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總比檢查出麻煩,要好許多。”易安做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這個時候,他只能選擇搪塞過去,他總不能與對方說,先前是我將你打暈的吧。
沈雨沁微微側目,不解的望向他:“可是,不是只有找到病因,然后將之解除,才能徹底放心嘛?”
“沒有找到,那就是沒有,依我之見,我看就是雨沁你這段時間勞累過度所致,不妨你先試著休息幾日,如果仍舊有恙,我們再尋求解決之法也不遲。”易安勸解道。
“也只能這樣了。”沈雨沁微微頷首,正猶如易安所言,她如若繼續執著探尋下去,大概只是無用之功。
她抬頭望了一眼外邊漸亮的天色,此刻也沒有了再休息的心思,經過了一小會的調整,她已經感覺好了很多,她本來就是半步陰神境的厲鬼,魂魄強大,哪怕是些許的損傷,她也很快就能恢復如初。
沈雨沁猶豫了一下,轉而向著易安說道:“易郎,今日晴空萬里,不妨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吧。”易安想了想,沒有拒絕沈雨沁的提議,趁著與對方的相處,正好用來適應一下易郎的這個新身份。
不過,他也不忍心再傷害一次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了,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后,他自然會讓沈雨沁的生活再次歸于平淡,而不是事了拂身去,不管不顧。
算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考慮這些,還為時尚早,未來的事情,誰又能預見呢?
二人剛出房間門,就撞上了等候已久燕赤霞。
燕赤霞按照原本就排練好的說辭,道:“弟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這句話果然不假。”
他現在的身份,乃是易安的結拜兄弟,因為比易安癡長幾歲的原因,所以就是大哥。
沈雨沁微笑道:“讓大哥勞心了,正如易郎所言,我先前可能是因為勞累過度,這才導致的昏迷。”
“這段時間因為那件事情,確實讓我心力憔悴,還好有大哥跟易郎相助,不然的話,我真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燕赤霞聞言,頓時怒火中燒,惡狠狠的說道:“弟妹放心,只要那姓羅的敢來,我絕對讓他有來無回!”
原來,沈雨沁一直深居簡出,除了性格使然之外,還有另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避免麻煩,這鬼城看似祥和,卻實則波濤洶涌,有生靈的地方,就有斗爭,就連這仿佛世外桃源的鬼城都毫不例外。
可是,她終究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就在前一段時間,麻蛋終究還是找上了門。
城內有一姓羅的權貴,在這鬼城內已然盤踞了多年,可謂是權勢滔天,除了城主與幾位指揮使大人,只有極少數的幾個家族,能與之抗衡。
那羅逵沒有什么特別的愛好,尤為好色,在生前的時候,就是一個貪官,妻妾成群,搜刮了無數的錢財,死了之后,他也不甘心自己的一切都煙消云散,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這座鬼城的存在。
隨后便攜帶著自己的身家性命,在此安家落戶,他本人雖實力不濟,但為人陰險狡詐,不擇手段,首先憑著錢財拉攏了一批高手為自己效命,然后接連吞并了另外幾家勢力,算是在鬼城之中站穩了腳跟,又隨著數年的經營,羅逵可謂是混的風生水起。
就在前一段時間,這羅逵不知是從哪里知道了沈雨沁,初次見面的時候,頓時驚為天人,當即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其納入房中,不過,他并不打算用強,以免唐突了佳人,只有身心全收,才能體現出他的英明神武。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羅逵對沈雨沁展開了瘋狂的攻勢。
只可惜,沈雨沁對羅逵這種人天生就沒有什么好感,直接就嚴詞拒絕了他。
只不過,羅逵卻仍舊不肯放棄,一開始的死纏爛打,到了后面的惱羞成怒,沈雨沁不勝其煩。
正因如此,易安的說辭才無懈可擊,有了完美的切入點,那接下來的布局自然水到渠成。
因為羅逵的原因,那燕赤霞就完全可以用保護為由,與易安一同留下,可謂是順理成章。
“有勞大哥費心了。”沈雨沁面露感激。
“弟妹客氣了,一家不說兩家話,這些都是應該的。”燕赤霞滿臉和善的說道。
“大哥,今天外面天氣明媚,不妨一起出去走走?”沈雨沁邀請道。
“不了,不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婦二人了。”燕赤霞擺擺手,又將目光投向了易安,隨后略有深意的笑道:
“不然一會易兄弟就該埋怨我了。”
易安:“…”
如果不是礙于沈雨沁在場,易安真的很想問一句:“別人不知道我們是什么關系,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雖然知道燕赤霞是在調侃自己,但他一時間還是有些不習慣。
而沈雨沁卻只是莞爾一笑,看著易安吃癟得樣子,只覺得分外可愛。
可能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易安與沈雨沁出了家門之后,就迎面撞上了隔壁的鄰居,對方乃是一個年邁的婦人,隔著幾丈,易安便感受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陰邪之氣。
易安眼眸微凝,這老婦只怕絕非良善之輩,不需要什么原因,只是一種本能的厭惡,讓他敬而遠之。
正當易安要帶著沈雨沁離開之時,那老婦卻迎了上來,笑著問道:“雨沁,這位是?”
“原來是王夫人,這是我的未婚夫,易安。”沈雨沁回應道。
“能得到雨沁的垂青,想必易公子一定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了。”王夫人面露驚色,詫異的看了易安一眼,搞不懂對方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如果對方真是沈雨沁的未婚夫,她沒道理一無所知呀。
“他住在城北,平日里也比較忙,所以才極少過來。”沈雨沁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我可就提前祝賀你們了,等到大喜之日,一定要請我前來討杯喜酒喝。”王夫人怔了怔,旋即恢復了先前那副和善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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