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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搪塞

熊貓書庫    聊齋之問道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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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姑娘若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那符箓究竟是何來歷,我也不甚了解,只不過,那符箓卻并非出自今人之手,而是流傳于上古,這件事情,道長可以作證,我傳承之來歷,他是清楚的。”易安不緊不慢的說道。

  沈白玉一聽,不禁又將目光轉向了玄陽子,直到見對方點頭,這才打消了她心中的幾分疑慮。

  下一刻,只聽沈白玉奚落道:“你怎么不早說呢,真是暴殄天物,那般寶貴的符箓,可謂是萬金難求,我又不是真要打殺了你,你說你這孩子,如果你早點拿出來,我又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

  玄陽子暗道:“這小子得天之眷顧,就算將之稱為老天的親兒子都絲毫不為過,老道這次將他找來幫忙,可謂是老道做過最明智的選擇了。”

  易安:“…”

  你先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果然,女人最是反復無常,古人誠不欺我,就算對方是女妖,也一樣適用于這句話。

  “沈姑娘,符箓雖寶貴,但終究還是比不上性命,不是嘛?”易安的神情夾雜著幾分復雜的情緒,反正他是不會承認自己身上懷有重寶的,哪怕只是一件法寶都不行,沒看到沈白玉在聽到符箓兩個字的時候,就兩眼放光,仿佛要將自己生吞一般。

  在這個仙道衰敗的時代,別說是后天靈寶,先天靈寶這樣的至寶了,就算是普通的法寶,也是數量稀缺,一般的人,甚至都沒有聽說過后天靈寶與先天靈寶的名頭,只是知道那些后來仙人煉制的普通法寶。

  顯然,沈白玉就在此列,對方從開始就認為自己身上的乃是一件法寶,但后來的種種表現,又不是法寶能具備的威能,以至于,后來易安提出了符箓之說,也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沈白玉干笑一聲,易安的言外之意,明顯就是在擠兌她,不過,她卻并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道:“易公子,妾身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應允。”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說出來了。

  易安心里這樣想到,不過,卻沒敢表露出來,不然以這女人的兇性,可不會善罷甘休。

  易安說道:“在下倒是很想幫沈姑娘,但奈何本領甚微,就連方才那唯一一張傍身的符箓,都給用了。”

  沈白玉一聽,不禁面露疑色,但又看到易安那雙真摯的眼神之后,才打消了幾分懷疑,不過,這小子變幻莫測,機靈古怪,表現出來的東西,可不一定都是真實的。

  因此,對于易安的話,她只能相信一半。

  沈白玉一臉遺憾的說道:“哎,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原本妾身還想著向你求購一張那種符箓,至于賣價如何,一切都好商量。”

  “我們銀狐一族,這些年可是積攢了一些天材地寶,靈藥奇珍,就算是取之一部分,都足夠尋常的修士,一直修煉到日游所需了。”

  “而易公子年紀輕輕,就有了今日之成就,可見天賦不凡,一旦有了充足的資源供給,可謂是一遇風云便化龍,可以省去不少麻煩呢。”

  易安仍舊只是搖搖頭,同樣遺憾的說道:“可惜那張符箓,真的只有一張,如果真有第二張,我是很樂意與沈姑娘促成這個交易的,只是那等逆天的符箓,本就世間少有,得到一張,已然是天大的福分,如果仍不滿足,那可就是奢望了。”

  沈白玉一直都注視著易安的表情,包括對方的任意一個小舉動,只是仍舊毫無破綻可尋,不禁失望道:“哎,自從天庭消失之后,無數的傳承,都為之蒙塵,曾經的輝煌,不知何時才能再現呢。”

  那張符箓的價值,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簡單,對于一個修士,那可能只是一個保命的手段,可是對于一個煉符師來說,那張符箓,無異于無價之寶,有了那張符箓,煉符師就可以將煉制方法破解出來,雖然其中的艱難,非常人所能想象,但終究是有了一線可能。

  換而言之,就算到頭來,研究不出那張符箓的煉制方法,到了她的這個層次,與人對峙,拼得可就不僅僅只是修為了,其中更是涵蓋了術法,法寶,甚至包括了符箓與靈丹的應用,都是實力的一種體現。

  試想一下,如果她與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對峙,雙方僵持不下,如果在這個時候,她要有了這張符箓的相助,那豈不就是呈現出一邊碾壓的局勢了嘛?

  所以,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她都是穩賺不虧的。

  資源可以再找,可是寶物卻難尋。

  兩人扯了一通之后,這才想起,竟把當事人繆士海給冷落在了一旁。

  易安不愿繼續在這個問題上面多做糾纏,只怕到時言多必失。

  于是才又將話題引導了回去,問道:“我知道沈姑娘對一個普通的書生沒有什么興趣,也相信他就是你要找的人,但你看他的樣子,分明是怕極了你,這莫非就是你想看到的?”

  沈白玉被易安問的有些啞口無言,先前她也是思念心切,故而才沒想那么多。

  不過,易安能相信她,倒是讓她感到了幾分暖流,如果換做別人,就比如一旁的玄陽子,如果她所料不錯,對方想到的一定是妖孽魅惑人心等,諸如此類的想法,更有甚者,就跟她先前提到的一樣,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喊打喊殺。

  可是唯獨易安不同,竟然理解她的苦衷,一時間,沈白玉的內心不禁生出了幾分,知音難覓的感覺。

  沈白玉指著一旁瑟瑟發抖的繆士海說道:“你看他的模樣,又豈能聽進去我的一言?”

  因此,倒不如直接擄走,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不說,還更簡單有效便捷。

  易安一怔,又看了繆士海一眼,不禁認同的點了下頭。

  就在這時,繆士海不知是從哪里鼓起的勇氣,竟壯著膽子說道:“這…這位沈姑娘,我自幼跟隨父母長大,族中親戚朋友都可證明…只怕姑娘認錯了人。”

  只不過,他略顯蒼白的表情,早已出賣了他的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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