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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火燒聯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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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隆。

  緊閉著的金城南門,打了開來。

  程銀親率三千輕騎殺出了城,兵鋒直撲劉云所部敦煌軍大營。

  沒有敵軍斥候,沒有出來阻撓的小股騎兵。

  程銀率軍一路暢通無阻的,殺到敦煌軍的大營之前,

  不足一里的距離,程銀都能夠看清大營之中具體的情況。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隊人馬自斜后方,忽如蠻牛一般殺了過來。

  程銀猛的勒住馬韁,提起巨斧,一臉猙獰的大喝了一聲,“老子早就料到會如此,想設伏?也不問問你家爺爺同意不同意。眾軍聽令,前軍變后軍,殺!”

  三千人馬的陣型迅速變換,沒有絲毫的混亂,也沒有任何的耽擱。

  幾乎是一個眨眼間的功夫,后軍勒轉馬頭,調轉方向,呈鋒形沖了上去。

  雙方人馬,像是兩支極速而來的箭矢撞擊在了一起,在雪地之上,濺成了一朵繽紛的花。

  手持彎刀的蓋勛,于千人軍中,迎上了拎著巨斧的程銀。

  “早就聽聞韓遂帳下有一蠻將,看樣子就是你了。”蓋勛凝視著程銀喝道。

  “狗賊子,見了你家爺爺還不下跪,竟稱蠻將。你家爺爺就是蠻將,又當如何?吃我一斧,且看腦袋掉不掉!”

  程銀手中巨斧猛拍在了馬臀上,戰馬吃痛,撒開四蹄沖了上來。

  馬背上的程銀,發絲張狂凌亂,大吼一聲,手中巨斧灌注全身的力氣砍向了蓋勛。

  蓋勛俯身抓住馬鞍,同時猛扯了一把馬韁,迫使戰馬調轉方向,避開了程銀這洶洶一斧。

  “程銀,你這豎子,高居馬上,真你嗎的像只騎了馬的豬!”蓋勛撥回馬頭,喝罵道。

  你嗎的這話,聽著雖粗俗不堪,但罵出來是真挺過癮。

  蓋勛聽劉云這么念叨,一時興起嘗試了一下,忽然間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嘿!挺帶勁。

  程銀猛然間氣的肺都快要炸了,怒目而視,大吼道:“老匹夫,休要逞口舌之能!”

  “有本事你也罵兩句呀?蠻將竟然不會粗鄙手段,你當你嗎的蠻將呢!”蓋勛橫刀喝道。

  雖然是挺過癮的,可蓋勛總覺得這話他罵出來,和劉云罵出來,好像缺那么一點氣勢。

  “你嗎的,你嗎的,…對,你嗎的!你個狗東西!有本事過來啊?!草泥馬的。”

  又琢磨了兩句,蓋勛忽然間就找到精髓所在了。

  關鍵在那個調上,還要有氣勢的喊出來,那樣才會有氣勢。

  罵得有氣勢,氣勢也就有了。

  罵人,不能文弱。

  程銀聽不太明白蓋勛喊得話,但他知道,這老東西一定是在罵他。

  提斧縱馬,程銀帶著一臉的猙獰,再次殺了上去。

  “老匹夫,納命來!”

  “草泥馬的,你來砍我一個試試。”

  蓋勛嘴上罵著,手上也一點不虛,彎刀一橫,猶如橫掃千山雪,沖著程銀的腰切了過去。

  此時,一個砍腦袋,一個切腰,皆是兇狠十足,眼瞅著都要挨上了。

  于電光火石間,程銀忽然一個扭身,猛的一腳踹在了馬脖上,整個人跳了起來。

  蓋勛的彎刀要比他手中的斧子長很多,程銀并不敢冒這個險,去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蓋勛緊隨其后,猛的一掌拍在馬背上,也凌空躍了起來。

  他雙手持彎刀,雙臂灌足了力量,暴喝一聲,一刀劈向了程銀的腦門。

  這一刀要是劈個準,這彎刀若也真是一把寶刀,說不定能把程銀劈個兩半。

  不過,程銀能成為韓遂手下八將之一,也不是廢物。

  他于凌空處,身體猛的扭了個一百八十度,左手一把抓住馬鞍,支撐住自己的身體。雙腿猶如那扶風柳一般,猛然一蕩,狠狠一腳踹在了蓋勛的腰上。

  蓋勛人在半空,一個不察,便著了道,身體直直的栽進了雪地里。

  如此天賜良機,程銀如何能放過?

  堪堪在馬上穩住身形,程銀舉起巨斧,縱身就劈向了掙扎在雪地里的蓋勛。

  蓋勛眼中大駭,慌亂間一個毫無形象可言的驢打滾,鉆到了馬肚下面,順勢翻身上馬。

  “撤!撤!”

  根本來不及看程銀一眼,蓋勛撥轉馬頭,大吼幾聲,立刻縱馬跑路。

  隨著蓋勛的號令,雙方人馬迅速分離。

  敦煌騎兵掩著蓋勛,奪路而逃。

  程銀恨的咬牙切齒,翻身上馬,領兵在后面狂追。

  蓋勛帶著殘兵,一口氣沖向了大營。

  眼瞅著就要回大營了,蓋勛不知道生了什么主意,忽然調轉馬頭,領兵直奔北面而去。

  大營中,聽到動靜,帶著數百人急匆匆沖處轅門的劉云,看著眼前這一幕愣住了。

  “蓋勛,老子艸你大爺的!給我滾回來!你上哪去?!”

  劉云氣的跳腳,扯著嗓子大罵。

  可蓋勛帶著殘兵敗將,越過營帳,已翻山而去了,看都沒有看劉云一眼。

  正要緊追蓋勛而去的程銀,瞥了一眼敦煌軍的大營,忽然勒住了馬。

  蓋勛似乎是以這年輕小子為首,若不如擒了他?而且,此時大營中似乎不過數百人而已。

  心思一轉,程銀有了注意。

  還抓什么老賊,不若先擒了這賊首。

  “殺!擒賊首者,重賞!就白甲白袍那小子!”

  程銀大喝一聲,身先士卒,率先殺向了敦煌軍大營。

  此時此刻,劉云在他的眼中,比那滋滋冒油的牛肉還香。

  劉云一看鋪天蓋地而來的騎兵,頓時慌了神,慌忙后撤,口中大喊道:“撤!快撤!”

  帶著丟盔棄甲,惶惶不知所從的幾百人,劉云穿過營帳,撒開腿往北邊狂奔。

  看起來就像是劉云追著蓋勛而去的樣子。

  程銀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分兵兩路包抄。

  但就在他們跟著劉云沖進營帳的片刻后,變故突生。

  猶如天崩地裂一般的轟鳴聲,忽然自敦煌軍的大營中響起,接踵而來的,是沖天而起,連綿數座營帳的火光。

  高達數十丈,直入云霄的火光,所吞噬的不僅僅是營帳,還有剛剛踏入營地的程銀所部。

  驚慌的戰馬丟棄了主人,發瘋般的在營地里左沖右突。

  猝不及防間,便跌入了陷坑。

  又幾聲怦然巨響,火光竄上了夜色漸濃的黃昏。

  整個敦煌軍的營地,在頃刻間,化為了一片火海。

  程銀被受驚的戰馬掀在了地上,憤怒的爬起來,一斧砍斷了身旁的木樁。

  “蓋勛老賊,老子誓殺你!誓殺你!”

  程銀的怒吼聲,回蕩在整個營地,但卻改變不了眼前的處境。

  即便是個傻子,也能看得出來,他們中計了。

  那些被火焰包裹,慘烈喊叫著的一個個士兵,看的程銀眼中幾乎滴出血來。

  可他救不了!

  帶著身邊僅剩的十幾名部將,程銀狼狽的竄向金城方向。

  可剛奔出那個三面環山的營地,程銀便和蓋勛的騎兵撞個了正著。

  “老匹夫!爺爺與你勢不兩立。”

  看著那跟沒事人一般的蓋勛,程銀緊緊攥住了手中巨斧,咬牙切齒一聲怒吼。

  冰涼的巨斧忽然間像是被燒紅了一般,灼燒著程銀的心,讓他有成千上萬個渴望,想一斧砍下蓋勛那顆笑瞇瞇的狗頭。

  “程銀,果真蠻將也!老夫甚是佩服,佩服!可你我本就為敵,何來勢不兩立?難不成你打算與我就地罷兵,談笑言和?我是可以接受的。”

  蓋勛單手提著彎刀,打馬緩緩走向了程銀。

  這刺耳的話,聽見程銀的耳中,徹底炸了他那顆拼命忍耐的心。

  “啊——!”

  憤怒的大吼一聲,程銀舉起手中巨斧,悍然沖向了蓋勛。

  他今天的吼聲,幾乎和手中的巨斧一般用力了。

  面對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熊一般的程銀,蓋勛平淡的猶如山間清爽的風。

  俯首彎腰,蓋勛手中彎刀在火花亂濺中撥開了巨斧,順勢在程銀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見的口子。

  憤怒,會讓一個人的力量暴漲,激發隱藏在心底深處的那一股戾氣。

  但也會讓一個人失去方向,徹底亂了陣腳。

  盡管此時的程銀,聲勢駭人,可在淡然的老將蓋勛面前,討不到絲毫的便宜。

  暴怒的亂砍,和張弛有度的防守,孰強孰弱,似乎是分明的。

  “小野狗,束手就擒吧。”蓋勛揚聲喝道。

  程銀的眉毛忽然豎了起來,眼珠子幾乎突出了眼眶,“老匹夫,你喚我什么?小野狗?!你給我死來!”

  “這是我家主公對你的稱呼,沒有拴鏈子的,統統為小野狗。”蓋勛嫻熟的躲避著程銀的大斧,他現在覺得劉云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學來的這粗鄙之言,說起來是真過癮。

  尤其是在這刀劍縱橫的戰場上,格外攻心。

  怒火早已在體內燃燒的程銀,此刻聽到這番話,被氣的差點吐血。

  緊咬著牙關,程銀將所有的憤怒,化作了兇狠的攻擊。

  程銀覺得自己足夠的專注了,但被怒火驅使的他,如何能夠看清楚自己。

  雙方你來我往,數回合之后,蓋勛找到一個機會,猛的一刀將程銀挑下了馬。

  一道巨大的口子,從程銀的腰部一直縱深到了肩頭,但并不致命。

  蓋勛拿捏的很好,并沒有立刻要了程銀的命。

  只是讓此時的程銀看起來無比的狼狽。

  “殺了我!”被彎刀架在脖子上,程銀耷拉著腦袋很不甘心的認了命。

  技不如人,挨罵也罷,挨打也罷,他只能認。

  蓋勛居高臨下的看著程銀,微俯身說道:“我不殺你!回去吧。”

  程銀瞪著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看著蓋勛,他很不明白,雙方各位其主,蓋勛如何會在這個時候放了他?

  “老夫欣賞你是一員悍將,給你一個求活的機會!”蓋勛淡然說道,一派高深莫測的模樣。

  程銀有些僵硬的胳膊,緩緩抬了起來,沖蓋勛納頭一拜。

  隨后轉身上馬,單人單騎沖回了金城。

  劉云悠閑的打馬走了過來,蓋勛很是不解的問道:“主公,為何要放了他?”

  “簡單的離間計而已,不管能否有效,多少都會讓韓遂心中不痛快,他不痛快我就痛快了。”劉云笑著說道,目光望向遠處的金城關。

  因為知曉韓遂此人生性多疑,劉云便打算嘗試一下這個新技能。

  離間計,玩弄人心的高深手段,還從來都沒有用過呢。

  對此,劉云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程銀這個人應該不會叛的,但韓遂肯定會膈應一下。

  蓋勛有些惋惜的說道:“程銀為韓遂麾下八大將之一,錯過這樣一次機會,再想殺他可就頗為困難了。”

  “蓋老,一城一地的得失,對于全局而言,并不要緊,放寬心。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剛剛斥候來報,馬騰出兵了!”劉云笑嘻嘻的說道。

  那一臉陽光燦爛的笑意,像是在一個溫馨的午后,看見了心愛的姑娘。

  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個身處你死我活戰場之上的笑容。

  況且,在劉云的身后,還是正在洶洶燃燒的大營。

  蓋勛聽到這個突兀的消息,顯得有些吃驚,他沉吟說道:“如此說來,韓遂的斥候剛到隴西,馬騰就派出了人馬。這兩人,可真看不出來像是有什么嫌隙一般。”

  “人心是世上最難猜的東西,很顯然,馬騰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得到消息后立刻就派出了援兵。他這么做,在我看來,有兩個可能。其一,馬騰是真的要支援韓遂,這其二,馬騰的想法,應該就如董卓入洛陽一般,是另有所圖。”兩人并騎往大營緩緩走去,劉云一邊說道。

  蓋勛的臉色變了變,忽然一臉憤慨的說道:“董賊屯兵河東郡時,我當時便猜測此賊恐怕有有不臣之心。他停軍不前,我擔心他是在觀望雒陽局勢,當時就下令做好防備,并將此上報了朝廷。可奈何…哎,我一個人終歸是勢單力薄,難以成事,還被小人刁難。最終,終歸還是被董賊達到了目的。”

  劉云臉上笑應著,可心中卻在泛著嘀咕,若是讓蓋勛真的成功了,不但他少了一員大將,就連那關中諸侯,恐怕也沒有了起兵的理由。

  雖然這樣想,是有些狹隘了,但有些事情,并不是輕易可以更改的。

  即便董卓無法成功,還會有下一個董卓,在這個節骨眼上,有很多人想嘗嘗權利的味道。

  劉云知道自己出現在東漢這片土地上,有些軌跡已經很明顯的發生了變化。

  但整個天下大勢,卻并沒有改變。

  如今依舊勢單力薄的劉云,還沒有那個能力,去改變天下大勢的走向。

  他現在只是勉強的脫離了山匪的起點,影響了一個小小的漢陽郡。

  “所以…蓋老,在你看來,馬騰如此順遂的就派出了兵馬,是打著什么樣的主意?”劉云順著西涼寶馬柔順的毛發,問道。

  蓋勛說道:“自閆忠身故之后,涼州名義上雖依舊是三十六部兵馬,可這三十六部如今幾乎各自為戰,這半年來摩擦矛盾不斷,已縮減到不知道多少部。韓遂與馬騰,目前應當說是三十六部之中兵馬最多,勢力最為強盛的兩方。馬騰很有可能想借這個機會,圖謀金城,但話又說回來,難道韓遂打的就不是這個主意嗎?”

  “但我們的目的,起碼是達到了!我也是這么猜測的,那就讓他們狗咬狗兩嘴毛去。韓遂與馬騰,若在這涼州大地上公然開戰,我認為是一件好事。”劉云挑了挑眉毛說道。

  蓋勛若有所思,悠悠的說道:“戰爭,不論誰與誰打,都不是好事!受苦受難的,始終是平民百姓。”

  “只有天下一統,才能解決這該死的紛爭,你信不信這樣混亂的局面還要很多年?”劉云扭頭看著蓋勛問道。

  蓋勛提出了一個劉云也一直在考慮的事情,但制止戰亂的方法,依舊還是戰爭。

  蓋勛看向了群山起伏的東方,在那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只有除掉董賊,天下自然太平無事,只是如今陛下年幼,朝中須有大臣佐佑。”蓋勛喃喃說道。

  一生忠貞的他,對朝廷依舊抱有強大的希望。

  蓋勛所認為的如今朝野混亂的根源,只是宦官與董卓。

  劉云聽到這話,只是笑了笑。

  蓋勛都到了這一把年紀,說實在的,他的想法還是有些天真。

  “郡縣領兵制就是一個錯誤,如今雖然董卓把持朝堂,可外面呢?各州郡擁兵自重,都成了土皇帝,你瞧,像我也不例外,我這個山匪如今也坐擁一郡。蓋老,你以為即便是董卓死了,這些人會舍得交出自己手中的兵馬?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人人都想做,最不濟,也都想繼續做一方的土皇帝。”劉云說道。

  有些話,劉云不便明說。

  但道理就是這個道理,只看蓋勛是信還是不信了。

  蓋勛忽然看向劉云問道:“那個位置,你想做嗎?”

  “不想,但我也不會輕易輔佐他人,要我俯首稱臣的只能是真正的明主。這天下群雄,我幾乎都沒有見過,但我了解他們。真正的明主,起碼在眼下,還沒有誕生,不過,梟雄倒是有好幾位!”劉云很肯定的說道。

  當皇帝,劉云確實沒有那個打算,那個位置,太累了。

  但漢武帝的意思,跟劉云自己的想法,稍微有那么些出入。

  不過,走一步看一步吧,日子還很久遠。

  這老人家自把劉云扔進東漢這片土地之后,就再也沒有現過身,凡事還是得劉云靠自己。

  日后會走到哪一步,就看這風水怎么轉了。

  現在就下結論,為時過早。

  對于劉云的這個說法,蓋勛沒有發表任何的意思,他倒是饒有興趣的問道:“看來主公心懷大志,不知在主公看來,這天下真正當得上梟雄是哪幾位?”

  “雖然你恨董卓,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如今第一大梟雄。此外,自然便是曹擦了,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歷史就是這么說的。除了他之外,孫堅、孫策、孫權,這一家子盡出些怪胎,都能算之為梟雄,估計跟家教有很大的關系。還有一位劉備,如今雖然他勢力不顯,但不得不承認,他也是一位梟雄。剩下的,就是公孫度之流了。”劉云如數家珍般說道。

  蓋勛哈哈一笑,說道:“這曹操,孫氏父子我都見過,可這劉備何許人也?袁氏一門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袁氏兄弟振臂一呼,山呼海應,在主公的眼中,也算不得梟雄嗎?皇甫嵩、公孫瓚、劉表之流,也算不得?”

  “袁氏只是祖上積贊下來的基業而已,算不得梟雄,就這份龐大的基業,還被這倆兄弟給玩砸了,簡直廢物!至于皇甫嵩、公孫瓚、劉表等人,大概也就能算個地方軍閥吧,他們離梟雄還有點距離。說起這個劉備,他的出身我倒真比較清楚,他是中山靖王劉勝之后,師從盧植,如今在公孫瓚的帳下為別部司馬。”劉云云淡風輕的說道。

  要說其他人,劉云還真不太清楚,可三國這三位主角大爺,他可真是清楚到如數家珍,比自己身上有幾根毛都清楚!

  蓋勛搖著頭笑了起來,劉云這番話,他只當作了一個消遣,聽聽就好。

  他故意打趣的說道:“主公,這劉備即便是皇室宗親,可他如今也僅僅只是一個別部司馬,若他也能算作梟雄,那這普天之下,可就盡是梟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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