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大人有所不知,其實,那團金芒里也沒什么,只是包含了一堆雜亂無章的記憶,記憶里講述了一位龍族先輩的事跡,那位前輩縱橫天地,擁有無上之威能,在天外天與十幾位威風凌凌的仙人展開了一場震撼天地的大戰…”易安將“記憶”里的祖龍形象描繪的有聲有色,他可是完全按照祖龍的原型描述的,當初龍漢初劫,他可是見識過祖龍之威能。
龍漢元年乃祖劫也,龍取其變,漢取其大,天地未形,一氣游旋于太空,蜿蜓其體,變化無常,構靈結精,此曰龍漢初劫。
“正是先祖!”
敖廣驚呼一聲,心里已經相信了十成,易安那番話簡直無懈可擊,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祖龍生于上古,別說易安只是一個人族的楞頭小子了,就連身為龍王的他,都知之甚少,如果不是有著龍族卷宗內的介紹,以及代代相傳著祖龍的威名,只怕龍族的后輩,早就把先輩拋之腦后了。
敖欽緊接其后,連忙問道:“小兄弟,除此之外,那先祖的記憶里,可還講述了什么?”
這一點,才是在場所有人都共同關心的事情。
其實,最讓他們期待的不是什么祖龍的記憶,而是祖龍的傳承!
數萬年的更替,讓龍族的傳承,丟失了一部分。
有很多,都是曾經龍族與妖庭的征戰之中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丟失的,那些龍族的先輩還沒有來得及留下傳承就殞命了。
以至于,現在的龍族,戰力大不如前,甚至發揮不出上古時期祖龍的兩成。
現在的龍族,簡直就是在給龍族的先輩們抹黑。
這也是為什么四海龍王在聽到易安所述時,表現的這般熱切的主要原因,如果龍族真的可以找回曾經丟失的那些重要傳承,龍族的底蘊,勢必可以再上一個臺階,而且沒了以前妖庭、天庭那些外部因素,龍族甚至可能超越以前,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畢竟,眼下的時局,基本上乃是龍族一家獨大的。
“除了那些記憶外,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了。”易安“真誠”的說道。
四海龍王聞言,頓時面如死灰,只覺得剛燃燒起來的心,立即被潑了一盆冷水,充滿了凄涼。
“不過嘛…”
“不過什么?小兄弟,你就不要賣關子了,真是急死老夫了!”敖欽原本剛沉寂下去的心,就猶如死灰復燃,滿臉急切的問道。
“不過我在記憶里得知,方才那道金芒中的記憶,乃是殘缺不全的,而缺少的那一部分,正是記載了龍族的傳承,如果記憶沒有錯的話,那剩下一部分關于傳承的記憶,就在龍族的祖地內。”易安娓娓道來,想要活命,就要體現出自己的價值,如果剛開始就一股腦全部和盤托出,那即將面臨的,就勢必是卸磨殺驢了。
雖然那道金芒根本不是什么祖龍的記憶,但只要四海龍王相信了,就算是假的,那也就變成真的。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你此言當真!?”敖廣雙目閃爍著精光,看著易安只覺得格外的順眼。
如果易安所言非虛,那祖龍傳承的價值,可是無法衡量的。
況且,以他精明的眼光來看,易安那番話,絕對是真的,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哪來的那么多壞心思。
而且,易安的說辭,有模有樣,完全不像是編造出來的謊言,那些可都是龍族的隱秘,別說易安只是一個外人了,就算龍族之中的很多后輩,都不見得知道呢。
“龍王明鑒,只是那剩余的一部分在祖地內,想要取出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易安面露難色。
“這還不簡單,入口的麻煩,已經解決了,只要我們接下來派遣后輩進入祖地,全力尋找先祖的傳承,相信不出幾日,一定可以手到擒來。”敖廣理所當然的說道。
先前祖地入口處那道重傷敖慎的雷霆,應該乃是祖龍記憶的保護層,現在保護層沒了,那再次進入祖地,自然暢通無阻。
雖然取得祖龍傳承,會讓那些龍族后輩徹底失去這次覺醒血脈的機會,但這都是值得的,犧牲數十人,來換取龍族的千秋萬代,怎么想都是一筆無比劃算的買賣。
“可是據我所知,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如果貿然前去收取記憶,那只會適得其反,極有可能再一次發生先前的慘案。”易安苦笑一聲,說出其中的弊端,他這番話,倒是真的,那下面的東西,如果沒有這道金芒的牽引,一旦靠近,務必會被雷霆劈得粉身碎骨。
“什么!”敖廣臉色一變,驚呼一聲,心里五味雜陳,這種感覺,就猶如一個餓漢子的面前,擺放著一盤肉,可是無論如何就是吃不著,這就是敖秀內心的真實寫照。
“小兄弟,這件事情,可有什么解決的辦法?”敖欽詢問道。
其他的幾位龍王,也都相繼看向易安。
“哎,只有一個辦法,只是…恕在下不能冒險啊。”易安滿臉為難的說道。
“小兄弟,快說,是什么辦法,只要你肯助我龍族,以后龍族就是你的朋友,普天之下,誰能有此殊榮,你可一定要考慮清楚呀。”敖欽聞言,眼中精光一閃,就算此事真有千難萬險,但他拋出的籌碼,同樣也讓人無法拒絕。
收獲龍族的友情,就等于收獲了一座靠山,試問普天之下,又有哪個勢力敢與龍族正面為敵?
沒有了天庭這座大山,現在龍族的底氣就是這般硬氣!
“想要得到另一份記憶,唯有用我體內的這一部分為引,如果沒有這一憑證,那是萬萬行不通的,可是此事充滿了危機,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在下本領低微,只怕當不得如此大任。”易安言下之意,就是就算你們給的獎勵再豐厚,那他也不能用自己的性命作為代價。
“小友啊,你看這樣如何,我看你與小女情投意合,事成之后,本王就親自為你主持婚事,你看如何?”敖廣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