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最近人家看上了一個包包,可是好貴啊……”
明達企業經理辦公室內,一個身材姣好的妹子坐在張偉明的大腿上,嬌滴滴說著。
“買。”張偉明大手一揮。
“人家看上了一條裙子。”
“買。”
“有件衣服好好看啊。”
“買。”
“一雙鞋子…”
“不用說了,買…通通買了…”
對于錢,張偉明表示沒得問題。
隨后張偉明手迫不及待的伸了進去。
這個秘書他盯了很久了,之前老婆一直在公司里他不方便,這幾天兒子生病,老婆終于回家了。
本以為這秘書平時這么冷艷,很難上手,沒想到一上來就自己撲來了。
這也太簡單了吧?
很快,兩人開始…竊法巧手,巨舌鞭撻,不滅之握,致命節奏,戰爭律動……
一小時后……
一看就知道張偉明是老司機了,時間很長。
只是他剛剛打開手機,頓時面色大變。
新聞發送來的頭條信息,竟然是他和秘書的事。
居然被偷拍了!
叮鈴鈴……
備注母老虎的電話打了過來。
連忙接了電話,喊道:“老婆,你聽我解釋。”
“張偉明,不用說了,我們離婚,你給我凈身出戶!!!”
樓下,王重和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站在樓下。
“朋友,新聞我已經讓手下發出去了,效果很好。”鴨舌帽男子笑道。
黑暗中,王重笑了笑,之前來到大廈底下后,他來到了這個偏僻的地方,魂體離開了這具軀體,直接來到了張偉明辦公室,隨后偷拍了他和秘書的事。
最后回到軀體,上網隨便找了一個本地的記者,讓他過來。
半小時后,他把照片視頻一并給了他。
當然了,若是普通的什么婚外情,記者是沒那么有空過來的。
但張偉明不一樣。
之前在嬰兒死前的場景中,從張偉明和女人的談話中王重知道,這個明達企業是本市前十的大企業,屬于公眾人物。
鴨舌帽男子拿出一千塊勞務費遞給王重:“你應得的。”
這是之前談好的,王重雖然不在乎這點錢,但總歸要有個給這條新聞的理由不是?
“謝謝。”
王重拿了錢,扭頭離開。
“對了,明達企業門衛這么多,你是怎么偷拍到這些照片的?”記者忽然叫住了王重。
王重雙手揣著口袋,撇頭道:“用手機拍。”
說完,王重快步離開。
“用手機拍?這不是廢話嘛!”
鴨舌帽男子嘀咕一聲:“真是怪人。”
“你還在那里做什么?”
王重的身影又在巷子口出現。
“我在……”
男子剛要說話,卻發現王重牽著一個什么東西離開了這里。
這家伙不是和他說話。他直接懵逼了。
我是誰,我在哪,這是什么情況?
呼呼呼……
一陣陰風拂過,吹得他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瞅了瞅周圍,連忙離開。
“你那個爸我已經把他曝光了,之后他會身敗名裂,你放心吧。”牽著嬰兒的小手,王重低語。
“呱呱……”
嬰兒還不太會發聲,但聽起來明顯高興了許多。
與此同時,他的憤怒值也在下降。
與此同時,王重感覺自己身上的陰氣又凝實了幾分。
他現在隱隱約約明白了,陰司在解決陰物憤怒的同時,其實也是個修煉過程。
他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自己干陰司這個職位,除了有判眼這個好處之外,有沒有工資拿呢?
不會白干活吧?
嬰兒的靈體不知何時離開了這里,他已經沒了憤怒,接下來的日子他會渾渾噩噩的四處游蕩著,壽元一到就會被接走。
此刻天色還不算太晚,王重摸了摸肚子,感覺很奇怪,雖然他晚上沒吃飯,但不知為何,他感覺不到任何饑餓,反而在剛剛得到陰氣的獎勵之后,他還感覺有了飽腹感。
反正不餓,他也不準備吃飯了,朝著面前一排出租車走了過去。
這里停了不少出租車,干出租的,都是挺吃苦耐勞的,此刻不少司機都聚在一起聊天,若是有客人過來,這些司機通常會和客人談好價格,合適的話馬上開工。
王重走到好幾輛出租車前,詢問去天臺小區。
可是讓他驚訝的是,得到的答復要么是不去,要么就說不認識。
“天臺小區?不去不去。”
“那里啊,沒空啊。”
“那地方還能去嗎?不去不去……”
連續問了好幾個,可都表示不去那里。
“司機師傅,為什么不去那里啊?”
在被拒絕了第五次的時候,王重忍不住了,于是買了包煙發給這個司機師傅詢問。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那地方都拆遷了,連個路燈都沒,在里面很容易迷路的。”
“不會吧,你們可是老駕駛員,怎么會這樣?”王重感覺不太對勁。
“你還別不信,那小區,以前出過事,死過不少人。”
“原來你們是擔心那里……有臟東西。”王重回憶著剛剛那些司機們的對話,基本上聽說是天臺小區之后,神色都不是很自然。
“倒也不是擔心,而是那地方確實太偏了,你若是白天去的話倒好。”
王重正尋思著是不是第二天再去,今晚找個地方湊合一下,突然這司機指著不遠處一輛出租車:“喲,阿德哥來了,小兄弟,你要是想去天臺小區,就找他,這家伙絕對是老司機了,對那里最熟,小時候就是天臺小區長大的。”
順著司機大叔的手指看去,王重看的愣了一下。
阿德哥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出租車司機,長得挺和善的,頭發有些禿,這些都很符合一個普通小市民的裝扮,沒什么問題。
問題在于,他的身后飄著一個東西。
他的身后,有個長發的女人踮著腳跟在他身后。
女人穿著白色的衣服,額頭上破了一個洞,鮮血從洞里不停地流出。
“阿德哥!”
王重面前的司機朝阿德哥喊了一聲。
阿德哥叼著煙,走了過來:“老宋,什么事啊?”
“阿德哥,有個活介紹給你。”老宋指了指王重說:“這小兄弟要去天臺小區。”
“不去。”阿德哥直接搖頭。
“阿德哥,為什么不去啊?”王重略有深意的笑了笑。
“那地方太偏,離這里也挺遠,路燈都沒一個,太危險。”阿德哥倒是沒提關于死人的事。
說完,阿德哥奇怪:“大晚上的,你無緣無故過去做什么?”
“是這樣的,我住在那里。”王重拿出了鑰匙:“你能帶我過去嗎?”
在王重說話的時候,目光已經看向了阿德哥身后的女人。
“發現靈體張晴,歲數67,陽壽67.”
“憤怒值:1.”
“靈體狀態:今天是她的頭七,頭七之日,今天是她在這里的最后一晚,但是她不舍得離開,請讓她安心上路。”
狀態欄上已經明令要求王重接這個工作了,王重也明白,陰物分很多種狀態,頭七這種狀態的憤怒值雖然是1,但工作任務是強制性的。
與此同時,女人死前的那一幕也出現在王重的面前。
面前是一座高聳的監獄,年齡已經不小的張晴在監獄里發著高燒,她虛弱的躺在床上,哭了起來。
“張晴,你沒事吧,獄醫馬上就來了。”一個監獄的姐妹說道。
“我感覺我不行了,我現在好想我的兒子……”
“你別多想了,等你病好了,帶你去見他。”
“沒用了,他不會來了,我對不起他,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小德…”
張晴的手里邊,死死的捏著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起碼有三十年份泛黃了的老照片了。
照片上的背景是一處老式住宅樓,照片里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抱著一個孩子,仔細看的話,這個孩子和面前的阿德哥有些相像。
“小德…”女人實在沒力氣了,因為她的陽壽到了。
手臂緩緩垂落了下去,照片也隨之落在了地上。
她走了,心底里卻還掛念著她那唯一的兒子。
他們之間也許有什么隔閡,所以女人都已經坐牢這么多年了,可她的兒子還沒有去看一下她,最終孤獨終老。
“小兄弟,我說了,那地方我不跑了。”阿德哥神色一嘆,似乎有什么隱情。
王重看出了阿德哥臉上似乎有什么隱情,但是他并未多說,點頭道:“那你考慮一下吧。”
說著,他朝張晴看了過去。
人能察覺到其他的人目光,陰物也一樣。
張晴注意到王重看著她,也意識到王重的不平凡。
“請讓她回天臺小區。”女人開口了。
“為什么?”王重是通過自己魂體說話的,所以外人看不到。
“我不想他一直恨我。”
“好。”
身為陰司,有責任讓頭七的陰物走的安心,放心,舒心,以免在頭七這晚出現什么問題。
“我可以多出點錢。”王重又走到阿德哥面前,拿出了剛剛得到的五百塊:“我搜了一下,去那地方正常打車的話只需要40多就夠了,這里多出來的錢算給你的加班費。”
阿德哥詫異的張了張嘴,想不到這小伙子如此大方,看在錢的面子上,他最終點頭:“好,不過我送你到天臺小區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