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刺客雖說是個后天境后期的武者,但易安在侵入對方記憶的時候,卻并未受到什么阻力,反而現在施展起移形換影之術,倒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此術,正猶如玄陽子所言,可謂是妙用無窮,而且不用擔心會傷及被施術者的神魂。
其實,還有另外一種查看別人記憶的方法,那就是搜魂術,只是此術對被施術者帶來的傷害,乃是重大的,在被搜魂之后,被施術者幾乎無一例外,多少都會遭受重創,甚至危及性命。
而移形換影就沒有這么多的危害了,最多就是有些輕微的損傷,但這都是在所難免的。
(接下來的明天修改了以后再看吧,抱歉了)
次日一早,易安又經過了一夜的觀想,雖然沒有什么顯著的變化,但他卻感覺自己的眼前異常的清明,修煉這種事情,乃是急不得的,講究的就是一個循序漸進。
況且,他修煉的速度,本來就已經很快了。
用別人的話來說,稱之為一日千里都毫不為過。
再一次跟隨黃志道來到城外,災民仍舊兢兢業業的搭建著避難所,在發放完今日的糧食之后,黃志道才終于放心的離開。
至于為什么不一次性的將糧食全部運來,這樣省心又省力,黃志道自然有著他的顧慮。
這些人雖然都是災民,但誰都保證不了每個人都是良民,一旦偌大的利益擺在他們的眼前,其中就難免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生出不軌之心。
打個比方,那些災民之中若是有人早有造反之心,一旦聯合起來,就憑那四百禁衛軍,肯定是擋不住那些亂民的,禁衛軍的身體素質雖然遠超常人,但終究只是一些普通人,除了那些小統領之外,普通的軍士就連三流武者都不是,在寡不敵眾之下,禁衛軍勢必落敗。
亂民在選擇造反之后,賑災的糧草,也就順便解決了他們的后顧之憂。
從最初之時,就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就算那些災民沒有不軌之心,也要防患于未然,只有這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黃昏,殘陽。
這時,黃志道正在處理政事,易安一個人站在府衙后堂外的院子里,暗淡的光波將他雙眸的光輝一直拖向遠空里的殘陽,看起來有些寂寥。
不知道為什么,從中午一直到現在,易安都覺得自己有些心緒不寧,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不清,道不明。
一片落葉不經意間飛了過來,拍在了他的臉上,瞬間打亂了他的思緒。
“難道是先前靜虛道人傳我的避兇之術?”易安仿佛意識到了什么,除了這個解釋之外,他也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在修成避兇之術后,他也一直沒有在意這件事,當時也只是抱著技多不壓身的心態學的,反正又不會損失什么,幾天過后,他都快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后了。
難道這避兇之術真的有效?
今天的心緒不寧,完全都是因為避兇之術才引起的?
或許…針對黃志道的幕后之人,真的快坐不住了吧?
想到這里,易安不禁打起了幾分精神,別管究竟是不是危機來臨前的征兆,但小心謹慎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夜幕再一次落下。
易安又坐下來,很快便進入了觀想的狀態中,不過,有了白天的反常征兆之后,他對于外界的風吹草動已經多了幾分警惕,一旦有什么意外到來,他也能及時的察覺。
突破日游,并非一日之功,易安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修煉速度慢了下來,不過,他無論是體內真元的雄厚程度,還是神魂的強度,都遠超同境界的修士。
在上古之時,那個大神通者輩出的時代,能夠有不少遠超他天賦的修士,但就眼下來說,究竟有沒有更加驚才艷艷之人,還有待查證。
不知過了多久,易安心里的那種心緒不寧的感覺,忽然變得更加強烈。
“嗯?”
易安徐徐的睜開眼簾,看了一下府衙的周圍,并沒有什么異常。
這時,他已經無心再修煉了,忽然,他的神色猛然一驚,猛然抬頭看向了府衙大門外的方向,他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府衙大門的方向正有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最起碼有不少于十數個人。
易安當機立斷,將正在熟睡的黃志道喊醒。
黃志道的意識雖然還有些模糊,但在看到易安凝重的表情之后,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猛然驚醒。
“大人,你先在這里不要出去,如果不出意外,外面的不速之客,應該就是大人的危機了。”易安吩咐了一聲,便轉身出了房間。
之所以喊醒黃志道,自然是為了讓他留心一些,別到時候敵人來了,還仍舊處于夢中。
而讓黃志道呆在這里,乃是防止在外面的動亂之中,被賊人傷及。
畢竟,黃志道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那賊人進來的速度非常迅捷,在短短的片刻,便已經有數名禁衛軍的將士喪生在了那伙賊人的手上。
闖入的那些賊人身穿夜行服,面帶黑紗,可謂是來勢洶洶。
那些禁衛軍在其面前,就猶如是羊群,而那十數個賊人,就如同餓狼一般,不斷的將羊群吞入腹中。
“禁衛軍的兄弟,你們先退后,他們就交給我來對付吧。”看著已經幾乎折損了一半的禁衛軍,易安連忙出聲。
禁衛軍與這伙賊人之間的懸殊還是太大了,再斗下去也只是徒增傷亡。
這伙賊人,乃是由武者組成的,除了那個領頭者之外,其余人都是處于一流二流的水準。
易安話音剛落,那些禁衛軍也是深知自己等人不是眼前這伙賊人的對手,于是也就順勢退下了,對于易安的身份,他們雖然不甚了解,但這幾日也看見了對方常伴黃志道左右,對方應該乃是黃志道的親信。
所以,易安的意思,應該也就是黃志道的意思。
至于那伙賊人,也是將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到了易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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