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面色難看,手中卻不慢,急忙取出一粒仙丹,給盤王老祖服下。
“盤王道友可能暫時壓制住這些患病之人的病情?”
盤王老祖服下仙丹調息之后,臉上逐漸有了些血色。待到他醒來之后,迎面就是多寶急切的話語。
“那孽障不知有何機緣,修煉的蠱毒已經不是我南疆一脈正統,貧道恐怕只能壓制三月!”
盤王老祖心念一轉,知道多寶要回轉金鰲島,面見圣人,心中一陣悲哀,知道呂焰已經難以幸存!
“道友要回轉金鰲島,還請盡快!那孽障來時,自有貧道周旋!”
盤王老祖強忍心中悲痛,但是不得不為呂焰即將出生子嗣打算,若是能將人族傷亡降到最低,呂岳到時也能少背負一點因果!
多寶面色凝重,長揖倒地,對盤王老祖道:“此地有勞道友,貧道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
隨即,化作一道流光飛往金鰲島。
多寶離去之后,盤王老祖立刻指揮眾人,將各種奇怪的材料埋入不同的方位,不久之后,煙霧騰騰升起,籠罩四方。
金鰲島上,多寶一路疾行,前有水火童子迎接,道:“師伯,老爺正在宮中等候!”
二人一前一后,進入碧游宮,來至八卦臺前,多寶俯身下拜,開口道:“拜見師尊!人族如今遭逢大難,還望師尊指點出路!”
“你心中之事,我已盡知。”
通天教主一揮袖袍,將多寶托起,道:“此事乃是天道大勢,就算我等六位圣人出手,也難以化解劫難。”
“瘟疫克星正在泰山之上,你速去泰山,去尋太乙借止瘟劍,平定瘟災!”
“不知那瘟病源頭呂焰,該如何解決?”
多寶再次聽聞要尋太乙幫忙解決,心中已經沒有了半點漣漪,平靜地開口問道。
“你去泰山便知。”
通天教主一揮袖袍,一條空間通道從碧游宮中蔓延而出,通往洪荒之中。
多寶也不多問,直接一步踏入空間通道之中,再出來之時,只見一片平地。正疑惑之間,忽然一陣大風吹來,層層空間漣漪動蕩,青竹童子從泰山之中走出,立在一棵松樹之下,逗弄著一只白鹿。
多寶連忙上前問道:“童子,此處可是泰山?”
青竹童子眼見多寶一聲道裝,身上氣息雄厚,難以看清,急忙稽首道:“正是!不知仙長是誰,到我泰山又有何事?”
“貧道乃是截教門下多寶,今日正為尋太乙道兄而來!如今人族遭逢大劫,正要太乙道兄慈悲!”
多寶心中一喜,連忙開口。
但是此時太乙還未曾出關,青竹童子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先請多寶進入泰山。
二人不多時行至苦竹林,青竹童子取來一杯清茶請多寶坐了,他自己則是邁著兩條小短腿,迅速跑向蓬玄洞天。
此時,蓬玄洞天之中,一股蒼茫的氣息逐漸收斂,太乙的修行暫時告一段落。
緩緩吐出一口煉體之時產生的濁氣,太乙睜開雙眼,門外青竹童子正在走來走去,滿臉糾結。
“嗯?多寶竟然在此?”
太乙心神一動,運轉法力,掐動紫微斗數,瞬間已經洞悉多寶的來意,霍然起身,大開洞門。
青竹童子正在糾結之間,忽然見到太乙,急忙啟曰:“拜見老爺!苦竹林中,有一位截教老爺前來拜會!”
“你且起身,貧道已知此事!”
太乙一揮拂塵,輕輕將青竹童子卷起,飄然落在苦竹林中。
“見過太乙道兄!人族危急,還望道兄出手相助!”
多寶根本沒有一點感覺到太乙如何到來,但是這并不影響他此時的心情,急忙欠身行禮,開口道。
“這是天道大勢之下的瘟疫,非是止瘟劍能控,還需一物相助才能功成!”
太乙還了一禮,也不廢話,步入正題。直接從袖中取出通體碧綠的止瘟劍,帶著多寶來到泰山之后,用止瘟劍一指,天地之間無數造化之氣匯聚于止瘟劍上。
“出!”
太乙法力運轉,止瘟劍在光明之中化作一顆種子,落在地上,只見瞬間抽枝發芽,化作那一株后天第一柴胡。
隨后大放光芒,結出種子,落在地上,蔓延無數。
太乙一把將后天柴胡拔下,復用手一指,止瘟劍飛回,表面靈光暗淡,元氣大傷。此時也顧不得這么多,太乙回轉洞府之中,開爐煉藥。
“道友在此守護,待貧道去穩住人族病情,再會一會那呂焰!”
煉藥還需四十九日,太乙神念蔓延,看向洪荒之中,只見漫天瘟疫之力肆虐,心中一動,開口道。
多寶自然沒有異議:“道兄速去,我也怕盤王道友難以支撐!”
太乙點了點頭,直接飛出泰山之后,撕裂空間,來到人族。
“貧道太乙來訪,還請盤王道友放開陣法!”
太乙聲音如雷,炸響在被這一擊可破的陣法包圍的人族領地中。
“是文圣到了!”
無數人族欣喜,就連那些已經染上瘟疫的人,都感覺自己身體輕了幾分。
而神農心中,已經思慮眼前,距離靈感只剩的一層薄薄迷霧,在太乙到來,文華之氣通天徹地的一聲言語之下,悄然明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神農忽然大笑,天道人道氣運拱衛周身!
盤王老祖撤去陣法,太乙定睛一看,只見神農周身之間氣運神龍仰天咆哮,有再次增長的趨勢,心中一動,知道了因果。
“拜見文圣!”
太乙一會拂塵,天地之間飄起無數蓮花,驅散不斷向此處聚集的瘟疫之力,同時扶起眾人。
“貧道今日正為呂焰而來,今日一見地皇,便知呂焰已是窮途末路!”
太乙言笑晏晏,一席話語令無數人族振奮!
盤王老祖此時不必維持陣法運轉,聽聞太乙如此言語,心中悲傷之意難以控制,又只能打起精神,傳音問道:“呂焰犯下如此滔天罪孽,貧道自知他不可饒恕。”
“太乙道友,那孽障死后,一身因果業力,全由我承擔,只求莫要落在他那孩兒身上,不知可否?”