污的人,向來死得最快。

  他又何嘗愿意趨炎附勢,但有時候活著本身就是一種身不由己。

  至于那些被陷害的百姓,除了最初之時難免有些緊張之外,也逐漸的從震驚之中走了出來,這里可是讓無數人都會感到遙不可及的皇宮,在步入這里的時候,他們還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們很不真實,他們更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樣的處境來到這里。

  皇宮的盛況,更是讓他們眼花繚亂,真正的步入其中,相較于在外觀望,還要更加的奢華。

  不過,他們現在卻無心欣賞這些,只是粗略的掃視了一眼,便連忙收回了目光,這里可是皇宮重地,他們務必要做到謹言慎行,才不至于為自己引來禍端。

  在見到陳劍儒身形的時候,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幸虧宋禎煥明察秋毫,在他們命懸一線的時候將他們解救于水火之中,他們這才僥幸逃過一劫,如果沒有宋禎煥的搭救,那他們現在也就不可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了。

  想到這里,他們的心里頓時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不過,他們也深知自己的渺小,他們接下來也只能祈禱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能夠為他們做主。

  就在林詩茵正準備向陳劍儒發難的時候,沒等她說出口,就見胡德庸上前一步,鄭重的說道:“陛下,老臣這里倒是有一事稟報。”

  林詩茵眸光一閃,老家伙,終于坐不住了嗎?

  對于陳劍儒的一系列惡毒手段,她當然不可能放任對方逍遙法外,關于這件事情,她已經命龍影再去搜集更隱秘的隱情了,眼前的這一切,極有可能只是整件事情的冰山一角,甚至就連宋禎煥那一方,也未必就是干凈的。

  或許,這件事情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突破口。

  想到這里,林詩茵又臨時改變了心中的主意。

  當然了,她倒不是不處置陳劍儒了,而是稍加變通,這樣才能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林詩茵面不改色,讓人看不透她心中的想法,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知胡閣老有何見解?”

  胡德庸正色道:“陛下,關于這件事情,老臣昨日倒也聽說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老臣當即便重視了起來,在經過了一番徹查之后,果然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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