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些山賊的一舉一動,易安都看在眼里,如果說原先他只準備當做一個旁觀者的話。
那么現在,他已經對那些箱子里面的東西產生了一絲興趣,既然好奇,那接下來要做的就要揭開那箱子里的秘密。
至于那些山賊,易安從頭至尾都不曾放在眼里,先前他只是感覺沒有必要罷了。
而現在他改變主意了,這件事情沒有對與錯,只有想與不想,反正那些山賊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也不怕得罪了對方,冥冥之中,他有種直覺,就仿佛是前方之路與他有緣。
當然了,他指的不是那些箱子里的東西。
而是他接下來行為會產生的一系列連鎖反應。
他的直覺不一定準確,甚至希望渺茫,但他卻是很少會生出這般異樣的感覺。
反正這件事情的危險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大不了白費一番功夫。
想到這里,易安看了一眼燕赤霞,沉吟道:“那些箱子里面只怕裝有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我們不妨上前一觀,然后再做打算。”
燕赤霞聽了,若有所思道:“確實,那些人行為反常,或許正在醞釀什么陰謀也說不定,我們既然撞見了,就不妨管上一管,反正也是順手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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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天蓋地的陰兵面目猙獰,大概有上千之眾,其頭領乃是一個身形魁梧,面如羅剎的鬼王。
樹精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她竟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縷若有若無的威壓,她當即斷定,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弱于自己,而且她才剛剛破境,還尚未穩固,只怕比之對方還略有不如。
見到這副情景,樹精不禁面露凝重,對自己方才做的魯莽決定后悔不已。
那鬼王同樣也在第一時間發覺了樹精的存在,神情亦有幾分凝重。
“這通道可是閣下開辟?”
突然間,一道聲音在耳內響起,頗為陰悚。
不等樹精回應,那聲音又道:“閣下又是何人?此界又為何生機斷絕,瀕臨潰散?”
樹精抬頭看向那個面目猙獰的鬼王,對方的身上充滿了陰森,心中更加謹慎,雖然不了解對方,但只看表面,就知道對方明顯是屬于兇神之流,絕對易于之輩。
她甚至都想掉頭就走,也不愿跟這般兇神產生交集,二者雖然實力相當,但底蘊的差距卻是尤為明顯,對方若是生出什么不軌之心,那后果將不堪設想。
見樹精不答,那鬼王狐疑道:“莫非…是個傻子?”
也難怪鬼王生出這般想法,樹精看上去呆呆楞楞的,而且對于他的幾番問答,都全然無視,起初被無視之時,鬼王還生出了幾分火氣,只是想到對方乃是個傻子之后,那幾分怒火,也就隨之消散了。
他可是地府割據一方的鬼王,雖然他排名微末,但跟一個傻子斤斤計較,也未免太有失身份了。
想到這里,緊接其后的乃是強烈的失望,他大動干戈的來到這里,不就是為了爭奪這里的資源,然后強化自身,可是來到這里之后卻發現,這里除了破敗還是破敗,簡直就是一個廢棄之地,他完全看不到任何有用之處。
這里既然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他自然也不會在這里浪費時間,至于那個傻子,他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招惹,況且,他竟能從對方的身上感知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想了想,還是不要橫生變故的好。
就在鬼王準備敗興而歸之時,樹精嘶啞的聲音,終于傳來:“老身本是過路之人,見此方世界奇異,故入內一探究竟,至于這里因何破敗,老身卻是不知,不知閣下乃是哪位當面?”
聞言,鬼王一怔,恍然道:“原來你不是傻子,但先前又為何裝瘋賣傻?”
“閣下誤會了,方才只不過是一時驚訝,這才恍惚了片刻。”樹精搖搖頭,對于對方言語之間的不敬,她縱然心中不喜,但也無可奈何,她總不能為了一言不合,便與對方大打出手。
如果她能夠輕易碾壓對方也就算了,可問題是她根本沒有把握勝過對方,更何況對方還人多勢眾。
“原來如此,在下黑山,來自陰界枉死城中,與閣下一般,見這里奇異,故而前來一觀。”鬼王陰惻惻的笑了笑,多條朋友多條路,眼前之妖不容小覷,如果能將對方拉入自己的陣型,勢必如虎添翼,能夠讓他在枉死城中的權柄徹底穩固下來。
至于他們雙方的說辭,兩人也是心照不宣,這里終究只是一場空,也就沒有點破的必要了。
“原來是黑山大人,老身先前怠慢之處,還請勿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此界瀕臨破碎,不知黑山大人可否賞臉到外一敘?”樹精一聽,頓時眼前一亮,眼前這位名叫黑山的鬼王,或許名聲不顯,但那枉死城是什么地方,她可是如雷貫耳。
那枉死城乃是地藏王菩薩為受無妄之災而死的冤魂所創造的地府鬼城,其地位于地獄豐都大帝殿的右側,毗鄰奈何橋、血盆苦界,原先主管枉死城的乃是十殿閻羅中的第六殿閻羅王卞城王。
在地府內亂之后,那卞城王雖然自顧不暇,但這黑山卻敢公然在其眼皮子底下擁兵自重,這恰恰印證了這黑山的不同凡響,想到這里,樹精立即有了決斷,這黑山只可與之交好,萬萬不可得罪。
她雖然對地府沒有染指之心,但她在人間終究還是勢單力薄,天下間的能人之輩更是數不勝數,別看仙路斷絕,但那也只是天外天之上的大神通者消失了,但地上卻仍舊有著許多讓她忌憚之處。
她這里所指的大神通者,自然不是那些香火神邸,那些不過是一些毛神罷了,終究只是小道爾,難登大雅之堂,日后成就也極其有限。
那些毛神巔峰之時,大部分都還不如她如今的實力,實在讓她難起重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