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陳家上下人心惶惶,面對那些虎視眈眈的賊人,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沒錯,在他們的眼里,那些人已經無異于卑劣無恥的賊人,就算要過河拆橋,也不用這般的迫不及待吧。
他們陳家現在就猶如待人宰割的肥羊,無論是誰,都能跑過來踩上一腳,甚至就連昔日的一只小蝦米,都敢跳到他們的頭上來蹦跶了。
這讓陳家感到前所未有憋屈的同時,又有些無可奈何。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陳家就猶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以前跟陳家交好的那些人,更是對陳家避之不及。
現在的陳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甚至就連從前炙手可熱的家主之位,都已經變得無人問津,甚至百般推辭,只要不是愚笨之人,當然就知道眼下的陳家,已是死路一條,接過了家主這個位置,只會死的最慘。
他們又何嘗沒有想過脫離陳家,可是他們的一切身份證明,都已經被官府記錄在案,除非他們離開雁北王朝,否則的話,無論他們走到雁北治下的哪一塊地域,都會頂著罪臣親屬的帽子,到了那時,他們的處境,甚至會比之平民還要有所不如,至少待在陳家,他們還不至于受盡白眼,暫且還有一口飽飯吃。
現在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脫離陳家,屬實不是明智之舉。
當然了,陳家之中也有選擇跟陳家立即劃清界限的人,只是寥寥無幾。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無論是誰選擇離開,都不會在陳家產生什么影響,他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又哪還顧得上別人。
“族老,我們陳家現在群龍無首,你就拿個主意吧…如果陳家再這樣下去,可就真的支離破碎了,陳家在外的那些生意,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壓,甚至已經有不少狼子野心之輩,開始公然的染指我們陳家的產業…”
說到最后,在場的所有人神情都有些落寞,他們陳家的底蘊,終究還是太淺了,可以說,他們整個陳家都是陳劍儒一己之力造就的。
他們陳家還沒有來得及成長起來,一旦失去了陳劍儒的庇護,他們陳家的下場,就是現在的這般模樣了。
除此之外,這次的事情發生的簡直太意外了,讓他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對策,就陷入了幾乎不可挽回的局面。
一時間,整個陳家又亂成了一鍋粥。
陳家族老乃是陳家德高望重的一位長輩,他或許沒有權勢,但絕對是整個陳家資歷最老的一個人,由他出來掌控局面,也算 是能夠服眾了,如果換做是別人,只怕結果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陳家族老干咳一聲,臉上有些凝重,到了這個時候,他不站出來也不行了,不過,對于陳家,他還是有些很深的感情的,他沒有想過逃避,反正他也是快入土的人了,還有什么好怕的,他如果不站出來,那陳家可就真的沒人了。
他算是看透徹了,現在的陳家,沒有一個人能當大任,指望這些人,那陳家接下來將要面臨的可就是真正的毀滅了。
“都安靜…現在乃是我們陳家真正的生死存亡之際,別危機還沒有到來,你們就被恐懼迷失了心智。”族老呵斥了一句,亂哄哄的場面果然在頃刻之間安靜了下來。
族老的話,還是有些威懾力的,還沒有人敢公然無視,哪怕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他們的心態,其實還沒有立即轉變過來,更沒有那種視死如歸的決心。
族老這才嘆息一聲,神情頗為無奈的說道:“現在留給我們的,也就只剩下了兩條路可走。”
雖然還有兩條路,但他這般落寞的神情,這兩條路顯然都不怎么好。
“族老,哪兩條路,只要能幫陳家渡過難關,我們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都值得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他們也沒有資格選擇,如果再沒有解決的辦法,他們接下來可就要流落街頭了,他們習慣了奢華的生活,一旦從天堂跌落地獄,這讓他們又如何能夠忍受呢。
這時候已經沒有人敢奢求太多了,他們要的也只是勉強將自己的正常的生活維持下去。
族老沉默了少許,道:“我們陳家之所以落到這般地步,說白了,還是無人庇護,只要有一個不弱于劍儒的權貴來庇護我們,我們眼前的一切困境,自然迎刃而解,不過,我們陳家現在可是一個爛攤子,那些人的想法,也只是來分一杯羹,我們哪怕是付出一些代價,只怕他們也不敢冒這個險,畢竟,這是犯眾怒的事情,一般的權貴,我們是指望不上的。”
說到這里,族老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接下來只能夠尋求那些頂尖權貴的庇護,有著他們的震懾,那些宵小之輩才不敢再起異心,只是這樣做,我們勢必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甚至是將整個陳家拱手讓人,然后再淪為對方的附庸。”
陳家眾人聞言,不少人心里都是頗為抵觸的,如果陳家沒有那些產業,那他們哪還能像現在這般逍遙,到了那時,他們可就真得夾著尾巴做人了。
當然了,如果真的 到了別無選擇的時候,他們也就只能選擇這樣了。
畢竟,比起淪落街頭,選擇將陳家的家業拱手讓人,還能讓整個陳家的族人不至于窮困潦倒。
不過,現在還是先聽一下族老的第二個辦法,然后再下決定也不遲。
“族老,那第二個辦法呢?”
族老說道:“第二個辦法,那就是我們要懂得舍,我們陳家之所以樹大招風,還不是因為偌大的家產,我們舍棄一些東西,那些人對陳家沒有了覬覦的地方,相信也不會死纏著陳家不放,畢竟,我們跟那些人之間又沒有什么仇怨,他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沒有必要將我們陳家置于死地。”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