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小子還準備和你開炒茶作坊?炒茶真有你說的那樣好喝?”
李世民斜靠在軟蹋,興致勃勃的問道。
程咬金撓了撓頭:“陛下!不是俺老程吹!那炒茶真是人間極品,等作坊建起來以后,俺老程就給陛下送個幾百斤,讓陛下也嘗嘗!”
“好,那朕就等著你的炒茶!”李世民笑呵呵的開口。
隨后,李世民手指輕輕的敲著軟蹋旁的木質扶手,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再次開口道:“知節,那小子獻上馬掌之策,朕不可不賞。嗯…那小子今日剛到長安,現在還沒個住處,那朕就賞他一座懷德坊的宅子再加些仆役,正好離你家也近,你就幫朕看著他,別讓他接觸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你看如何?”
程咬金聽完李世民的決定,皺著眉頭喝了一口茶湯,他也知道李世民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到底是誰,不就是以五姓七家為首的那些世家門閥嗎…看來陛下很在乎柳奕啊。
“哈哈哈…陛下您就放心吧!正好俺老程也想看看,這小子的肚子里到底有多少油水!”
“呵呵…此子年歲尚小,不適合入朝為官,如果賜爵的話,光馬掌這一個功勞,還是有些不夠,就算是給個最低的男爵,恐怕也會惹人非議,就先這樣吧!朕就拭目以待,看看這個被你說成是治國賢才的少年郎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李世民兩眼放光,他也很期待,這個師出純陽的柳奕,到底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驚喜。
“來人,擬旨!游學士子柳奕忠心愛國,獻馬掌之法于御前,以解朝廷馬政之疾,朕心甚慰,特賜懷德坊宅院一座、侍女兩人、奴仆十人、金一萬、蜀錦十匹、書籍若干…”
“哇哈哈哈…俺老程替柳奕謝陛下隆恩!陛下若是沒啥事兒,那俺就先回去了。”程咬金大笑的提出告辭。
“嗯…記住朕的話,回去后替朕看好柳奕!”李世民拿起案桌上的奏疏,再次叮囑道。
程咬金拍了拍胸膛說道:“俺老程辦事兒,陛下放心便是!”
看著程咬金走出殿門,李世民看著奏疏,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讓人去查查,朕要知道這柳奕是不是那些人派出來的暗子。”
“屬下遵命!”
這聲音猶如鬼魅般,從大殿的陰影處傳出。
宿國公府 “哇哈哈哈…柳小子在何處?叫他出來領旨!”程咬金剛踏進自家大門,就對一旁的家兵大聲嚷嚷道。
“游學士子柳奕接旨…”
剛在拙政殿那個面白無須的內侍,站在府門前,尖著嗓子喊道。
柳奕聽見內侍這陰不陰陽不陽的聲音,汗毛就是直豎,感覺渾身上下有幾百只螞蟻在爬一樣。
“學生柳奕接旨…”
“有游學士子柳奕,忠心愛國…柳士子接旨吧!”念完圣旨的內侍笑瞇瞇的看著柳奕。
“學生謝陛下隆恩…柳奕多謝公公前來傳旨。”
柳奕先是朝東宮方向拱手拜了拜,然后雙手接過圣旨,又從胸口摸出一粒銀子,笑呵呵的遞給了內侍。
“咱家多謝柳士子賞賜!”內侍接過了銀子,道了聲謝。
等內侍走了以后,柳奕把圣旨打開,意猶未盡的連續看了好幾遍,自己有房了…哈哈哈…李二還真是厚道。
程咬金看著傻笑的柳奕,嘴里嘲諷道:“別他娘看了!就這點兒賞賜,就把你樂成這樣!真他娘的沒出息!”
“程伯伯,您不懂,在您看來,這只是套宅院,根本不值一提,但在小侄看來,這可是小侄的家啊。”柳奕把圣旨收好,語氣激動的對程咬金說道。
程咬金看著柳奕顯瘦的身形和那燦爛陽光的笑容,他突然有些心疼這個滑溜的小子,他拍拍柳奕的肩膀,柔聲說道:“你這小子快去看看你的新家吧!要是想添些什么物件兒,就跟老夫說,你要是敢跟老夫客氣,老夫就抽你鞭子!聽到沒有?”
柳奕聽程咬金這番關切的話語,眼角有些濕潤,他拱手彎腰一禮,鄭重的說道:“小侄多謝程伯伯!”
尉遲寶林騎在馬上,對掛著柳府牌匾的宅邸大門,打量了一番,開口說道:“嘿…致遠,陛下賞賜的這宅子,還真不錯啊!”
“寶林,你就不知道了吧,這院子可是前隋一位二品大員的府邸。”程處默坐在馬背上笑呵呵的說道。
柳奕嘴角含笑的看著宅邸大門,招呼道:“走!我們進去看看!”
“各位公子爺,您們這是?”
這時柳府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仆人,看著柳奕三人疑惑的開口。
“我就是柳奕!”柳奕看著眼前頗為老實的仆人,淡笑著。
“喲…您就是老爺!小人不知老爺當面,還請老爺責罰。”仆人聽見柳奕自報名號,也反應了過來。
“你叫什么名字?”柳奕覺得這仆人讀過些詩書,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
“小人沒有姓名,大家都叫小的阿福。”仆人叫柳奕沒有責罰自己,笑呵呵的回答著。
“你讀過書?”柳奕再次開口。
“不滿老爺,小人倒是讀過些詩書。”阿福笑著回答。
“那你從今天起就叫柳福吧,你比我大了兩輪,我就叫你福叔,如何?”柳奕說著抬腳走進了府門。
“老爺不可啊!小人一個下等人,如何能讓老爺以長輩稱呼小人?這如何使得啊!”阿福急忙追上柳奕,開口推辭。
“有何不可!就這么決定了!”柳奕頭也不回的走進大門。
柳福眼中含淚,他因為某些原因,從小就被貶為奴籍,看到柳奕對自己禮遇有加,心中很是感動,他決定誓死效忠柳奕。
身后的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對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佩服的神色,好一個收買人心的手段啊。
其實他們都想錯了,作為一個來至后世平等社會的柳奕,實在是有些煩古代的奴隸制度。
柳奕和程處默還有尉遲寶林在柳福帶領下把柳府逛了個遍。
“那啥,福叔,你把大家都叫過來,我有話說。”柳奕坐在正廳的主位上,吩咐了一聲。
“好嘞,老爺還請稍后。”
柳福無論怎么勸柳奕不要叫自己福叔,柳奕就是絲毫不改口,無奈之下,他也只能逆來順受了。
片刻后,李世民賞賜的兩個侍女,和除了柳福以外的九個奴仆,這時都站在正堂內,怯生生的看著柳奕。
柳奕看著那兩個不過十五歲的侍女,心里就是一陣苦澀,這年紀要放在后世,那還是兩個在讀初中的小丫頭啊…不過他現在也沒有能力去改變這種奴隸制度,只能徐徐圖之。
“我叫柳奕,今后呢…就是這柳府的主人,你們呢…平時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違背大唐律法,把府邸打掃干凈就行,我也沒那么多要求,福叔,你就當府里的管家吧!好了,就這樣吧,都散了…”
正廳的一群人面面相覷,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么和氣的主家。
等仆人們走出正廳,柳福這時才對仆人們敲打道:“老爺仁厚,你們也不要胡作非為,到時候就算老爺饒過你們,我也不會放過你們。咱們第一次遇到這么仁厚的主家,各位都好自為之!”
“致遠,你是不是對他們太寬松了?”程處默一臉震驚的看著柳奕。
“哎呀,以前都只有我和師傅兩人,也沒用過什么奴仆,沒有經驗。”柳奕擺了擺手。
“哈哈哈…看樣子,我們要幫致遠物色一個管家婆了呀!”尉遲寶林調笑著。
“哈哈哈…對對對!我回去就讓爹幫致遠物色一個!”程處默也附和了一聲。
柳奕被兩人調笑的一陣臉紅,惱怒的開口:“哼!程處默!你不是說在迎風樓給房家兄弟和我接風嗎?怎么還不走?到時候也不怕失了禮數!”
程處默看著惱怒的柳奕,也是笑著站起身來:“對對對…差點都忘了!我們現在就走!”
柳奕跟著兩個殺才出了柳府,在大街上左拐右拐,走了有半個時辰,三人站在迎風樓前。
程處默瞟了一眼呆滯的柳奕,戲謔的開口:“瞧瞧!兄弟我選的地方不錯吧!”
“程處默!這他娘的就是你選的迎風樓?”
柳奕本以為程處默說的接風洗塵就是吃吃飯,喝喝酒。但是看著閣樓上的那些婀娜多姿,鶯鶯燕燕的女子,臉色就是一陣通紅,心里感嘆,這古人就是會玩兒啊。
“咋滴?不滿意啊?”程處默扣了扣鼻孔,斜著眼看著柳奕。
尉遲寶林看著一臉通紅的柳奕,哈哈大笑:“處默,致遠還是個雛兒,哪里見過這等場面!對了,有個詞是怎么說的?我想想啊…對!是惱羞成怒!致遠這肯定是惱羞成怒了,哈哈哈…”
“這是青樓!你不怕房遺直和房遺愛被他爹打斷腿?”柳奕壓低聲音說道。
“不會的!有房家嬸嬸在,房伯伯不敢動手!”程處默一臉的無所謂。
“致遠,還進不進了?你不是怕了吧?”尉遲寶林調侃著。
“切…進就進!我還不信了!”
在后世見過那么多大場面的柳奕有什么好怕的,他只是對古代的這種風月場所有些不適應罷了。
三人大搖大擺的剛走進了迎風樓,老鴇子軟糯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喲喂…尉遲公子,程公子!您二位可是好些日子沒來看過奴家了…今兒這又是瞧上了哪位姑娘了?”
尉遲寶林把老鴇子一把攬在懷里,一臉淫笑的上下其手。
柳奕定睛一瞧,那是一位不過二十余歲的婦人,樣貌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倒也有些姿色。老鴇子渾身酥軟的倒在尉遲寶林懷里,欲迎還拒的抵擋著那只咸豬手,眼神嬌滴滴的打量著柳奕。
程處默也是伸手在老鴇子鼓囊囊的胸脯上抓了一把,淫蕩的笑道:“哇哈哈哈…今兒某家給我兄弟接風洗塵,就不玩兒什么花樣了,你去挑幾個姿色上層的清倌人作陪就行,酒菜給某家招呼周到!對了…一會兒杜構也會過來,你直接把他們帶過來就行!”
說完把一塊頗有分量的銀錠塞進老鴇子那深不可測的乳溝里,順手還摸了一把。
柳奕看著這二位殺才嫻熟的動作,嫌棄的撇了撇嘴,不過眼神倒是很老實的欣賞著老鴇子的身材,不過也只是欣賞而已。
老鴇子感受到胸前銀錠的分量,笑的更是嫵媚動人。
“喲…三位公子…您們來的可真是時候,奴家這兒剛來了幾位清倌人呢,那可是彈得一手好琵琶呢…不知三位公子可有興趣見見?”
“長相如何?要是太丑就算了!”尉遲寶林很煞風景的問了一句。
“瞧尉遲公子說的…奴家這兒的姑娘那個不是閉月羞花,國色天香呀…”老鴇子一只無骨的粉拳輕輕的錘在尉遲寶林的胸膛上,嬌滴滴的說道,然后就扭過身軀,從尉遲寶林的懷里飄了出來。
“還請三位公子隨奴家上雅間稍坐,姑娘們隨后就來…”老鴇子領著三人上了閣樓。
尉遲寶林一臉色瞇瞇的盯著老鴇子不停搖擺的翹臀,時不時就伸手抓上一把,惹的老鴇子嬌呼連連。
程處默一把攬過柳奕的肩膀,低聲笑道:“這清屏還不錯吧!想當年哥哥我,可是在這騷蹄子的肚皮上,丟盔卸甲啊!”
而在后世經過蒼井老師、櫻井老師、沖田老師…等一流名師教導下的柳奕早就百毒不侵,心如止水。他不屑的朝程處默撇了撇嘴,不就一個頗有姿色的老鴇子嗎?至于向自己炫耀一番嗎?你還別說,這襦裙還真他娘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