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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誤會

熊貓書庫    聊齋之問道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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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漢有個比較文藝的名字,叫做李之河,跟那副彪悍模樣,有些不相匹配。

  他本來是一個武林豪俠,無門無派,犯下了不少殺孽,但有一點,他平生只殺該殺之人,比如那些草菅人命的貪官,魚肉鄉里的惡霸,還有以武亂禁的武者。

  在五年前,那會吟山先生還在長安為官。

  他的父親一直都在長安經商,開著一家酒樓,生意興隆,別看只是一家不起眼的酒樓,但修建在長安城的繁華地段,可謂是日進斗金。

  武林中一直流傳著“窮文富武”四個字,如果不是有著家里的鼎力支持,李之河的修為是走不到這一步的。

  李家在長安根基尚淺,而且酒樓本身樹大招風,一直以來都受人眼紅。

  這一點,他們一直都清楚,但是沒想到,還真有人起了覬覦之心,竟然栽贓陷害,害得他的父親鋃鐺入獄。

  他當時只是一流武者,而對方乃是尚書嚴嵩之子,可謂是家大勢大,他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而衙門,也早被對方收買,徹底斷絕了他翻案的可能。

  本來李之河都已經心生絕望了,但又聽人說魏良大人為官清正廉明,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思,找上了對方。

  原本,他都已經做好就算后半生賣命給對方,也要求對方答應的打算了。

  在他眼中,天下烏鴉一般黑,反正他是沒見過真正的清官,多是一些欺世盜名的虛偽之徒。

  但魏良大人卻真的不同,在聽他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后,非但沒有要求什么,反而還冒著得罪尚書的風險,去幫他翻案。

  他父親雖然被解救了出來,但那尚書嚴嵩也不是好惹的,對方只是推出了一個替罪羔羊,就把這件事情給揭了過去。

  李之河雖然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畢竟魏良大人也能力有限,能救出父親,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正是因為這件事,他才一直跟隨魏良左右,護衛對方周全,償還當初救父的恩情。

  這時,從里面走出來一個老者,雖然歲月不饒人,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滄桑,但仍舊難掩眉宇間的那份威嚴。

  老者沉聲說道:“你放開之河,我們之間的糾葛,與他無關,不要把他牽扯進來,你要殺要剮,我全接著。”

  “先生你快走,不要管我,再晚,我們兩個可就一個都走不掉了。”李之河滿臉急切的說道。

  原來,老者就是吟山先生,真名魏良,吟山乃是他的表字。

  易安一愣,雖然不知道內情是什么,但看樣子,好像是他搞錯了,鬧了個烏龍。

  于是他干笑一聲道:“額…今天的天氣真好哈,這位兄臺,你看,你這衣服都亂了,來,我幫你整理一下。”

  “別碰我。”李之河雖說恢復了自由,但還是一臉戒備的望著易安。

  就連魏良也是同樣愣住了,有些搞不懂易安這是在鬧哪樣。

  上一秒,還是一副來勢洶洶、要打要殺的模樣。

  下一秒,卻宛如一個謙謙君子。

  如果不是親眼見證了這一幕,魏良很難相信,一個人的臉色,竟然可以轉變的如此之快。

  “這位少俠,不知你來見老夫,究竟為了何事?”魏良看易安不像大奸大惡之人,先前的事情,只怕另有隱情,于是,拱手說道。

  換句話說,如果對方真有惡意,只怕剛才就不會停手了,又何必跟他廢話那么多。

  “這里多有不便,我們不妨進去說吧。”易安說道。

  “我看這就不必了吧,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就好了。”李之河心里仍舊沒有放下戒備,在沒有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前,他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之河,不得無禮,少俠請進屋。”魏良說著,就把易安迎進了屋里。

  如果把客人晾在外面,那可不是他的待客之道。

  況且,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有何懼之有。

  “少俠,有什么話,現在總能說了吧。”魏良直奔主題,除了李之河之外,他一個武者都不認識,更沒有與武者有什么交集,對方找上門來,究竟為了什么,他還真猜不著。

  “不知道這塊玉佩,吟山先生可認得?”易安從腰間解下先前林詩茵交給他的玉佩,然后遞給魏良。

  “這塊玉佩,可是那位給你的?”魏良吃了一驚,拿著玉佩,仔細打量一番,辨別了真偽,這才還給易安。

  “你口中的那位,可是一個名叫林詩茵的姑娘嗎?”易安疑惑的問道。

  “難道那位姑娘沒有告訴你,這玉佩是出自何人之手?”魏良愣了一下,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緣由,十有八九是那位暫時不想暴露身份,然后委托一個女子,把玉佩交到了易安的手中。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只需負責把眼前的人教好就行了。

  “什么這位那位的,你們究竟在說什么?”李之河撓了撓頭,心里可謂是一頭霧水。

  不過,能讓先生尊敬的人,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沒有,她只是跟我說,讓我來跟你學習經義,然后參加下一次的科舉。”易安又何嘗不是一頭霧水,聽魏良方才那番話的意思是,林詩茵的背后還有其他人在推波助瀾。

  “那就對了,當初我答應了別人,那你接下來就跟著我學習經義,我自會傾囊相授。”魏良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先生了,不過我有一事不明,你口中‘那一位’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易安雖然覺得科舉沒有什么用處,但總歸是答應了別人的事情,這個人情不得不還。

  而且,在從奚柏君那里得知了天庭的遭遇后,他總覺得能在朝廷內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既然那位不愿意說,那就證明時機未到,等到了該知道的那一天,你自然就知道了。”魏良說道。

  易安:“…”

  “那你先前,又怎么會突然跟之河起了沖突呢?”魏良見易安無言,不由得換了個話題。

  對于先生這個稱謂,魏良倒是欣然接受了。

  雖然沒有收對方為徒,但傳道受業解惑之恩,卻是不爭的事實。

  易安干笑一聲,把先前的誤會,解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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