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鴻鈞道祖的神通道行,自然不會失言。
何況,在鴻鈞道祖眼中,不管是巫妖二族,還是洪荒普通生靈,二者沒有半點區別。
后土沉默好一會時間,道:“多謝道長!”
“后土還有最后一件事情,需要請教道長。”
“不知準圣一境,究竟有何玄妙,我等巫族一脈是否可以踏足準圣境界!”
玄松道人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道:“準圣一境,乃是超脫大羅金仙,可以歷經萬劫而真靈不昧,非是大羅金仙修士可以比較。”
“準圣道途與爾等巫族修行體系不同,除非巫族可以擁有元神三花。”
說白了,準圣一道,既是元神三花一道。
元神三花!
后土失望神色一閃而過,道:“非元神三花不可!”
玄松道人搖了搖頭,道:“世間萬物,沒有絕對一事,皆有一線生機。”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故而尚有一線生機。
“貧道的混沌鍛體真經,走的乃是肉身道途,與爾等祖巫的修行體系,十分相似,未必不能踏足準圣境界。”
玄松道人頓了一頓,方才繼續道:“貧道或許可以給諸位祖巫指出一條道路,試上一試!”
“不過,大道不可輕傳!”
大道一物,傳給有緣者,自是無上機緣,若是無緣者,則是一種災禍。
聞言,后土心中反倒松了一口氣,無非是交換二字罷了,對此她早有準備。
巫族一脈,或許不如天庭富裕,卻也有些家底。
再說,巫族一脈用不了先天靈寶,偏偏占據著大片靈山土地,日積月累,多少積攢下來一些物件。
“道長有什么需求盡管出言,后土定然不會拒絕。”
“當日巫妖二族一戰,諸位祖巫結出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玄松道人回憶道。
不得玄松將話說完,后土苦笑一聲,說道:“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乃是我族不傳之秘,無法讓道長一觀。”
“況且,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非我等十二位祖巫相合一處,不可將其擺出,對于道長來說,恐怕沒有什么用處。”
他自然不會貪圖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玄松道人啞然一笑,說道:“非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陣,而是開天神雷!”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僅是召喚出盤古法相的法門,開天神雷才是殺戮神通。
縱觀整個洪荒世界,可與開天神雷比肩的雷法,只有混沌神雷以及鴻鈞道祖獨有的雷法,
開天神雷!
后土再次苦笑一聲,道:“道長的要求,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奈何,開天神雷,我等也不會!”
“那開天神雷,僅是父神法相的一種本能而已,并非神通。”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尚有一些不傳之秘。
可開天神雷僅是盤古法相的一種本能,并非巫族祖巫本身懂得開天神雷法門。
僅是一種本能!
玄松道人頓時有些傻眼,萬萬沒有料到,開天神雷,僅是盤古法相的一種本能。
“罷了,既然貧道無緣一觀開天神雷,那么還請后土祖巫說出交換的物品。”
巫族一脈之中,除了開天神雷以及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二者以外,只有一樣物件,能讓玄松道人動心。
然而,此物的重要性,尚在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之上,巫族萬萬不會同意,甚至很有可能直接翻臉。
玄松道人也就沒有說出。
“如此多謝道長!”
后土臉上喜色一閃,立刻從衣袖里面取出大大小小十數樣物品,不乏先天靈寶。
“若是道長不滿意,祖巫大殿之中,還有不少先天靈物,皆可送給道長。”
望著眼前的物品,玄松道人閃過一絲驚訝,其中最珍貴的一件寶物,乃是九天息壤。
除此之外,還有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名曰:照妖鏡,乃是一件中品先天靈寶,隱隱可以克制妖族。
面對妖族修士祭出,玄妙幾乎可與上品先天靈寶媲美。
可惜巫族沒有元神,無法御使先天靈寶,否則絕對不會取出。
不過,玄松道人卻指著其中一枚約有拳頭大小的珠子,問道:“不知此先天靈珠,有何出處!”
這枚珠子不過拳頭大小,圓潤通透,里面好像蘊含一絲先天靈氣,猶如嬰兒一般,可以自行吞吐先天靈氣,甚至將地底濁氣,化作先天靈氣,十分玄奇。
“這枚珠子!”
“應該是兄長帝江帶回來的。”后土不太肯定說道。
巫族向來不重視先天靈寶或者先天靈物,若不是可以跟修士交換,只怕都不會將其帶回來。
原來如此!
玄松道人一揮衣袖,將其一起收了起來,道:“巫族祖巫,乃是盤古大神精血與地底渾濁之氣,二者化形而出。”
“雖說擁有盤古血脈,卻是雜而不純,再加上濁氣一物,終究有些不妥之處。”
“故而,爾等巫族想要踏足準圣境界,唯有前往混沌世界之中,以混沌之氣打磨肉身,淬煉自身血脈,方才有機會一探準圣境界。”
此法無非是肉身道途。
不講究什么元神三花,也不用理會自身道行法則,唯有肉身爾。
比玄松自己修行的肉身道途,還要純粹。
根本不用理會元神三花。
要是換做修士,自然美中不足,有著缺陷,甚至可以說十分粗糙。
但是對于巫族祖巫而言,卻正好合適。
“以混沌之氣打磨肉身,淬煉父神血脈!”
后土眼睛越來越亮,昔年盤古大神便一直居住在混沌世界,那時洪荒世界尚未誕生。
巫族祖巫繼承盤古血脈而出,正可前往混沌世界修行。
“多謝道長指點,我巫族定有重謝。”
她說的重謝,自然是指等諸位祖巫踏足準圣一境,俱時自有重謝。
若是此法行不通,也就無從談起。
“無需如此,何況貧道也不敢肯定,此法是否可行。”玄松道人笑著出言拒絕。
“道長不用拒絕,一些靈寶、靈物而已,反正放在祖巫大殿里面,也沒有什么用處。”后土語氣堅定說道。
說完,后土便安耐不住與玄松告辭。
至于重謝一事,她自然不會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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