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認識到被咬過的人有可能會感染之后,場面一度陷入了極大的混亂之中,因為在場的醫護人員之中有好多人都是被咬傷和抓傷的,而他們現在暫時還沒有展現出攻擊人的傾向,但此時這些人全都被其他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
對于這些被咬傷和抓傷的人來說,這一幕是非常絕望的,至于那些被抓傷之后,自己并沒有意識到,又或者是其他人并沒有注意到受傷的人。他們則是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傷口藏起來,不讓人發現。
只要是人就能夠想到在面對這種危機的時候,那些被咬過的感染者會有怎樣的下場。總之就算是自己因為感染而發病,變成了那種見人就咬的喪尸。也要比被自己的同類提前一步擊斃來的好。
而混亂還在進一步蔓延,只不過之前的收容物持有者已經趁著混亂的時候離開了他本能的覺得眼前的情況有哪里不對,而且他也算是接觸過超自然事物的了,對于這方面的敏感性也是比較強的。
在離開之前他已經看到了這種危險是有可能在人與人之間擴散的,所以盡可能的選擇遠離了這個醫院,出門之后就準備找車離開這個國家。
作為經常在兩個國家之間相互跨越的存在,他這方面的門路還算是比較熟,不過他在跨越國家的同時,也在受到各種各樣的厄運的侵襲,首先就是找不到車,他叫的車全都被堵在了路上,顯然是準備要用接下來爆發出來的喪尸危機殺死他。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已經豁出去了,忍著屁股那邊的劇痛,直接跑到了堵車的地方,并且塞出來了一大堆錢交給了司機,讓對方直接原地掉頭,就算是違反交通規則,把自己的分兒扣沒了,駕駛證吊銷了,這些錢也絕對值了。
司機被他的金錢攻勢打動,直接在高速路上逆行,準備帶著他離開,而這個作死的舉動毫無疑問是致命的。司機可不知道自己的乘客是厄運纏身的,正在有各種各樣的危險,畢竟他要把他殺死,這種在高速路上逆行的行為,如果是平時的話,或許有一定的危險,但只要注意力集中,幾百米的距離不一定會出事。
但身上沾了這么個超級災星,不出事就怪了,眼看著迎面而來一輛大貨車就要把他們從高架橋上碾壓下去,那輛大貨車的車輪突然來了一個急轉彎,扭轉成了一個正常情況下不可能轉到的弧度,從車子側面擦了過去,然后撞在了護欄上,幾乎將護欄都撞塌了,好大一塊。
而兩人也就這么極為驚險的錯過了大貨車,收容物持有者抹了一把冷汗,他今天這已經是不記得多少次和死亡擦肩而過了。甚至已經有點習慣這種死里逃生的感覺了,并沒有覺得這有什么特殊的。然而隨著又一輛大貨車從他的身邊經過,他終于覺得有哪里不對了。今天這運氣有點太過逆天了。
好在兩人終于走過了逆行的階段。來到了相對安全的路段司機也是一頭冷汗,雖然對方給的錢足夠多,但這死里逃生的經歷還是讓他認識到了,這錢可是一點都不好賺的。
司機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換做一個正常人也不會去想自己的乘客命犯太歲,時時刻刻都會有生命危險,追在他的屁股后面。
等到兩人好不容易來到海關的時候,似乎危險終于遠離他們而去了,然而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的海關其實也已經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作為厄運一直在追殺的目標,他不死的話,厄運怎么可能會結束呢?醫院中雖然爆發了生化危機,正常情況下危機會被扼殺在醫院內部,但是有一些被咬了的人卻并沒有將自己的情況上報上去,而是隱瞞了下來。并且準備盡快逃離現場,以保證自己不會被抓。
畢竟現在還沒有證明被咬了一定就會被感染,而被咬了是一定會被隔離觀察的那種情況下是非常危險的,因為隔離的時候身邊可能就是隨時可能會變成喪尸的存在。自己失去了自由,遇到危險的時候也難以抵抗,這也讓被咬過的人下意識的不想要接受隔離。即便那樣更可能獲得治療也是如此。
而醫院之中恰好就有幾個人是隔壁國家的,同樣也快速來到了海關。準備趁著這個機會離開。
而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因為他們已經被感染了,在進入海關后不久就出現了事變的情況。就看到之前的出租車橫沖直撞,直接沖進了海關內部,撞碎了玻璃幕墻。這頓時引來了一陣射擊。
通常情況下,海關的士兵是不會被允許開槍的,但眼前這顯然已經不是一般情況了。
如此橫沖直撞進來的車子顯然是近來闖關的,自然是會受到最為警戒的對待連續對這輛出租車警告了多次之后,他依舊是橫沖直撞的撞了進來。這才對他進行了射擊,然而根本沒有什么卵用設計,雖然已經命中了車座子上的司機和副駕駛上的乘客,但似乎根本就沒有阻止他們,反而是因為涉及把車門打壞了,讓原本關著的車門敞開。
車子橫沖直放,將海關之中所多人都撞倒在地。而隨著車門子打開,那些從車里爬出來的乘客也立刻就撲倒在了那些摔倒在地的旅客身上。隨著在他們身上的瘋狂啃咬,一個個旅客也都受到了感染。
感染的速度和受傷的面積是有關系的,司機和乘客都屬于身上受到的傷害并不算特別嚴重的。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覺得自己可能并不會被感染,抱著僥幸心理才準備逃離。
而傷口過小也導致他感染的病毒數量較少,以至于花費了相對較長的時間才徹底變成喪尸。
但這些被他們啃咬的旅客可就不一樣了,身上的傷口瘋狂的流血,病毒也順著他們的血液進入身體,可能不需要一分鐘的時間就能夠轉化為喪尸。
隨著一聲嘹亮的咆哮,喪尸正式登場,而海關之中所有旅客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有相當多人被咬傷,在這種人流密集的區域,警方或許能夠保證自己不被咬傷,但這里大量的普通人卻根本沒有辦法逃離喪尸的攻擊,短時間內就會有大量的喪尸出現。
喪尸危機還是先從一個城市內部爆發出來的,暫時還沒有擴散到隔壁的國家或者隔壁的城市,但這也已經非常的危險了,許多受傷的人抱著僥幸心理,并沒有告知其他人自己的情況,而是悄悄離開,這也成為了喪失病毒傳播的重要途徑。
不過對于之前的收容物使用者來說,其他地方爆發出來的喪尸危機和他并沒有太大的聯系,他真正需要面對的是眼前的威脅。
這里當真是人流密集區域,隨著喪尸危機的爆發,一開始只有幾個的零星喪尸,轉瞬之間就變成了成百上千人。
而海關又是一個相對密閉的場所。入口和出口都是相當有限的,大家擁擠在入口和出口的時候,往往就會因此而難以躲避,被喪尸咬中一個人,被咬中之后扎堆在一起的一群人基本上就全都廢了。
而這反而導致了各個出入口都已經被喪尸封鎖了,大家擁擠在出入口的時候紛紛被咬,變成了喪尸之后就變成了聚集在出入口的一大坨喪尸。以至于整個海關內部變成了甕中捉鱉的局面。
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室內,而門口全都是喪尸,根本沒有人敢從門口那里出去。
一時間情況變得極其危急,面對這種幾乎必死的局面,收容物持有者所能做的事情也非常有限。不過好在暗中是有人在幫他的,所以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他能夠得到一定的提示,比如說消防管道那里發出了當的一聲。
雖然并沒有人告訴他該怎么做,但看到消防管道那里的消防水管之后,他就突然想到了一種可以從這里逃離的辦法。
如今的海關已經一片混亂,想要通過正規手段離開已經不可能了,甚至連離開這個房間恐怕都根本做不到,所有的正門的位置全都被堵住了,想要離開的話,就需要另辟蹊徑走一些曾經并沒有設計出來的門,比如說直接走窗戶。
而身邊的這根消防水管提醒了它,它雖然沒有繩子,但卻可以用這個東西來充當繩子,幫自己從窗戶那里爬下去,這樣就可以繞開喪尸的圍攻,消防水管本身是非常結實的,能夠承受那么大的水壓,自然很容易就可以承受一個人的重量,果斷他拿起了旁邊的消防服,隨后扛著一大圈水管就逃走了,朝著樓層更高的方向逃了過去,許多人也都朝著更高的地方跑,畢竟居高臨下,比較方便防守。
而他在逃跑的過程中差一點就被人當成了喪尸,畢竟身上背著一個水管子,就不像是正常人能夠干出來的事兒,被人從頭頂扔下來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重物,差一點就砸中,到了這時已經很難分辨哪個是厄運給他帶來的危機了因為到處都非常危險,他驚險的躲過了從高空之中拋下來的東西,并且大聲表示自己并沒有被感染,這才被人放行到了上面,不過還是有人想要在這個過程中暗中偷襲,把它踹下去,畢竟大家只能知道自己沒有被感染,其他人是否被感染的都必須要脫掉衣服,檢查是否有傷口才能夠進行判斷。
而那種事情顯然是需要浪費太多時間的,在緊急時刻,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所有靠近自己的,不管是人還是喪尸全都殺掉。
不過已經受過多次危機的收容物使用者已經是警惕萬分,在攻擊即將來到的時候,就舉起了身上的水管,擋住了菜刀的攻擊,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夠把菜刀帶到海關。
他擋住了這攻擊的同時,也把那人一腳踹了下去顯然他也不是什么善茬,不過這個時候他也很清楚自己的戰斗力,在這時候并不占據優勢,把人踹下去之后,看到對方在喪尸群中被咬死了,連忙就跑開了。
如果他成為其他人圍攻的目標的話,那逃跑計劃可就徹底沒戲了。
帶著自己身上的水管快速來到了六樓上一處窗戶的位置,然后將水管綁牢在了一根柱子上,之后就飛快的從窗戶之中把水管扔了出去,想要從水管沿著樓層的墻壁爬出去,這樣就可以逃離喪尸的包圍,至少可以暫時脫離危險。
然而事情并沒有向他想象中發展的那么順利,承影在遠處監控著這一幕的時候,很想罵娘,他竟然忘記了,剛剛他在用這消防水管抵擋對手的菜刀。
或許是過于慌亂,并沒有意識到被菜刀砍了一下的消防水管是有可能被砍壞的,他直接就用這條水管。作為自己爬下去的安全繩了,而其中一段的水管已經幾乎被斬斷,只不過還藕斷絲連的連在一起,所以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問題一般。
而這段水管剛好就被搭在了窗口那個位置,也就是最容易磨損的那個位置,如果他用這段水管逃離的話,絕對會掉下去摔死,而且有相當大的概率,掉下去的時候還是屁股著地,被屁股里面那個彈簧戳死。
無奈,承影只能再稍微調整了一下消防水管搭在窗臺上的位置,只要不讓那個破損的位置直接搭在窗臺的位置。磨損起來就不會那么快,至少足以支撐他來到地面。
從最近的幾次危險出現的情況來看,厄運帶來的死亡危機似乎并不是遵從這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危險這一點來的,在剛剛環境本來就危險的情況下,厄運帶來的危機看起來就顯得相當普通,和其他人遇到的危險沒太大差別,判定的機制并不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只不過是隨著判定之中殺死他的難度而改變,也就是說在越安全的環境之中,他所遇到的危險的規模可能就會越大,如果是在一處,幾乎絕對不會遇到任何危險的精神病院的房間里,那說不定會從天上掉下來一塊隕石,直接來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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