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易安都看在了眼里,龍族祖地,他也有所耳聞,乃是由龍族的歷代先祖的英靈所化,或者換句話說,那祖地,就是龍族的埋骨之地,無數先輩的意志,可以牽引龍族的血脈,提升血脈的純凈程度。
妖族,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血脈的強度。
可是龍族卻能從原有的基礎上,將血脈的強度再次提高一個檔次,單從這方面來看,龍族的底蘊,就是妖族望塵莫及的。
不過,妖族之中,倒也有一些天地異種,能夠通過后天覺醒,來繼承一些先祖的血脈,但這只是極少數的個別例子,而龍族卻是每一個后輩,都能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
與此同時,三海的后輩,僅僅用了幾個時辰,就趕到了東海,論水系術法的施展,如果他們龍族稱第二,那么可就無人敢稱第一了。
“好!既然人都到齊了,事不宜遲,那我們就等候祖地的開啟吧。”敖廣看著底下那些臉上充滿著期待,一副躍躍欲試的后輩們,不禁感慨萬千,這些可都是龍族的未來呀。
“但你們切記,待進入了祖地,你們別忘了探查一番祖地內部可有什么異常,不過,一切還是正事要緊,切不可因小失大,只有接受傳承才是最重要的,剩下的都只是捎帶而已。”同時,敖廣還不忘告誡道。
每個龍族,一生就只有一次進入祖地的機會,如果沒有把握好,任你有再好的天賦,也都白搭。
唯有抓住機會,從祖地之中脫穎而出,才是龍族之幸。
對于祖地開啟這種盛況,整個東海上下幾乎都前來觀禮,而龍后正在忙著與敖廣安排四海小輩進入祖地的相關事宜,暫且沒有工夫來處理易安的事情,于是,易安也就有幸一起見證龍族祖地的開啟。
“易哥哥,你看,這里就是我們龍族的祖地了,當初,我可是領悟了五成的血脈,除了南海的敖忖,無人能及得上我。”敖秀秀看著眼前暗自思索的俊美男子,不禁開始表現了起來。
一旁監視易安的兩個婢女,不禁滿臉黑線,公主啊,你連對方的來歷都不清楚,竟然就毫不掩飾的把自己的隱秘全盤托出,這樣真的好嗎?
只是公主的事情,她們身為下人也不好干預,她們只要做好自己的職責就好了,不然的話,反而會惹得公主不快,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就算是初出茅廬的稚子,估計都不會做的。
祖地的入口,乃是另一方空間,只不過是依附龍宮而生的,不算小世界,只能算是一方空間。
只有圣人才有開辟小世界的本領,曾經的天外天,就有幾個仙人擁有自己的小世界,無一不是出于圣人的手筆。
比如,最富有盛名的,乃是女媧娘娘的山河社稷圖,小世界內里自有大千寰宇、山川河岳、光怪陸離、日月星辰、花草樹木、飛禽走獸、山川地脈......
空間的入口,夾雜著一絲雷鳴,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內部竟有一個巨大的龍形黑影正在游動,那是由龍族歷代先祖的英靈,化身的殘影,想要進入祖地,首先要過了他們的那一關。
“進入祖地后,不可懈怠,一定要盡力而為,待的時間越久,對你們的好處,也就越多,如果連這點苦難都堅持不住,又談何振興龍族,我龍族的好兒郎們,我龍族的未來,可都看你們了。”敖廣的聲音,猶如驚雷炸響,確保傳入每一個龍族的耳中,雖然這種類似的話,他最起碼已經講了幾十次,但仍舊感覺自己熱血沸騰,看著龍族的下一代,充滿了欣慰。
一個種族,唯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補充,才能生生不息,未來可期。
在敖廣的一陣鼓舞下,那些后輩頓時面露精光,心里充滿了期待與堅定,還夾雜著一絲緊張,對于他們來說,祖地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地,每一個龍族,都以進入祖地引以為傲。
只是,就在他們正準備分批進入祖地之時,意外忽然降臨,只見祖地的入口處,仿佛生出一道屏障,將外界所隔絕。
一個膽大的龍族后輩,首先踏入了其中,只見一股雷霆從入口內探出,他頓時大驚失色,想要逃離出去,可卻為時已晚,幾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雷霆便將他包裹,敖廣見勢不妙,立即出手,將他從雷霆中救下,雖說及時,但后者仍舊受了很重的傷勢。
“慎兒!”
一時間,敖閏呆若木雞。
良久,他才反應過來,迅速沖向敖慎,毫不吝嗇的將幾顆療傷的丹藥喂入對方的口里,見敖慎的臉色好轉了幾分,敖閏才稍微心安。
“父王…我沒事…”敖慎虛弱的說道。
方才那道雷霆,直接將他重創,好在沒有傷到神魂,只是皮外傷比較嚴重,皮膚表面幾乎潰爛,渾身光禿禿的一片,看上去不忍直視。
敖閏扶著敖慎,臉上滿是關切,但更多的則是悲哀,敖慎同樣也是他最看好的小兒子,可謂是寄予厚望,幸虧沒有傷到根本,只是祖地出了問題,可要比敖慎的安危重要許多。
一念于此,敖閏不禁急切的問道:“大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祖地里面出了問題?”
敖廣茫然的搖搖頭,心里猶如一團亂麻。
他緩緩睜開眼,長長的出了口氣,沉聲說道:“這次祖地不能進了,其他人全部離開,剩下的交給我和三位賢弟來探查。”
“哎,也只能這樣了。”敖欽重重的嘆息一聲,祖地無異于龍族的命脈,命脈斷了,那龍族的未來又該何去何從。
就在四海龍族正準備按吩咐退下之時,現場異象突生,只見彌漫著幾道雷霆的祖地入口處,突然氤氳出數丈金光,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入口的方向,尤其是四海龍王,他們更是驚駭的無以復加,接二連三的變故,讓他們心力憔悴。
“都不要輕舉妄動,待在原地!”
有了敖慎這個前車之鑒,敖廣生怕危機再次上演,而且底下人心惶惶,危機沒有來臨,他們自己便自亂陣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