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轉頭望向自己這邊的水魔獸,嘉陵關內,無數天斗士兵都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怎么辦,連海神大人都被打敗了,我們該拿什么來抵擋那頭‘魂獸’的進攻?”
“會死的吧?天啊,我不想死,我家里還有新婚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啊!”
“那個站在‘魂獸’頭頂的男人應該也是一位神,而且是比海神大人還要強大的神邸,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像是教皇冕下那樣的邪神,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只傷害那些帝國的高層,而不會為難我們?”
一時間,許多天斗帝國的士兵都在議論,他們中有不少的人對比比東還使用著‘教皇冕下’這樣的尊稱。
因為在他們心里,比比東其實并沒有什么可恨的,真正恨比比東的可能只有天斗帝國的高層,七寶琉璃宗,唐三和小舞等人。
他們要么就和比比東有殺母之仇,要么就和她有摧毀宗門,意圖奪取祖宗基業和手中權力的積怨,自然對她恨之入骨,可對普通的底層士兵而言,無論是誰來統治斗羅大陸,他們依舊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至于比比東侵略自己的國家,身為國人所該有的氣憤和熱血…
不好意思,這個真沒有。
武魂殿比較特殊,說它和兩個帝國份屬不同的勢力,偏偏它在每座城市里都有分殿,它就存在于兩大帝國百姓的身邊。
而且在斗羅大陸,不管是不是魂師,只要是人都擁有武魂,除了那些家里有魂師的貴族,其他人都是前往武魂殿內在武魂殿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覺醒武魂的,說他們受過武魂殿的恩惠一點也不為過。
武魂殿和他們的生活密不可分,并且無數年來一直從事著基層工作,你說,在大陸底層人士的眼中,他們和隸屬兩大帝國的人能有什么區別?
無非就是一個名頭,在情感上,哪有什么國界之分?
再者,武魂殿里的人,在武魂殿建國以前,他們的國籍本就都是兩大帝國的,都是我們的同胞,他們想要奪取天斗皇室的地位,這哪里算入侵祖國,充其量叫做政變,叫內戰。
所以那種保家衛國的熱血情懷在面對武魂殿的時候,我們真的沒有,我們之所以會站在這里,完全就是收到了軍部的命令,而我們又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軍人罷了。
但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并不意味著我們的心也要和長官們保持一致。
之前我們還能不想這么多,可是現在,我們真的承受不住了,我不做軍人了,我也不想服從什么命令,讓我們走吧,我真的不想再打仗了。
等武魂殿,哦不,等武魂帝國滅了兩大帝國以后我再來從軍吧!
許多天斗士兵的心里都冒出了這個想法,然后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脫離隊伍,軍營以外的地方跑去。
他們不干了,他們要回家!
“站住,不許跑!”看到有士兵逃跑,天斗帝國的某個將領大聲的喝道,然后拿起手中的長槍,將它投擲了出去。
長槍落地,產生巨大的氣壓,將周圍許多逃兵都給震成了重傷,有的甚至當場死亡。
“臨陣脫逃者,死!”這名天斗將領嘹亮的聲音覆蓋了自己的管轄范圍,傳入了在場所有被自己所統率的士兵耳中,讓那些驚恐的想要跟著逃跑的士兵紛紛面露絕望之色。
這下完了。
其實,這名將領他的心里也是非常的害怕和畏懼,他想要離開,可是他走不了,他是天斗皇族,一旦武魂殿統治了大陸,無論他躲到哪里都一定會被找出來的,到時候…不敢想象。
所以他的出生決定了他和那些普通的士兵不同,他不能退卻,他沒有退路。
“先生,您想做什么?”服用了藥塵煉制的療傷藥以后,雖然修羅神劍所造成的傷勢并沒有被治愈,但體內的生命能量還是增強了許多,暫時死不了的比比東看著拜月問道。
“比比東群友,你和令愛所具有的大愛感動了在下,既然你們為了愛,不愿離開,那就讓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幫你們徹底度過眼前的危機吧,這樣,你們也就不需要隨我們去附屬世界,可以留在這里安心養傷了。”拜月對比比東面帶微笑的說道。
“這位先生,你究竟想做什么?”這時,千仞雪插話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雖然眼前這個男人在笑,而且笑起來那么善良,讓人不禁對他產生一種“這是一個絕世大好人”的感覺,但看著他的笑容,自己這心就是控制不住的生出恐懼之感,仿佛一個大惡魔進即將做出什么空前絕后的壞事一樣。
“愛是世上最珍貴,也是最重要的東西,但凡與愛有關的事情都該得到認同,對面的那些人他們阻礙了兩位的愛,讓你們時刻憂心自己所珍視的人會離開自己,讓自己失去愛,那么在下便出手幫助將那些破壞愛的人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在下欲發動大洪水,將那些人全部淹沒,如此,這個世界也就沒有能夠威脅到你們的存在了。”
說完,拜月手臂一揮,已經蓄力完畢的水魔獸頓時就甩動了自己巨大的尾巴,掀起滔天之水,朝嘉陵關沖了過去。
比比東:“…”
千仞雪:“…”
天那,這是哪里來的惡魔,他居然想搞大屠殺!
“不好,大家快跑!”
“別跑,快,一起出手,用魂技擋住那股洪水!”
“你在開什么玩笑,這種規模,怎么可能擋得住?大家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