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問你,你可知錯?”
“臣妾知錯,臣妾錯的很離譜,臣妾太傻了,腦子不好,臣妾真的知道錯了!”
一口氣沉妃說了很多。
她現在也算是反應過來了,這時候絕對不能再反駁任何話,否則再惹皇上生氣,恐怕她再難翻身。
看著沉妃那飽滿的身材,王重毫不在意,心如止水。
腦子里想起了關于沉妃的信息。
沉妃原名馮程程,父親只是個小官,得益于和太后呂寰關系好的緣故,馮程程在后宮之中威嚴挺高。
想到這些,王重點頭道:“既然知道錯了,朕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做,若是做好了,朕恢復你嬪妃之位。”
馮程程立刻磕頭:“皇上要臣妾做什么,臣妾一定完成。”
“你可會做女紅?”
女紅,古代的針線活。
“臣妾出嫁之前跟娘親學過。”
雖然都是大戶人家,但大戶人家的女孩子也是要學女紅的,若是不會,說明女孩子沒教養,父母沒教好,會被人看不起的。
王重道:“很好,我要你把后宮上上下下人數,姓名,年齡,都統計起來,對不會女紅的,開始教她們。”
“皇上這是做什么?”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對了,今日起你回以前的住所去住吧,但還不是嬪妃之位。”
雖然還沒恢復位置,但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對馮程程來說已經足夠。
隨即在王重的允許下馮程程第一時間去收拾東西。
而王重走入冷宮,開始思考著怎么規劃這里。
走了半圈之后,王重心中暗暗有了決斷。
回去后,王重第一時間回到御書房,命人拿出筆墨,開始描繪工程圖。
他經歷了這么多世,對如何建造大型屋舍已經很有經驗。
“皇爺,老奴回來了!”
沒一會兒,何太高風塵仆仆回來:“皇爺果然神機妙算,那沈安比老奴先走,卻是老奴先趕到刑場,看來這沈安對皇爺也是陽奉陰違,其心可誅。”
“嗯,李明才怎么樣?”
“老奴把他帶回來了,就在門口等候。”
“讓他進來吧!”
李明才身形薄弱,一進來,就好像被風吹倒了似的,徑直跪倒在地,眼睛都紅了:“罪臣李明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愛卿!你…你竟然變成這般模樣。”
王重連忙扶起李明才,如今用人之際,這李明才雖然也是為了黨派紛爭和呂黨斗爭,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王重自然要做的好看一點。
被王重如此看重,讓李明才感覺自己遇到了明君。
“皇上…”
“李愛卿,都怪朕一時糊涂,竟然讓你受如此苦,來人,賜座。”
等李明才落座之后,王重讓李明才把事情說清楚。
這次李明才入獄,說來真的很倒霉。
南方去年大水,為了防止來年又遇災害,李明才提出在南方建造水利。
建造水利需要銀子,國庫中撥出了數十萬兩。
只是沒想到還沒開始建造水利,一封匿名信把李明才舉報,讓李明才進入大牢。
要不是王重及時救他,恐怕他早已經人頭落地。
“皇上,罪臣一心一意為國,從未貪贓枉法,請明察。”
“嗯,此事朕一定會細查,李愛卿,你先回府,好好休養,但話不要多說,明白嗎?”
李明才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逃過一劫了。
呂府。
呂中泊正聽著沈安的匯報。
“相爺,皇上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要救李明才,原本我還打算故意走慢點,讓李明才人頭落地,沒想到他派出了何公公,這下麻煩了,皇上是不信任我啊。”
沈安一口氣說完,抹了抹汗水道:“相爺,你說,會不會皇上他……懷疑您…”
呂中泊手里捏著兩個大鐵球,坐在位置上,不急不慢道:“皇上一直以來不上早朝,每日躲在后宮玩樂,前不久突然賜死麗妃,把沉妃打入冷宮,軟禁太后,聽說現在和皇后趙鸞走的很近,他這是要搞大動作啊……”
其實直呼皇后名諱,身為臣子是大大不敬的,不過呂中泊顯然不在乎這些,他囂張慣了,放眼整個朝廷,除了皇上之外還有誰對他有威脅?
“相爺,明日早朝,皇上恐怕要怪罪微臣,這可如何是好?”沈安急的流汗。
沈安是自己小弟,肯定是要保下的,否則連這種小事都保不了,以后還有誰敢跟著他混?
“放心,明日我會保下你,皇上若是執意處罰你,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敢撕破臉!”
“感謝相爺!”
第二天一大早,王重特意起了個大早,前往金鑾大殿。
看著一個個神色各異的文武百官,王重威嚴的坐到龍椅上。
底下,呂中泊站在右處,至于李明才站在左邊,這李明才也是性情中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怒視著呂中泊。
呂中泊對這樣的怒視自然是直接無視,甚至還拱手朝李明才祝賀:“恭喜李大人沒被砍頭,老夫真是替你高興!”
“哼!”
李明才一甩袖子,根本不搭理呂中泊。
從這里也看得出,李明才是個耿直人,做啥事都放在臉上。
“咳咳…”
王重坐穩了位置,底下文武百官才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有事起奏…”
讓人意外的是,今天沒人啟奏什么,就是連李明才也沒上前。
這是因為王重事先提醒過他的,你現在參呂中泊也沒用,因為暫時王重動不了他。
至于呂中泊,他自然也沒什么事啟奏。
王重平靜的掃視全場,開口道:“既然眾愛卿沒什么啟奏的,那朕說下吧。罪臣沈安!”
把頭放的很低的沈安心中咯噔一下,臉色困苦的走了上來:“罪臣在。”
“你膽子真大,昨日朕讓你去營救李大人,為何你先出發,卻比何公公慢?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想要謀害李大人?”
王重直接一柄大帽子扣過去,讓沈安臉色大變。
“皇上,冤枉啊…”
“你意思是朕冤枉你?哼,你何德何能,還需朕冤枉你?”
沈安連忙回道:“罪臣昨日受了皇上諭旨,不敢怠慢,快馬加鞭趕往刑場,無奈路途馬匹在經過一條道路之時被石頭絆倒,將罪臣摔了出去…罪臣因此被摔傷,暈了一個多時辰才醒來。”
這沈安找的理由倒也很好,說完露出了右腳上的傷勢:“皇上,這是罪臣昨日摔傷留下的疤痕,請皇上明鑒!”
接著,又一個大臣站了出來:“啟奏皇上,臣以為,沈大人雖然沒有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但確實路遇險境,自己身負傷勢,這不是沈大人之所愿,所以懇求皇上饒過沈大人。”
說完,又一個大臣走出:“微臣的看法也是一樣,沈大人鞠躬盡瘁,一心為皇上分憂,此次著實是出現意外,還請皇上饒過沈大人……”
這下好了,就好像捅了馬蜂窩,一個個大臣都在為沈安說話。
這些人都是呂黨的人,正主呂中泊老神在在的站著,他根本不用親自出手,就能逼迫王重放過沈安。
由此可見,呂中泊在朝廷中的權勢多么大。
李明才心中憤慨,同時也非常憂慮。
呂黨的人太多了,反觀他這邊,就阿貓阿狗三兩只,早就離心離德,不敢說話了。
“夠了!”
王重冷著臉發話,整個朝堂瞬間安靜。
“沈大人,沒想到你人緣這么好,這么多愛卿為你說話,當真是讓朕想不到。”王重淡淡道。
沈安似乎很得意,拱手道:“皇上,罪臣惶恐,罪臣也沒想到諸位大人為罪臣說話,還請皇上饒恕罪臣…”
“行吧,既然大家都這么幫你了,朕自然不好說什么,不過…朕一言九鼎,當初說過你若完不成朕的諭旨,朕必定懲罰你,死罪現在可免,活罪難逃,就罰你…打十個大板吧!”
王重一邊說著,一邊用凌厲的眼神掃視群臣。
沈安皺了皺眉,打十個大板,這個懲罰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打下來起碼要休息一兩天了。
至于呂中泊,則是有些疑惑,皇上為什么一定要處罰沈安?
明明群臣都進言了,按照以前的性子,皇上對這種事不應該追究才是。
“皇上!”想了想,呂中泊說話了,他還想罩著沈安。
只是還沒等他說話,王重擺手道:“國舅,朕知道你想說什么,只是君無戲言,朕已經退讓一步了,你還想朕怎么樣?”
呂中泊皺著眉頭,拱手道:“皇上,微臣知曉了。”
無非就是打十個大板,也許皇上只是想要點面子罷了,此事就算了。
看呂中泊都不說話了,沈安知道自己皮肉之苦是肯定要受了,只能垂頭喪氣的被士兵帶了出去。
“啊…”
“啊…”
很快,王重傳來了沈安的慘叫聲。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太監突然跑了進來:“沈大人身子虛,沒承受住十大板懲罰,好像…好像疼死了……”
“什么?”一時間,群臣震驚。
沈安大人竟然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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